大秦司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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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眼前一亮,以为楚越终于想通。

    谁料她却道:“臣听说,齐国有巫儿,终身不嫁,臣愿意效仿。”

    回咸阳之前,楚越日夜冥思苦想,在离开秦国,和继续被催婚之间,纠结、犹豫。

    她到底没有离开秦国的决心。

    可嫁人也是不可能嫁的,嬴轩都不嫁还能嫁嬴华吗?

    这么耍她,有意思吗?

    她日夜难寐,终于在某个深夜,一拍大腿从床上坐了起来,忘记什么时候看到过的一篇论文给了她灵感。

    齐国曾广泛流行过“姑姊妹不嫁”的遗风,无论是国君还是民间,长女不嫁,留在家中主持祭祀。

    真知识改变命运!

    有了大方向,楚越夜翻史书,为自己不嫁找理论依据,但比较倒霉,齐国这项先进的习俗,春秋初期后便不再见于记载。

    春秋战国争霸,人口十分重要,这样的习俗,显然不适应时代发展,被齐国以律令方式,强制改变。

    各国也是一样,强制结婚、分家,以获得更多的户口、赋税、徭役。

    楚越气得捶床,一口咬上竹简,恨不得将那该死的律令吃了。

    有总比没有,楚越尝试着将齐国旧俗提出。

    王后听完,气得捂住胸口,“齐之巫儿,乃是桓、襄与姑姊妹□□【2】,你休要胡言。”

    楚越吓得一把捂住嘴。

    怎么把这茬忘了。

    齐国是个盛产骨科的国家,南山崔崔,雄狐绥绥【3】,哥哥爱妹妹,妹夫倒霉又悲催。

    看论文时摸鱼,知识有一半没进脑子,巫儿的形成,她就记得和齐国的工商经济发达,以及原始宗教的影响有关。

    这时代史官工笔,又搞春秋笔法,没有注解,就那么几个字,她怎么研究得懂。

    她只是个倒霉的研究生,不是大拿。

    拿不起来。

    王后显然被她气到了,“我原以为你此番会有所长进,能分辨出身边谁人真心待你,谁料你还是丝毫没有长进,居然拿这样的话来搪塞小童。”

    “你也莫要诓骗于我,说吧,是谁?”她没好气道。

    “王后。”楚越深吸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王后觉得白起如何?”

    “谁?”王后望着楚越,微微愣神,似乎在回想白起的脸,“你是说那个眼睛很黑的少年?”

    “正是。”

    王后短暂沉默,片刻,才开口道:“看来小童的话,你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她的语气沉重,压抑愠怒。

    “小童还以为,你将小童的话听进去了,故而邀请公子华,原是小童想错了,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楚越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连王后都不支持她,那她完全找不到第二个支持她实权派。

    她还未想好措辞,为自己争取,手腕却陡然被王后抓住,她愕然抬头,对上王后凝重而严肃的双眼。

    “你若对他真心,就该将这份情谊藏起来,否则,只会为你两人招来祸端。且不说大王知道会如何,就说嬴轩,你选择了一个身份、地位都不如他的人,你让身为公孙的他颜面放在何处?”

    “宗室又如何作想?有大王在,他们自然不敢将怒火对准你,可是那少年呢?他,和他的家族,有与嬴氏宗族对抗的能力吗?”

    “你会害了他。”

    楚越瞳孔一紧,立刻摇头,“不!”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不想的话,你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你从未和小童说过这样的话。”王后斩钉截铁道。

    楚越望着王后的眼睛,脑内一时思绪混乱,可是再一想,王后所说,也绝非没有道理。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王后寝宫,回到自己的居所。

    宫人迎了上来,“司巫。”

    顺着宫人的实现望去,屋中身影端坐,嬴华去而复返,正在屋中等她,楚越入内,嬴华见她神情恍惚,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跟嬴轩登门赔罪?”

    楚越深吸口气,望向嬴华,“嬴华。”

    嬴华看向她,“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她的语调压抑,却望着他,一字一句,说的郑重。

    第24章 你要等他吗二选一,她选或者

    傍晚时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越下越大,到了天黑,又吹起风,风雨拍打窗棂,沙沙作响。

    窗外风雨如晦,屋中一豆灯火微弱,在床边摇曳,楚越双手抱膝,独坐桌案边,盯着桌面出神。

    帛书摊开桌面,边缘已经泛黄,小篆笔画歪扭,但轮廓却有力。似乎是一个不太擅长篆书的人,临摹所作。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过去的时间太久,楚越已经忘记自己当初究竟怀着怎样的心境,写下这封帛书,只记得那一夜的雨也很大,风吹得天启阁院中的树,枝叶作响。

    嬴华这次是真生气了,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这似乎正应了楚越所想,她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和他有一分一毫的联系

    可真的迈出这一步,走到断绝的边缘,才发现,自己会如此不舍与难过。

    不知不觉,她又在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将这束之高阁、尘封木匣的帛书取出,重新观摩。

    那些隐藏在黑夜中的情愫,最终酿成苦涩的泪水,她还记得那些难眠的夜,和划过脸颊的热意。

    所谓愤怒,不过源于对现状的无能为力。

    可她还能怎么样?

    不是去拆散那个家,是去加入那个家的吗?

    割舍固然痛苦,可人总要往前看。

    她叹口气,重新将帛书收了起来,正准备就寝,敲门声却忽然响起,寺人在外道:“司巫,大王有请。”

    秦王?

    怎么,天黑了他也EMO了。

    楚越闻命,严装去面见嬴驷。

    寺人通禀后,楚越进入大殿,嬴驷正俯首案牍之间,满面愁容。

    果然。

    见楚越来了,他才坐直身体,一招手示意她上前,宫人取来坐垫,楚越在桌案边坐下。

    嬴驷将一卷竹简递给她,楚越打开一看,是驻燕使臣带回来的消息,燕王

    哙不仅立太子平,还将王后所出的公子职,送到韩国为质。

    五国相王,燕国与韩国名列其中,派出质子,不过牢固同盟,质子,是战国各国经常使用的策略之一。

    楚越一时困惑,看不出这封寻常的竹简,究竟暗藏什么玄机,只得垂眸,暗中思索起来。

    嬴驷似乎对燕国的内政十分关心,已经超过了一位君主对邻国内政的关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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