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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雌鸟》 60-70(第5/16页)
涨,张娇娇完全拉不动她。
李容的爹是个日夜嚷着自己“怀才不遇”的没落秀才,她自小不被允许读《女戒》《女德》之外的任何书籍,脑海中被灌输了很多迂腐的东西。
她不肯起,眼神出奇坚定,言辞不屑:“这般高高在上,仿佛施舍。”
“女子,如何能当皇帝?”李容接着义正言辞,抬手还欲将张娇娇一道拉下。
张娇娇完全被
她这出愣住,下意识地往后一跳,避开她伸向自己的“魔爪”,反应过来后更是没好气道:“从前你那废物弟弟打你时,也没见你这么大力反抗!”
“陛下殉国,你我合该为他哀悼。”李容义正言辞地答非所问。
“皇帝老儿他自己向齐君递的降书!还不给咱们发粮!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就绝不会再跪!”张娇娇目光惊异地望着她,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李容恍若未闻,笔挺地跪在原地。
张娇娇彻底放弃拉她,幼时互相安慰的情谊一夕间全成笑话,她翻了个白眼,如她所愿:“那你继续跪着吧!”
有病!张娇娇在心里最后骂了句。
而后她远离李容,只往前方笑容洋溢、志同道合的人身边去。
***
王馥安疏散完宫中所有人时,放风的东宫暗卫道齐军还未攻破城门。
本着不浪费不放过的原则,她与他们商议一番,索性将宫中剩下的宝物统统捎带走,包括金銮殿中的龙椅。
宫中大部分珍宝都被承安帝下定决心独自逃跑时,让人提前转移至皇陵,这些都是审问苗放与小太监所得的。
王馥安心想:如此正好,倒是为他们省事了,不然这点时间还真搬不空皇宫,白白便宜了齐军;至于被承安帝转移走的,宫中这么多人可不就要去皇陵躲一躲。
倒是再挖呗,她相信她们都有将来。
失魂落魄的章太后也被她一并领走,她想,有关章太后的审判,还是交由她们自己人才是。
于是占下曲城的慕容慎还未高兴太久,便被空空如也的皇宫气得当即大发雷霆。
心中期盼已久地摸一摸魏国龙椅的愿望出师未捷身先死,可他连想砸些东西泄愤,也找不出东西可砸!
金银财宝、美人如画,什么都没有。
齐军翻遍整座宫阙,只找到两具烧得焦黑一片的丑陋尸体与一架空架子马车。
本该拉车的马也不见了。
“这两人都是谁?老东西最后竟然摆朕一道?”慕容慎不敢置信道,额角青筋暴胀,咬着牙恨不得生啖承安帝的肉。
哪怕是艳丽至极的绝色面容,眉目狰狞起来也似深渊中爬出的恶鬼。
可惜承安帝的生肉他也是吃不上了,烧成焦炭的熟肉倒是摆在他面前。
齐军将余火扑灭,强忍着恶心上前查看两具尸体的形貌。
“陛,陛下,其中一人好像穿着龙袍,年龄也对得上,是大魏皇帝?”其中一名兵卒颤抖地向慕容慎汇报。
慕容慎气血正上涌着,闻言直接踹了跪在地上的人一脚,恼火道:“什么大魏皇帝?魏国已经亡了!”
“是,是是,魏国末帝。”兵卒强忍着肩膀处的剧痛,立即改口,且完全不敢当着慕容慎的面捂上痛处。
“另一人是谁?”慕容慎不耐道。
“看不太出来,似乎是个御前侍卫。”兵卒战战兢兢道。
“似乎?朕这里没有似乎,真是个废物!”慕容慎抬脚又要踹,却被匆匆赶来的副将元朗拦下。
“陛下,探子来报,裴臻带着西北军到曲城了。”有了眼前兵卒的前车之鉴,即使是与他自幼交好的元朗也谨慎了措辞。
慕容慎将一身戾气尽数收敛,薄唇勾出兴致勃然的笑意:“若非老东西,那便是那裴氏小儿在策划。好啊,朕这便要他知道,不若就老老实实留在西北,曲城注定是他的葬身之地。”
他的桃花眼眼尾带煞,嗜血的锋芒于眼中暴露无疑:“朕记得他有个宠妃,长得挺灵,替朕找出来,朕要当着他的面宠幸她。”
“是。”元朗应下,魏国皇宫虽空,人却不可能凭空蒸发,他很快便招来一小队人马部署下去。
而后,摸魏国皇椅失败的慕容慎再度整装待发。
他原本不打算再亲自上阵的,可皇宫中的景象着实激怒了他,他要给裴臻些颜色看看。
***
慕容慎回到城门口的战场时,西北军与齐军已陷入胶着,他远远瞧见裴臻身上竟未挂多少彩,怒火不由再度中烧。
说来奇怪,这段时日,他真的变得愈发容易动肝火。
虽然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从魏国的秋宴中折返后,他好像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谁给他下了什么吗?齐人擅长蛊与毒,他对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向来敏感。
慕容慎一路纵马前行深入至战中腹地,在心中一一列出有可能的人选。从死鬼父皇,半路雇佣的绝世高手,裴臻,再到魏国宫中的诸多不知名的谁谁,仍旧毫无头绪。
那便拿你开刀了,裴子渊。慕容慎毒蛇般的目光紧盯住混乱中仍被簇拥着的裴臻,恶狠狠地心道。
裴臻察觉到他的目光,与身边部将吩咐一句,欲要抢先将慕容慎从旁侧冒进的队伍包围。
“裴氏小儿,你父皇已经降了,何必苟延残喘?”慕容慎高高扬起纯金镶嵌的胡刀,气焰嚣张地对裴臻嘲道。
见到这把胡刀,裴臻心下只觉怪异:这般华而不实之物,也能带上战场?
他究竟是怎么被这种人摆上一道的?他不禁自问。
“慕容小儿是否有疾于首?”裴臻回应道,不动声色地审视着慕容慎。
“他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慎被裴臻若有似无的鄙薄眼神刺痛,加之一直听不懂魏国的文绉绉,扯过身旁兵卒不耐地问道。
兵卒常年与西北军打交道,倒是听得懂魏人骂人的方式,目光躲闪道:“他说您,说您脑子有病……”
话音未落,慕容慎的金刀便直直挥出,穿透说话者的胸膛。
易怒的他自是勃然变色,奈何与二人之间均有人护着,他够不着裴臻,只能以身旁小兵开刀。
眼前鲜血飞溅,裴臻对状似癫狂的慕容慎落下四字评判——无能狂怒。
“说实话,这招暗渡陈仓不是你想的吧。”裴臻唇角勾出嘲讽的笑意,一语道破慕容慎不愿宣之于口的真相。
慕容慎想到自己从来都瞧之不起的孱弱阿姐,以及秋宴上短暂相见的最后一面,她还像过去哄小儿般向他递来的甜汤。
他敛下心中不甘,强作镇定道:“那又如何,朕使出了便是朕的!”
“对了,朕已经是朕,而你,却已是丧家之犬。”慕容慎也专挑对方的薄弱处讽刺。
他并非没有脑子,只是被怒火暂时裹挟了心智,他这么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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