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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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外套硬生生从他身上扒下来。

    嗒,嗖——咚。贝母纽扣顺着大理石地板滑行好一阵子才倒下。

    “刚买的。”他低头嗅见她脖颈上的香气,浓浓腻腻,腐化的玫瑰酒味。正欲吻下。

    她转身躲开,很嫌弃似的施舍出两根纤长的手指头,捏着外套往客厅走。

    “反正我会做。以我的工艺水准,愿意花时间给你做衣服,你应该倍感荣幸。况且我没说过么?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比较好看。”

    她一面说一面足尖点地,十分轻盈地便将衣服抛进脏衣篓,身体往沙发里一倒。

    “烦人的尤心艺。”面无表情的评判为秾丽的脸庞添上几分冷冽。

    看来是真的不高兴。

    陈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来帮他脱衣服的意愿,又想起她的洁癖规矩,只好自己换了鞋和袜子,边解纽扣边往沙发边走,“她又做什么了?”

    “我,第21届全国时装设计新人奖得主。她,”她转动手指,指向虚空,“第三名。”

    “她应该很生气。”陈言说着捉住她的指尖,认真地看了几秒,挪到唇边,低语道:“指甲很漂亮,自己涂的?”

    “苗苗帮我做的。”

    【苗苗,她的同班朋友,性格内向,家境不大好。】

    “别太欺负她。”他一句话惹得她不快,冷着脸把手抽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放心,我不找别人麻烦,只针对你。脱衣服,臭死了。”

    “好。我让你欺负。”陈言习以为常,解开第二口扣子,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继续说比赛的事?”

    “你求我?”

    “我求你。”

    在她面前,他总是毫无脾气。

    毕竟双方心里有数,她的刁难并非以践踏他本人为目的,他的臣服也无须付出全部尊严为代价。

    她只是爱捉弄他,喜欢操控他的情绪,——只对他如此。

    通过这种方式惩罚他以往所犯下的错误,顺便确定每时每刻、他已经十分明确她的恶劣和张狂,可始终深深地爱着她,贪恋她,以至于抛弃底线,自愿做一只拔光牙齿的动物。

    “没骨气。”乔鸢兴致缺缺,抬脚去踩他的大腿,言简意赅,“尤心艺输比赛不服气,故意撕烂我的奖状。”

    “没告诉老师?”

    他的眉宇皱了起来。

    “几岁的人了,有什么好说的。而且那才是她想要的结果,我理她,她就赢了。”

    乔鸢生性争强好胜,是决计不许别人赢到她前面去的。

    尤其对方名叫尤心艺。

    “你还埋怨她?”

    陈言问。

    “当然,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她自己要绝交。我二话不说答应了,没抓她痛脚,她倒没事没事,天天换着法子来我面前显眼,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么?想让我低头,或者让我先撕破脸?我偏不。”

    “一个同班同学而已。”她声调轻慢凉薄,“我就要无视她,让她难受。”

    简直狂恶至极。

    大抵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坏的人了。陈言想。

    她穿着一件松绿色真丝吊带睡裙,活像一个雪塑的人陷在皮质沙发里。

    两条肩绳细细的卡在肩窝,锁骨细瘦而长;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叫陈言看得静默却动情,终是放下手里动作,倾身去吮她仰长的脖子。

    随后握住她使坏的腿,替她暖脚。

    “你很记仇。”

    他给出公允的评判。

    乔鸢自然地翻过身,让他按摩小腿,一边承认:“没错。谁惹了我,我会一直记得他,让他没好日子过。”

    隔着轻薄的布料,自下而上,手指缓缓抚摸过她弓起的脊背,陈言难得调笑:“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

    “那是我藏得好。”

    话落,她无预兆地扭头,眸光锐利审视:“你害怕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怕什么?”他任她拉着头发,不挣扎,反而顺势吻下去。

    唇齿纠缠,呼吸交缠,贴近的肌肤渐渐濡湿了,陈言双手扣住腰,把人提起来,坐到腿上。

    他背靠垫子,由于高度差异,乔鸢跪着,漆黑弯曲的长发往视野各处静然蜿蜒地垂落,裙摆亦堆起褶皱,凸显出侵入者的形状。

    他触摸着她,以清晰的骨节,粗粝的质感。

    她并不在意,只是捧住他的脸,垂着眼,自上而下用客观混杂着玩味的语气陈述:“陈言,别人面前做师哥,做精英,是不是特别风光?偏偏在我面前,你怕的多了去了。”

    “你怕我不理你,怕我讨厌你,也怕我叫你另一个名字,明——”

    他封住她的唇舌,不许她再往下说。

    她轻哼着,手指挑开脱了一半的素色衬衫,紧攥肩膀,将指甲嵌入他的肉里。

    张嘴吐露一串串炙热的气团,她划着他的脸,不依不饶:“说啊,你怕不怕?”

    “怕。”

    又一次,陈言屈服于她独特的恶意下。

    她是喜欢他,需要他的,他对此绝不怀疑。

    因此,即便她要折磨他,消遣他,无论多少次,他全盘接受。

    “我没听到。”

    “怕。”

    “再说一次。”

    “……我怕。”

    她微微眯起眼,仿若在凝神聆听那两个字在空旷屋子里荡起的回音。

    偌大的房子只开了一盏澄黄的落地灯,剥开伪装,剔除专属于双生姐姐的温和、无害、良善。她是一个嗜香喜暗的恶魔。

    于是不管白天夜里,他们的家里永远弥漫着香氛,拉着厚厚的窗帘,点着莹莹的蜡烛。

    火光摇曳着,他的影子低伏于她的腹上。

    说不清打哪里来的风,催得人头脑发胀,皮肤与皮肤战栗,那些轻微的叮i咛闷声通通卷进气流消散。火也被推灭了。

    彻底黑暗的空间中,陈言已然沉迷,只能感受到那最真切的热度——仿佛置身暖流,以及汗涔涔的、重叠的呼吸声。

    ——这是梦。

    他非常清醒地意识到,可又希翼不要醒来。千万,不要醒过来。

    他抱她去洗澡,在雾气氤氲的玻璃罐中交-尾。那股原始的兽性煽动他,一次又一次,好像做了无数次。

    他觉得不够,依然近乎失智地、迷醉地占有她,着魔地痴迷于她。

    大拇指腹摩挲唇瓣,伸进去,搅着舌头。

    其余四根手指没入发间,他帮她擦干水渍,放到身上。

    “够了,陈言。”她困了,烦了,推开他,他无言地又贴近。

    “别动了。明、野。”她闭着眼,费力地挣开他,身体往一旁栽去。

    然而却撞上他坚实的臂膀,被他揽住,扳回来,牢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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