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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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苗苗客气回应。

    碗筷交碰,灯盏明亮。明野、无良、乔鸢、林苗苗,这四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不至于表现得如此反常。

    陈言想。

    明野显然心不在焉,拆完礼物便心事重重。

    无良的言行似有他意,乔鸢顺势而为,林苗苗看破不说破。

    将所有人的反应收进眼底,根据他们以往的性格与处事逻辑,陈言差不多能摸清局面,唯独不好断定乔鸢的心思。

    她既想让明野出糗,又为他操办生日,目的是什么?

    隔着墙与电视杂声,那一晚陈言只听见依稀的呕吼,而后目送明野颓然走进电梯。

    截止今天以前,乔鸢照常上课,明野一天到晚蒙被躺在床上。

    两位当事人态度迥异,使陈言无从确定他们究竟为什么吵架,吵到什么程度。

    但不管怎么说,情侣间生出嫌隙即是好事,有利于第三者借机行动。

    眼下时机不够好,所幸陈言向来耐心,安静等待着时间游移,直至桌上酒菜半消、大家脸上多多少少被醉意占据。

    在无良左一声‘别拉我,我没醉’,右一句:‘明野你是真的牛,我搞不懂你’中。

    他放下杯子。

    起身动作幅度不大,吴应鹏捂头,耗子趴桌,几人忽地都被惊动:“……散场了?”

    “没。”陈言说,“我去洗手间。”

    “……哦。”

    他们齐齐挪开眼神。

    两分钟后,主卧房门叩响。

    来的人会是谁?

    苗苗、明野、陈言,好比一张旋转赌盘。

    把手拧动之际,乔鸢最率先想起的,是上午来自医生的建议。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医生犹豫片刻,给出建议:“既然怀疑跟情绪有关,那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你可以尝试多刺激一下它。比如听摇滚乐、悲伤故事什么的,说不准有意外的效果。”

    好巧,她也是那样想的。

    为此在拉开门的那一秒,尽管早已从脚步和对方身上独有的气味判断出身份。可她还是抬起头,故作欣喜地扬唇喊:

    “明野?”

    明是明月的明,野代表野蛮。

    虚幻的滤镜破碎以后,每一次念及这个名字,与之挂钩的不再是盛夏和蝉鸣。

    乔鸢可能要花很久才能忘记那个雨夜,湿淋淋的前男友带着怒气上门。

    拥抱被拒,他张嘴一通中伤数落,指责她性格有问题,家庭有问题,活该生病无人关心,社会关系也经营得一塌糊涂。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手归分手,可惜原谅是另外一回事。

    乔鸢从未否认过自己锱铢必较,所以用一顿饭恐吓明野,同时借他的存在进一步刺激陈言。反正不花多少力气。

    有什么好过分的?

    气愤,悲伤,懦弱与无助,她不允许仅有自己被窥见分手脆弱的一面。

    从而产生不衡的心理,也要看看陈言被迫卸下冷静、失控时究竟会做些什么。

    结果,可能玩弄得有些过了。

    她客观反思。

    交换立场,不论作为师哥或邻居,亲眼目睹她对明野的一再包容、刻意做出亲密行为,陈言收到的打击大概不比她少。

    静静的、冷冷的沉默横亘片刻。

    好吧,游戏结束。

    乔鸢掀开唇角,正要叫停。

    谁知没等她发出声音,没有丝毫预警,陈言便骤然俯身。

    吻了上来。

    第43章 荔枝果酒近乎蛮荒、暴戾的吻。……

    近乎蛮荒、暴戾的吻,它来得突然。

    但乔鸢没有忘记他们正身处卧室外,一个只要有人离开餐桌、往客厅走两步,转眼便能窥见全形的地方。

    林苗苗还好说,假设被男生们看到,保准生出事端。换做明野,估计会大打出手,大家今晚非得多跑一趟医院不可。

    明野干得出那种事。

    正常情况的陈言不至于,眼下不好说。

    乔鸢反应很快,伸手推陈言,被他攥住手腕。

    踩他,他不在意。

    即便她把两只拖鞋都用上,隔着棉层踩他的脚背。他面不改色,反倒往前一步,反手关门,旋即摁住后脑勺往下亲吻得更深。

    ——真是疯了。

    象征性有一点亲密接触而已,虽然叫错名字,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乔鸢无法理解,踉跄着回到地面。

    清醒一点,陈言。

    她想说别太夸张了,然而始终没找到间隙,只能微微喘息着不断后退。

    意图拉开距离,谁知他就像一张扑盖下来的网,猎物越是挣扎便缠束得越紧。

    她退一步,他就更进一步。

    直到身体碰到书桌,陈言双手掐腰往上一抬,将她放到桌上。

    唇与唇片刻分离,荒唐的闹剧理应到此为止。偏偏陈言不讲道理,没等乔鸢匀气,立刻又托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掌紧贴着脖颈再度倾身吻下。

    “头发……”

    只言片语尽数吞吃。

    发觉乔鸢后背抵墙,脑后的抓夹大约很不舒服,陈言伸手去摘。

    顷刻间,长发倾泻而下,有如缠卷的海藻,带着弯曲的浅痕流过他的手臂。

    他不禁亲得更深,更用力。

    舌尖肆意翻搅。

    所谓不知餍足,形容的一定是此刻的陈言。

    他像给猫喂牛奶似的低头,宽阔的肩膀向前弯拱着,乔鸢的手按在那里。本想挠破他的皮肤,让他流血;

    或者拽他的耳朵头发,总能把人扯开。

    可是冬日室内,由于他脱了外衣,内衬单薄,使

    她摸到一截发烫的皮肤,也能清晰感受到掌下大片大片紧绷的、坚实的肌肉。

    说实话,并不讨人厌。

    这种被迫切渴求的感觉,在克制与破坏侵略间反复摇摆。

    好似失去你就难以存活的模样。

    包括陈言身上永远干净苦涩的气味,硬的骨头,软的舌头,乃至指腹薄茧艰难控制着力道、徐徐摩挲下巴脸颊时粗糙的质感;

    他舔舐与吮吸的方式,一切都恰到好处。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完美符合她的心意。

    因而乔鸢指尖停顿,不再一味推拒,而是将胳膊环上他的后脖。

    毕竟,没有人规定单身的人不能随意与异性接吻不是吗?

    哪怕她才分手不到半个月,接吻的对象是前男友的同寝师哥。

    甚至正因如此,大家眼中乔鸢的正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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