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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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更不必掺和。

    “可能她比较偏向你。”

    “可能她正在考虑该怎么料理你们两个,我不知道。”

    “总之事情演变成这样,我觉得你们最伤害的人是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实话,她想接受谁,谁就是真的男朋友。她不想原谅谁,谁就得做那个渣男。”

    “这次你俩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该说的话说完了。

    究其原因,为什么要说这些,恐怕无良自己都摸不明白。

    三方的博弈,他徘徊周转,似乎每条边都站了,似乎每个人都没沾。

    就当跟大学时代告别。

    “实在不行,你争取一下。”说着,他转头,原打算借陈言望一望自己即将画上句号的大

    学生身份,谁知鬼使神差又坐下来。

    ……争取。

    他该怎么争取呢。

    九岁那年,他尝试向柳教授争取过一次,随即被送到老家。

    或许人都有伤痕,吃到教训便反射性逃避。

    陈言没有说话,眼皮虚搭着,看起来格外疲惫。

    整个人阴沉沉、雾蒙蒙,同寝一年多,无良第一次见他这样。

    “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明野说你喜欢一个女生很多年。”

    事后回想,打序幕起,整条故事线的脉络无比清晰。

    陈言则不擅长倾诉,除去少年时代接受心理帮助。

    偏偏乔鸢不要他了,第二次被丢弃的消沉感始终无法消除,身体深处隐藏的毁灭欲更难以平息。

    多种情绪交杂绞喉,一切犹如漫长的幻觉,睁开眼,有人把空气都带走了。

    于是他开始头疼,眼疼,手指也疼。

    表象极力平静,精神紧绷着,仿佛再被轻拨一下就要断开的线。

    他不可以放任自己下坠,释放出来能好一些。

    心理辅导师常那样说。

    “我七岁那年,保姆请假,弟弟突然发烧。”

    他微抿下唇,休止片刻,道:

    “我妈任大学教授,平时比较忙,让我找体温计量一下。37.5℃,处于低烧范围。”

    当时,刘教授在加班,无暇赶回,便叮嘱大儿子陪弟弟在家等,或者先联系爸爸。

    半小时后,弟弟说难受,哭得厉害,陈言打不通电话,带他去诊所。

    诊所离小区近,那会儿有流感,人多,好在医生认识兄弟俩,先给陈光开了两瓶药水,安排打点滴。

    点滴打到一半,弟弟想上厕所,陈言陪他去,特意把塑料瓶捏得很高。

    弟弟说他像大老鹰,一直笑。

    他给弟弟系完裤袋,也想上厕所,就把吊瓶挂回铁架上,拜托隔壁老爷爷照看一下弟弟。也找医生说了,可当他从洗手间出来时,弟弟已然不见。

    “那时的诊所没装监控,我爸请长假,我妈辞职,他们到处打探消息去外地找了很多年,直到我姥姥查出肿瘤晚期才肯回来。我继续住在爷爷奶奶家。”

    “高中毕业的暑假,我认识乔鸢。她是一个,打字很快、很聪明,喜欢一次性发好十几条信息轰炸别人的小孩。”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

    今天上了什么课,有什么作业,截止周末必须完成哪些任务。

    乔一元有能力将自己梳理得井井条条,她非常了解,自己想要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时候为什么而高兴,什么时候又为什么而痛苦。

    只是偶尔,十分偶尔的间隙,她会被浓烈的情绪所裹挟,失控地颤抖。

    毕竟年纪不大。

    她需要一双眼睛,想要一个监督者,当陈言回应要求时,就像,巨大的锯齿绿叶下,一只生物缓缓伸出触角,碰到另一只生物的触角,而后缠卷到一起。

    所有互动仅限网络,从那以后,他倾听她的抱怨,为她整理学科资料,替她调整饮食作息,提供适时的奖励与斥责。

    那样安静,长久,却隐秘。

    假设领养一个青春期小孩,手把手将她带大,差不多即是如此感受。

    “我了解她,她喜欢吃什么、做什么,觉得哪种牌子的字笔最好用,最想要的奖励和惩罚是什么。一定比她父母了解,或许比她的姐姐更清楚。但最开始,我不是好人。”

    “只是想借她赎罪。”

    “家里有很多弟弟妹妹,他们的脸、他们的声音太明确,我说服不了自己,才会回复乔鸢。她少了一份关心,我多了一份关心,把我的给她,我们都能圆满。”

    “那时我是那样想的。”

    “——但是。”长期付出时间和精力比直接掏钱难多了。无良问,“不累么?”

    “累啊。”

    陈言忽地笑了。

    阴郁粘稠的东西一下子消散小半。

    他低下眼去,少掉抑扬顿挫的语调渐渐软化:“专业课、课外比赛、管理论坛、帮其他走失小孩的亲属拉网订车。有的乡村、山区条件太差,可能当地警方都使不上力,而找孩子和买孩子的两个群体天然敌对。”

    “所以一两个外地人不敢去,一车外乡人未必就能完好出来,得再花时间找本地人,收买他打听消息,说服他做中间人,想办法带家长去见一见孩子,再保证安全离开。”

    “以前群没满,最多的时候,一天能进二十多人。每一个都着急,每一个都可怜,都要给我打电话,想确定我手里有什么消息,有没有跟他们家人有关的信息。”

    “乔鸢年纪小,表面上比他们好应对,实际是感官特别纤细敏感、需求高的类型。尤其父母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记好几天。”

    “没有人教她怎样去排解,她也不相信别人,就会来找我。”

    “周一找,周日也找,白天晚上,有时凌晨失眠坐起来,密密麻麻的消息字太多了,一条接着一条,把手机卡住。”

    “不过也只有她。”

    “会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天气好不好。”

    “她妈妈种的月季花开了,我这边晚上睡觉会不会听到蛙叫?”

    “热播的电视剧剧情好蠢,人物好烂,要我给她推荐几部值得看的励志电影。又问今晚的月亮怎么样,是不是上弦月?”

    “最开始我经常没法回答她,好比再老练的成年人都对付不了小孩子突然冒出来的十万为什么。她倒不会不高兴,是我,我耗费太久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器官没有问题,可说不清理由,生活中有太多普通存在的东西,我看不见。”

    “——噔噔。”

    敲门声响。

    “打扰一下,你们的雪梨百合羹。”服务员端来鲜美的热汤。

    对话由此中断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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