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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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但我从来没想丢下你。”

    “事实相反,是你立刻决定抛弃我。”

    听到这些言论时,乔鸢眼球酸胀,紧握包带,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迟来两年的辩白,分不清真心假意,她该为此感到高兴吗?释然?

    是不是该立即冲上去拥抱他,偶像剧都喜欢那样播,可是。

    如果那样做,她长期以来耿耿于怀,多么艰难煎熬到高考冲刺结束却又被拉入泥潭,沉浸其中久久无法介怀的懊恼、怀疑和自我厌恶又算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冷淡,为什么要忽然切断?

    是不是不该提及现实,是不是不该流露好感,放任它毁坏本该坚固的互助关系。——尽管当时她并不十分明晰,她对陈言所抱有的情感具体包含着什么。

    兴许可以见一面吧。

    聊了那么久。

    或许能一起吃饭,一起去公园走走,聊一下流行电影和街头橱窗陈列的服装模特。

    那样想着,她打字,然后受到冷落。

    干脆吵一架再拉黑,

    不如撕破脸皮,双方说尽难听话,将以往的温声细语、字字句句全部泡烂谁都别想留下好记忆,不留丝毫后悔遗憾的余地。

    她无数次想过,开机,手指按上鼠标,结果又关闭登陆界面。拒绝面对。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鼠、也可能其他某种生物蹿走巷角,窸窣的动静作为逗号。

    陈言便继续说:“况且事情过去那么久,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对你来说,明野和尤心艺同样是背叛者,然而提起他们,你的反应完全不同。”

    “假设所有人接受的惩罚不同,只有我的那份最严重,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对你来说也和别人不一样?”

    简直像设计好的场景,他言语时,楼上有人往阳台盆栽浇水。

    水沿屋檐淅淅沥沥滴溅肩膀睫上,几乎比拟泪水。

    黑暗中,爱意混合着歉意的眼睛委实令人动容。

    然而他说了一句错话。

    如果没有那句话,今晚本应到此为止。

    一番充分的对话,越过中断的岁月,双方视线不断碰撞,对抗,交错,抵触,再重合。

    彼此释放的信息、接收到的轰炸够多了,至少需要两个晚上消化。待浓烈象征警觉的肾上腺素退却,再找时间坐下来谈话。以另一种状态,另一种心情。

    奈何那句话来得不合时宜。

    安抚前面所有铺垫、所有软和都是为了引出这句话:你喜欢我,乔一元。

    承认吧,即便我伤害你,你逃离我,在我们断联的两年中,无论你咬牙走出去多远。我出现了,你依然无法如处理别人般轻松果决地割舍掉我。

    乔鸢就是乔一元。

    你停在原地,始终离不开我。

    ——怎么可能呢?

    谁会那么愚蠢,谁会那么盲目,猖狂自大!

    保护机制在作祟,尊严受到刺激,促使乔鸢拉了他一下,将陈言拽出淌脏水的地带。

    随即松手,锐利反驳:“你以为你是谁?陈言,我就是随口一提可以见面,谁说对你有好感了?谁说要改志愿、要跟你长期相处了,我说了吗?你亲耳听到了?用得着你自作多情,大费周章地推开我?”

    “既然转身跑了,何必装模作样地走回来。”

    这不是真心话。

    “我的心情就那么廉价?你想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明野再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别想多了,我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他,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能算到他头上。”

    这也不是。

    “少在那里假装了解我,我已经改变了。之所以又站在这里拼命找补,你可以直说,你现在想要什么,一个清楚你经历可以抱一起取暖的人,一个能让彼此都显得正常普通的人?”

    “我身上有什么,什么时候没有了,你还能编出什么理由扔掉?”

    似乎被突来的爆发惊吓,垃圾桶旁,不受待见的流浪动物愣怔抬头。

    背景乐戛然而止,乔鸢能听到自己的尾音,于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

    人类是虚伪的生物,好容易口不择言的种族。

    饶是陈言也不得不承认,他会因此受到伤害。

    “到底是谁扔掉谁?”

    沉着镇定彻底销毁。

    他亦失控地沉下声调。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十五岁。你最后一次上线是十七岁,差两个月满十八岁。”

    “再见到你已经二十岁零三个月,中间隔着多少时间,每一天我都在等你,每个节假日我都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

    “两年零五个月,但凡你上线一次,只要你肯回复一次,我就有机会跟你解释,想办法获得你的原谅!可是,你没有给我留哪怕一丝希望。”

    “你已经往前走了,乔一元,那么干脆。紧接着你有了明野和林苗苗,你很优秀,你们的感情听起来非常圆满,既浪漫又生动,那么,我要怎么确定你还需要我?”

    “你怪我不择手段,怪我藏着不说,可是。”

    “我该怎么办,元元。”

    眼珠移挪,他侧过头,掩去晦涩的神色,一半脸落月光下,半张浸影子下。

    冷而

    薄眼皮快速起落,腕上黑色的表带,表盘淡淡发光。

    “你什么都不愿意给我,我拿什么来肯定自己……不可代替。”

    “或许你确信自己已经给我很多机会,足够明显的暗示,在我饰演明野期间。”

    “但就算你把奶酪放在我的眼前,伸手就能碰到,我很清楚它一瞬间消失的感受。既然这样,我该怎么往前走呢?”

    “我没有把握,因此下不了决心,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哪种方式,怎样向你坦白?”

    “怎么做,才能在不揭开伤口的前提下让你肯再原谅我,接受我。”

    “才能让你不那么伤心,最好也不要让我显得太狼狈,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需要。”

    字句变作玻璃坠地碎裂,沉默填充空气。

    养过小孩的人都知道,小孩子步子小,可长得快。起初慢慢的,很快便能超越成年人。

    他所担忧的困局便是如此,在乔一元年少时,他抢占了三年时间,由此贴上还算沉稳有用的标签,得以时时提供帮助,维持双方间的联系。

    一旦她来到更宽广的天地,有那种概率,她将发觉他不过如此。

    并非永远从容淡定、具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距离掩盖了缺陷,假设近在身旁,他注定无处隐藏,自身的浅薄、僵冷、朽木苔藓般糟糕的气息。而她又恰巧那样敏锐聪慧,丝毫无法忍受异味。

    他为此而不安,焦躁的情绪好比阴暗中不断滋生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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