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凛冬热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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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就给。”

    “那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

    屠杳被他盖在掌心下的透亮眼珠子狡黠的转了几圈儿,玩笑道:“你自己留点儿吧,我可受不了我男朋友是个穷光蛋。”

    言罢,电梯门缓缓敞开。

    屠杳拽下他的手,被他揽着肩膀走了出去。

    黝黯韬晦的过道内人不算太多,大多稀稀拉拉的保持着相对安静,只有闪光灯与相机声间歇响起,穿出去,118层的高楼之上装单面全景落地窗,都不用太靠窗边,就已然能将多半个江南俯瞰个完全。

    屠杳挣开他的手,几个小步跑上去,趴在落地窗边向下看。

    蕴染着五彩斑斓霓虹倒影的乌黑色南江水横跨江南,将灯火辉煌的碧金色建筑群一分为二,江的这边是造型奇特的电视塔、蜚声内外的公司楼、一平万金的豪宅区,被四通八达的柏油宽路你是你我是我的划分成一个又一个互不妨碍但却相得益彰的区域,共同组成这座城市的代名词。

    江的那边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分支径流的蜿蜒河条、昼夜不眠的外白渡桥,被身后看不清全貌仅能发现星点亮光的寂静陈列衬托的美轮美奂,光是黄金般闪烁,灯是五彩缤纷的杂糅,往日站在下方需要抬头仰视的建筑如今都被踩在脚下,仿佛她们都不再是世界的参与者,而是矗立在云层之巅的主宰者。

    她曾来过这里一次,在她七年前将要离开这里时。

    没有人陪她,就她一个人。

    那天,也是个朦胧不清的阴雾天,因着沈菡初生前那句“想来看看但是又不敢”,她便头脑一热的独自跑了过来。

    那天,她背靠窗边蜷抱着腿从中午一直干坐到傍晚,连接ipod的耳机中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着她曾与沈菡初一起坐在天台上听的那首《goodbye》,直到电量耗尽。

    那天,最后的最后,临走之前,她将刻有沈菡初名字的那把爱心锁永远的挂在了这里,就当她带她来看了她一直想看却不敢看的风景,从此以后,她都不必再担忧、再害怕,可以尽情尽兴的俯瞰这美好的人间。

    那天,原来都已经是七年前了啊……

    “在想沈菡初?”

    靳砚北适时的询问将她从那段或许毕生都难以释怀的过往中拉了回来,她双手撑着玻璃眨了眨眼,映在玻璃面的人形倒影眉眼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七年前的那天他就跟在她身后,只是她没有发现;也没说她靠窗坐了一下午的那时他就在她不远处陪她站了一下午,只是她没有注意;更没说她将刻有沈菡初名字的那把爱心锁挂在这里的那刻他也将手中刻有她名字的爱心锁挂在了沈菡初的旁边,只是她没有看到……

    就仅是如无其事的淡道,“我会读心术。”

    “可得了吧你,”屠杳根本不信他的胡诌乱扯,将落在脸颊处的碎发勾回耳后,媚眼生辉的看向他,“拿我当三岁小孩儿骗?”

    “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

    “嗯。”

    “那再跟我跳支舞吧,还是《一步之遥》,”靳砚北没有过多留恋脚下十里洋场的纸醉金迷,也不是很在意用这种方式才能高立云层之巅俯瞰世界,他微侧身体,一手后背,一手向她托绅士手,“跳完我就告诉你。”

    难得未点红妆的朝天素面诉说着别样的清纯与乖巧,好似一下就回到了纯真懵懂的小时候,屠杳将手搭在同样没怎么变过的他手上,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狐疑来。

    “干嘛突然要跟我跳舞?”

    “想跳。”他说。

    “你别是要整些有的没的的吧?”

    靳砚北没答话,牵着她往光线较暗的场中央走。

    屠杳见他又摆出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时心里的鼓就敲得更响了,毕竟,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深入交流之后,她差不多已经能够摸清他一点了:

    他越是表现的漫不经心,就越说明他要闷声干大事儿。

    就像现在这样。

    “靳砚北,告诉你,不准啊,”已经搭上去的手无法再撤回来,屠杳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十分“凶狠”,加之用近乎于命令的言语警告他道,“我今天没化妆,无论你想干什么都得给我憋回去——”

    “——嘘,”

    面向她而立的靳砚北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她噤声,“要开始了。”

    尾音落下,伴奏迭起。

    靳砚北将还没来得及反驳的她一把揽入怀中,十指紧扣,探出第一个舞步。

    这一曲不再像七年前那般舒缓,少了丝缱绻,多了些热烈,舞步也不再拘泥于比较狭窄的区域,而是改为在整个光线昏暗的场中肆意挥洒。

    柔肠百结的短暂前奏在屠杳几步宛如想要进攻却又只是试探的滑步中落下一个缠绵悱恻的魅色后仰,脚尖曲意逢迎的旋转着方向,勾着情不可却的步伐紧随其后,她的脚腕左旋右转的退让,他的鞋尖步步紧逼的追赶,他想要向后撤,她却又不肯了,你来我往间,擦出一地的神魂颠倒: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只离你一步之遥。”

    高·潮在一个力道坚定却恰到好处的半转间悄然而至。

    靳砚北一手拥屠杳,一手与她十指相扣的踩着醉生梦死的灯红酒绿江南岸一起在晦暝无垠的中心大厦观光层中忘情的跨步奔跑着、痴缠的相拥旋转着,于看似无意实则有情的每一步精准配合中,交织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心潮澎湃的蠢蠢欲动。

    脚下是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窗外是穷奢极侈的江南风光,指间紧扣着情投意合的伴侣,眼中粘连着耳鬓厮磨的情调,她在旋转,转出衣摆尾的万种风情,他在跳跃,跃出耳骨钉的流光溢彩,几个明来暗往的挑逗脚步结束迭荡的高·潮后,她们又回到了之前的原点。

    靳砚北牵着她的一只手将她甩了出去,又拉了回来。

    继续调风弄月的相拥着、博弈着。

    屠杳一直觉得探戈是一种闷骚到极致的舞蹈。

    她每一个回眸,都是顾盼风流;他每一次贴近,都是欲迎还拒;她冠冕堂皇的媚眼,藏不住脑海中的心猿意马;他道貌岸然的面色,掩不了心底里的暗潮涌动。

    他们就像极了一对势均力敌的食男色女,一面公然调情,一面暗自较量,谁都不肯罢手,又谁都不肯认输,就一直不断的交手着、纠葛着、博弈着、痴缠着,到最后,双双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欲之中,至死方休。

    她知道,他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不会又用那种宛如正在上她的露骨目光攫视着她。

    他向来低调深沉,无论是外在穿搭还是内在思维,都不喜欢太过于显山露水。

    简约而有质感的水洗渐变卫衣搭粗古巴链,胸前作为品牌识标的三角隐去本身的模样,仅留做旧工艺的大体框架,既不会一眼就让人认出这是知名奢侈品品牌,也不会让有心人看不出这件衣服背后所代表的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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