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烧骨: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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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她到底凡人一个。哪怕灵魂得道,也得继续禁锢在这具尝透七情六欲的身体里无法解脱。

    忽解绸衣探软樱,又掀锦裙指入宫。

    “回房里。”这是她最后的乞求。

    “羞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你。”

    簌簌秋风引叶响,嗦嗦飒飒似急雨。平潭起波澜,春凳翻滚浪,游鱼顶开石头缝,尘泥浮涌搅水面。

    波光粼粼灼人眼,光天鸳鸯惹人燥。滋滋有声,铁汉听时心打鼓,吁吁微气,泥神看过魂也消。

    情如恨,爱憎怨。天上不解凡人愁,地府轻叹红线绕。寒风不送眼底泪,艳阳不照心底痴,萧萧落落,多情总被无情恼。

    谢庭钰停在最兴时,掐着棠惊雨的下颌,居高临下地看她:“真是只狐狸精,成日就知道勾引我。”

    “我没有……”她哭着摇头。

    他冷声斥骂:“呵。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扮乖巧,装清高。一面演着这出不争不抢的好戏,一面又眉眼含情地引我*你的*。真是心思龌龊,手段卑劣。”

    他动作起来,似是警告她又似是别有深意地说道:“你是贱出身,休想我给你任何名分。你就应当像只鸟一样乖乖待在笼子里供我取乐赏玩,旁的心思一概不许有!听明白了吗?”

    连番抽挞,她快要喘不上气,哑着声答应:“……明白,明白了。”

    “好!答应的好!”他气到双眼泛红,抬手往她的胸脯处就是一掌,“受好了,这是爷赏你的。”

    一掌接着一掌,说不清是“赏”还是“罚”。

    他大约是第一次对她如此生气。

    ——你凭什么不争?你凭什么不对我上心?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这样的想法正不断地炙烤着他的心肺,令他失控,引他发疯。

    浮浮沉沉,直到太阳落到山后,还没有听到满意答复的郎君,仍然不肯休。

    “……这回听明白了吗?”他再一次问她。

    “……不想不念,恪守本分。”同样的话,她不过换了另一种说法。

    “好。”

    他一口咬在她的肩颈处,随她哭叫也不松口。

    深秋时节,太阳一下山,天立刻就黑了。

    今夜无月无星。

    春凳凳脚边的两坛清酒和条案放着的水囊悉数饮尽,空坛子、空水囊横七八竖地倒在地上。

    被*到身心崩溃、神魂反复飘散聚拢的棠惊雨,终于舍得动动脑子,思量这位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男人到底想听什么。

    因此在他又一次重复以上问话时,她仰着一双泪眼,嗓音沙哑地说:“听着明白,心里却做不到。”

    他搂着她,终于停了下来,在清寒的夜风里垂眼看她,眉目温柔,语调轻和:“蕤蕤,那可不行。”

    这狗东西!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棠惊雨在心里暗骂,面上还作一副柔怯娇羞的模样,双臂圈住他的脖子,脸颊轻蹭他的下颌:“大人要骂便骂罢,要打要罚也随你,蕤蕤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去奢念、去妄想。”

    他呵笑一声:“我看你是风月戏文看多了,一肚子坏心思,学的都是些什么话。”

    谢庭钰嘴上如此说,眉眼处却洋溢着笑意,大发慈悲,饶了她这一回。

    哪知到了深夜就出事了。

    这大半年里,他把她养得很好,以致于都忽略了她的身体底子并不好。

    深秋的寒风侵入体,她这一下就发烧了,病恹恹地躺在被窝里,一张脸煞白,乏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谢庭钰焦急地守在床边,悔得肠子都青了。

    小心喂她喝下一服药,帮她换过两身衣服、两床被褥,她依旧烧着,浑身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他按王留青的吩咐,在煌煌灯火中用白酒浸湿布帕,仔细给她擦身降温。

    彼时的棠惊雨深陷在梦魇里挣扎不休。

    梦中都是她以前的事情——

    七岁时,被爹娘卖入醉花楼,她不肯待,好不容易找回家,以为能得父母垂怜,结果他们叫来了醉花楼的人,哭闹中被拖回醉花楼,被毒打了三日才歇了回家的心思。

    八岁时,无意间发现爹娘拿着卖了自己的钱,给姐姐和弟弟买了新衣裳,还买了新鲜鱼肉,一家人围在一起过了一个温馨的除夕夜。

    十二岁时,锦州闹了洪灾,家人居住的地方正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她日日跪在罗刹鬼画像前,祈祷全家在这场洪水里死绝。

    十四岁时,在一个连星星都没有夜晚,她用石头砸了一个想要强上的客人,那人满头是血地倒在草地上。亏得她惊惶之下力气不够大,对方还有一口气。她将人拖到河边扔进水里,假装对方是因为醉酒才不幸坠河身亡。

    十七岁时,同样是一个连星星都没有夜晚,她举着金簪杀了第二个企图不轨的人。

    梦境反复交织重现,掀起她以为早就被自己吞食掉的爱恨痴念。

    谢庭钰躺进锦被里,搂紧在梦里痛哭的姑娘,温声细语地哄道:“别怕,那都是梦,都是假的,蕤蕤不怕,不要怕……”

    当时,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庆幸的是,她哭过后,烧也退了。

    再一看外头的天空,已然亮透。

    谢庭钰自知心中有愧,这些日子一得空就往府里赶,无论谁邀都不赴约,路上还会带些新鲜的玩意儿或是糕点瓜果回去哄她。

    这场病来势凶猛,休养了大半个月,棠惊雨的身体才好透彻。

    那时玉京已经下完第一场雪。

    因着去年的雪灾,朝廷格外关注今年的雪情。

    万幸的是,这是一场瑞雪。

    “怎么样?好吃吗?”谢庭钰柔声问她。

    “嗯。”

    棠惊雨盯着眼前的茶杯,咬着手里的一块鹅梨,抽空应他一声。

    见她吃完,他又切了一块递过去。她接过继续吃,并不看他。

    他再问她闲话,她就不应了。

    一颗甜香多浆的鹅梨很快吃完。

    他拿起搁在木盘里一块温热的湿布帕,低头给她擦手。

    他:“还是不肯理我?”

    自那日醒来后,她就像个吊着一口气的木偶人一样,对他爱答不理的。

    “不是。”她收回自己的手,连看他一眼都吝啬,“想睡了。”

    她说完就起身往暖阁走去。

    天冷了以后,她就睡在暖阁里,他就睡在暖阁正前方的她之前睡着的填漆床。

    他扔开手中的湿布帕,三两步追上她,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一下将人揽进怀里。

    “反天了你,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是吧?”他实在受不了她对自己的这个态度。

    他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看着我说话。”

    四目一对,她顿时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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