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烧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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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悠闲下山去。

    第54章

    一个水光潋滟的暮春午后。

    清荷榭连绵的荷叶层层铺垫在湖面上方, 送来一阵阵抚叶清凉的穿廊风。

    一道倩影在回廊里穿梭,然后停在谢庭钰和陆佑丰的面前。

    棠惊雨先看了谢庭钰一眼,随后与陆佑丰互行一礼。

    谢庭钰上前一步,将她拉到树下, 望着她那染着浅浅笑意的眉眼, 也跟着笑起来, 问:“找我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要跟佑丰聊点事情。你若是有要紧事,先让李叔给你处理,我随后就来。”

    棠惊雨摇摇头, 接着将手中的一根白茅草递到他面前, 轻声说:“突然想到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枝草。送给你。”

    他十分受用地接过来,笑吟吟地看她转身绕过碧荷踏入回廊。

    陆佑丰见人离开,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还站在树下的谢庭钰身边,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白茅草, 蹙眉道:“她就是特地过来送你一根草的?”

    谢:“是。”

    陆:“这草不是随处可见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谢庭钰拿稳那根白茅草, 转身往偏厅走去, 略带炫耀语气地跟一旁的陆佑丰说:“自牧归荑, 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 美人之贻。说明她心里有我。”

    陆佑丰:“……”好想报官。

    隔日。

    大理寺的几人围聚在谢庭钰日常办公的隔间里讨论案情。

    当大伙灵思停滞之际,已是“严司直”的严飞凝余光瞥见谢庭钰的长案一侧搁着一只素陶细颈瓶,瓶里插放着山椒与薄荷。

    鲜绿油亮、高低错落, 格外野趣。

    严飞凝想着不如换个角度让大家放松地聊一下, 说不定又能寻出些什么新线索, 便问谢庭钰:“寻常插瓶皆是各色鲜花,抑或松柏竹兰之物,你这放的怎么是山椒和薄荷?”

    陆佑丰抢话道:“他哪儿会这种巧思。肯定是惊雨的意思。”

    谢庭钰嘴角含笑地“嗯”了一声。“她说大理寺太闷, 需要一点山野之气流动呼吸。山椒和薄荷就刚刚好。取下果叶放进嘴里嚼能提神,碾碎洒在汤食里能提鲜。”

    他说着取下一些山椒果与薄荷叶,一一分给在座的几位。

    着实提神,穿透身心的清凉与辛辣一扫先前的疲闷。

    这时,有人突然想起来遗漏了一个进城卖蔬果的老农,通往案发现场的路是老农的必经之路,说不定看到或听到了什么线索。

    众人分工四散行动起来。

    在面馆盯守的陆佑丰从布袋里掏出两根山椒小枝条,略微得意地递给一旁的严飞凝看。

    严飞凝见了笑道:“你也不怕庭钰生气?”

    陆佑丰:“怕什么。咱们忙了一个下午,这会儿都饿了,正好用这山椒下肚。”

    陆佑丰扬手叫来面馆老板,给二人各上一碗汤面,又借来一个石臼,将数颗山椒扔进去捣碎。

    热腾腾的汤面上来,山椒碎倒进去,用木筷搅动汤面与之混合,再夹起面条嗦起来——鲜香热辣,美味十足。

    话都没空说,二人能分心盯守四周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一碗汤面吃完,暮色更浓。

    二人像寻常客人一般,饱饭过后开始喝茶闲聊。

    严飞凝正好寻到机会问他棠惊雨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佑丰沉吟片刻后,说:“惊雨是一个……看上去很冷的人。但稍微接触一下,就很容易让人喜欢上她。”

    严飞凝听了直皱眉:“这是什么形容?听上去好矛盾的评价。”

    陆佑丰笑。“嗐,她这人就是这般奇妙。改明儿你见了就懂了。”

    严飞凝更好奇了。

    “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陆佑丰又说起来,“当她出现时,庭钰会变得很恶心。你忍耐一下。”

    “啊?你确定是‘恶心’吗?”

    “太确定了。”

    “怎么个‘恶心’法?”严飞凝满头雾水。

    “难以言喻。哪怕是身为大理寺中人,也会很想报官。”陆佑丰露出不愿回忆的表情。

    严飞凝当下是好奇得抓心挠肝,若不是近日在查要案,她真想当晚就去拜访谢府。

    今日忙至亥正左右回到严府。

    她的贴身婢女秋鸿连忙提灯迎她。

    严飞凝跳下马车,问:“爹爹呢?”

    秋鸿:“柳大人办了一个酒宴,老爷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估计,又得睡在人家府上了。”

    “罢了。”严飞凝笑道,“随他去罢。”

    严公虽然忠义,却是个疏懒之人,上回西辽讲和一事,将他那把老骨头折腾来折腾去,如今平安回京,是日日与交好的同僚把酒言欢,似乎要将往日逝去的欢乐通通补上。

    至于女儿的婚事,有了上一回的经历,严公这回也不着急,全凭女儿自己做主。

    严飞凝嗜爱读书,无论今日有多忙,睡前必要读上几页书才能安心。

    秋鸿给小姐送来一碗羊乳羹。

    严飞凝又展开谢庭钰的那篇请愿书,如今再看,仍觉得是织锦回文,满纸珠玑,将她心中渴望为民请命的暗思描述得淋漓尽致。

    秋鸿见小姐吃着羊乳羹都不忘眉目含笑地瞧那篇文章,一边替小姐收拾床褥,一边问:“小姐,你在大理寺任职两个多月了,那位谢大人,跟你之前想象的形象一样吗?”

    严飞凝将双腿搭在禅椅上,说:“唔……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秋鸿:“噢!那你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如何?”

    严飞凝:“哎——大理寺这般忙,哪来的什么感情进展。不过,彼此之间的同僚之情倒是愈加深厚。”

    秋鸿:“啊——我这边可是打听到京中倾心谢大人的小姐可不少呢,若不是他当年为了向皇上证明,自己无意加入朝廷争斗的势力之中,特地请了一道婚旨明志,这会儿只怕都已经娶妻有了两个孩子了。”

    严飞凝:“我们一家因何前往西辽,你忘了?婚事固然重要,但此刻在大理寺站稳脚跟更重要。我可不想又来一个什么公子,把我们——”

    秋鸿:“呸呸呸——小姐别胡说!”

    严飞凝低声笑,搁下吃完的瓷碗,收好请愿书,又取了一本《山中杂事录》来看,翻了两页,抬头看向窗台前的插瓶梨花,问秋鸿:“秋鸿,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想到往花瓶里插放山椒和薄荷?”

    秋鸿惊讶地“啊”了一声,沉吟片刻后,说:“小姐……你是说真的吗?山椒和薄荷,也能拿来插瓶吗?”

    严飞凝:“能。是庭钰的爱妾棠惊雨所为。”

    “哎呀,说起这个名字我就想起一个事情……”

    秋鸿紧接着将自己今日打听到的往事通通说与小姐听——当年棠惊雨在行宫里用浅口大铜盘碎瓷插放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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