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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不准在酒厂当纯恨战士》 13、第 13 章(第2/3页)
连环杀人案,那名先生很有兴趣,所以才会命令白山镜前去调查。
黑弥撒从中世纪起开始盛行,献祭材料包括婴儿,处女,生/殖/器。神父向崇拜的魔鬼许愿,祈求永恒的爱情,生命或者是灵魂。
那名先生想知道这是否真的有效。
如果经过白山镜点头仪式确实有用的话,那么下一步制造连环杀人案的就不会是三教九流的蹩脚邪教团体,而是一直以来精于此道的组织。
连环杀人案发生的地点也不会只是东京,而是全世界。
白山镜可以不用负责执行中途脏手的过程,但会有无数的人因为他而死。
那位先生为了追求梦想中的长生,是个玄学科学全都坚信不疑的疯子,做过的事会让基督和牛顿会一起对他吐口水。
但这名疯子是他从小到大的资助人。
因为他,白山镜才能被组织领养活下来,也因为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才会扶摇直上,超脱众人。
这就是他的生活。
白山镜已经习惯了。
他去了之后调查发现,连环杀人案只是邪教团体无端妄想,将自己的意志幻想过后的崇拜。比起飘渺不定的神,那些人本质上所崇拜坚信的是能够和神有所联系的那个“特殊的自己”。
白山镜可以预想到,那名先生不会满意这个结果。但他不想管了。
不存在就是不存在。至少在这方面他是个诚实的人。不会为了稳固自己在组织的地位,去招摇撞骗。
虽然琴酒会评价他这种想法:“幼稚。”
但是无所谓了,他在他眼中永远是件不合格的残次品。
只是在白山镜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拦住了,还是警察。
要逃跑也可以,但没必要。
因为很麻烦。
他的档案也一直很干净,他只是个普通的国中生经得起调查。
16岁的白山镜冷静的想。
现在想想,那时候什么也不管的撒腿逃掉就好了。
逃的远远的,逃掉了他就不会认识萩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令人难过的事了。
白山镜脑海里已经将他和萩原的相遇过了一遍。连伊达航什么时候不再说话都没有留意到。
伊达航住了口,问面前兀自出神的人,“你还好吗?”
“嗯?”白山镜下意识的茫然扭头。
层层伪装剥落过后的眼神直勾勾的盯来,寂寞又清凌凌,那么多的难过与寂寞,厚重如海潮,摧枯拉朽般扑面而来。
伊达航哑然。
作为警察这些年来他也见过了死者家属。
而白山镜只是这一眼就在告诉他,他还没有走出来。
白山镜完全没听见对方之前说了什么,看口型好像是问了,“你怎么样?”
按他现在的习惯,白山镜应该笑一下说对不起以前那么难搞让你们费心了。
总之说点什么,而不是只会像只脱了水的金鱼一样愣在原地嘴唇翕动开开合合。仿佛在一刹那他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清涩又生疏,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小时候。
可白山镜笑不出来,心里像个被杂物填满的水龙头,闷闷的堵的有点难受。
“最开始萩要对你保密。”伊达航无法在那道眼神下继续说起萩原,低头猛搓手掌,“后来你知道的...萩他出事后我们一提到关于他的事你就很难过,就没有说。”
“再后来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拖到现在才让你知道。”他口吻讷讷,“抱歉。”
白山镜低下了头,鼻腔发酸,全世界的柠檬齐齐爆汁在了他的鼻腔里,连嘴里都泛着干涩的苦意。
可他的心里很安静,安静的像是在下雨。
绵延整个16岁的梅雨季又在这一刻彻底跨越时间追了上来。
抱歉什么呢,要说抱歉的人是他。
萩原不在的很多年,他都没有感到已经失去什么的难过。
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不和往事见面就不会想起。
所以只要不去见面,不去回想,他就可以假装这件事不存在。
东京那么大,萩原研二还在某个角落当他忙忙碌碌的小警察。
而白山镜见不到他,自然也只是因为萩原很忙所以他们错过了。
他搭乘的飞机落地东京,萩原没去接机是正在警视厅上班。
他在警视厅没见到萩原,是萩原正好出外勤去了。
等他离开警视厅,正好萩原又下班回家了。
......
他们只是错过了。
可现在,白山镜终于没有办法继续假装下去了。
他想对萩原说点什么。
该说对不起还是谢谢呢。
可无论是对不起还是谢谢,该听这句话的人都不会再听到。
他长眠于墓园的冰冷石碑之下,永远停在认识那年的年纪。
月参寺梵音袅袅,松柏苍郁,万年常绿。有风拂过,松涛阵阵,似那年人潮喧嚷长街上,风掠过花,簌簌而动。
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人等在玉兰树下,笑着出声喊他的名字。
生活不是庸俗喜剧,也少有大团圆结局。
很久很久以后,白山镜才迟钝的意识到这一点。
就到此为止吧,有些事情不能回忆不能提起不能反复去想。
不然会心痛的。
白山镜呼出口气,勉力提起精神,“我走了,下午还有其他安排,我最近挺忙的。”
是的,就是这样。
他长大了,已经是个很忙很忙的大人了。
“现在?”伊达航吃一惊,抬腕看眼手表,“阵平应该马上就到,不见他了吗?”
白山镜穿外套的动作僵滞一刹,不自在的理了下头发,别开了眼,“不等了,我走了。”
他原本就不想见松田阵平,今天猝不及防的和往事迎面撞个满怀,就更想躲开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一个人的地方将自己缩成一团,安静的呆着。
伊达航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难得你回来了,下个月就又是一年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萩,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其实不应该由他来提,但是松田应该来不及赶到亲口邀请了,他只能代替好友开口。
白山镜抿了下唇,有那么一瞬他看起来像是想要点头。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我走了。”
清瘦背影离去时同手同脚的僵硬,无端透出抹狼狈,像再也无法忍受般的落荒而逃。
目暮警部来通知伊达航收队回警视厅,正好听见他们交谈,顺嘴多问了一句,“他认识萩原吗?”
即使不在一个部门,目暮也听说过萩原研二。
七年前爆炸案里殉职警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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