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 8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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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是生气,在前朝时。

    哪个听到自己的爱人被指责不会生气的?可这会见到屈景烁,并非此刻屈景烁猜想的强压怒火,他是真转怒为其它。

    黑缎襦裙绔管宽阔,行动间露出雪光凝成的脚踝,更深处的小腿。

    襦裙外是极其轻薄柔软如烟雾的月白色大袖轻容纱衫,腰系金带。外罩银丝绣竹纹路霜纱,头发未梳成髻,只用玉簪银冠半束,飘逸不羁,慵散含媚,如流云初歇。

    陆远坚持了三日,其实已快要忍耐不住,此刻以人类的身体,面对这样的爱人,所剩不多的忍耐只剩下最后一丝:“阁主怎么在这?”

    宫侍们将纱幔放下,一一退出。

    等后殿彻底只剩两人时,屈景烁笑:

    “猜到有人参我,我怕受罚,故来惑主了。”

    他手中执一把玄骨为架,洒金素绢为面的折扇,扇尾系一串玛瑙铃铛坠子,玛瑙殷红如血,铃铛反射银光。

    扇面展开,叮铃一声清响。

    乐声起,却并非南境惯爱的靡靡之音,而是带着金铁交鸣的铿锵气。

    这舞名为舞,然起式似太极里的母式——云手,舞者旋身,展袖,大开大合,如流云飞瀑。一切动之中唯有他的眼神绝对安静,眉眼低垂,神色淡漠,如一只疏离尘世的鹤。

    扣紧屈景烁端来的酪碗,陆远一口未动。

    听屈景烁说,惑主,陆远再是正直,在这种晃晃的明言下,也不免微略遐思。

    但无数想象在这一刻被击碎,原来人真不能想象出从没见过的东西。深刻脑海的只有此间、眼前,与魅惑无关却能勾住所有人眼睛的锋利与飘逸并存的美。他的阁主舞成了一团流动的水墨。

    鼓点疾。束起的扇在他指间流丽旋转,翻腾,如藏锋一把剑。

    步伐加快袍裾翻飞,倏然响起破空声。是折扇刺出,横扫,如刀刃突出。

    扇骨上玄光幽动,仿佛凝萃了一千个夜晚,屈景烁云袖在一记急停一次后仰中铺陈于地,似雪原降临。

    金带勒出细细一捻弯下的腰肢,那般柔韧,魅惑乍生。

    垂落的眼眸因身形的仰倒,终于俯视了坐上的君王,淡漠忽消,缠绵蔓。

    陆远心跳和呼吸一滞。

    一声铃响,陆远惊醒,这才找回呼吸能力。

    “叮铃。”扇尾红玛瑙铃铛随屈景烁腕部抖动荡开极轻极脆的震鸣,乐曲凌厉的节奏一变。

    醺然醉意,随变奏的乐声,水波一样在殿内漫开。

    铃声不仅卸去乐曲的凛然也似卸下了屈景烁的力量,身姿陡然变得慵倦而飘忽。步伐看似虚浮,实则带着微妙韵律,踉跄作步,却无醉酒的痴态,只有谪仙似的风流。

    折扇展开,一并展开的还有狂放的,盛绽如怒的美丽媚色。

    前段时,他的阁主甩袖似剑;现在则拂袖如烟,如吻。宽袍轻纱缠绕流连在他周身,时如雾云缭绕,时如蟾光垂落。

    折扇成了唯一的支撑般,舞者时以扇支颐,似不胜酒力,时以扇点地,垂柳般的腰身借力仰起,披散的青丝扬成另一把墨色的绸扇。

    他迷离地、挑衅地,舞到了他的身前。

    眼神一个散乱,使陆远错以为他真要醉倒,伸手欲接,手腕乍抖,折扇“唰”地展开,屈景烁以扇支地,倾颓的身形回转如意,反手抬起帝王的脸——不是用支地的扇缘,起身的过程扇子在屈景烁手中滴溜溜轻灵转动,扇柄挑在瘦硬凛然的下颚,扇尾一串红玛瑙铃铛轻魅地清响。

    “其实,我是——”陆远再克制不住,伸臂欲抱。屈景烁点住他的唇,在铃铛的清声里,目光盈盈:

    “我真蠢。”

    陆远眼中有惊,有不赞同,有将溢出的爱意。

    屈景烁点点他的唇,又按在自己唇上,玄色扇柄压得红润下唇瓣微微变形,而那唇竟比玛瑙更鲜丽,此情此状,软艳惊心。

    “我本是想叫你早些学会主动向我倾诉,依赖我。可见到你挣扎至此,我才恍然悔悟我错得过分。”

    “卿卿,你没有错,你是完美的……是我错,我向你坦白。”

    屈景烁说,不许急,看我跳完你再想要不要说,“我希望的不过是你快乐。逼你痛苦地向我说出真相,我到底是在为你还是在自我感动?我也是笑死人了。明明可以慢慢学,明明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时光。”

    他说,跳完你再决定,记得我的本意。

    扇面展开,撒金绸闪闪烁烁,如星海横流而下,屈景烁将扇子移动到脸颊旁边,在陆远的注视里把刚才点过对方唇的扇柄咬在自己唇齿间。

    转身,腰肢弦弓,扇面在重力下缓缓地自然合拢,眉如柳刀裁春风,眼似秋水横情波。

    陆远对上他的眼睛,那么毫不掩饰,张扬明烈的爱意,心中忽一震而后一空,再是,前所未有的底气生出。

    或许他一直小看了景烁,他小看了景烁的爱。

    他小看了景烁一旦认定后绝不输给任何人的坚定和勇气。

    陆远冲过去抱住一舞毕发簪斜坠、青丝微乱的屈景烁!

    “我知道你完成你的主线任务后就要消失了,我知道我们再见又要等一次轮回,我又要失去记忆,我又要忘记你,我不想,我不想这场梦这么快醒,所以我故意拖延时间,不放你走,我怕你会在某一次忘记我。”

    他握住屈景烁双肩,拉开距离,盯着屈景烁的眼睛沙声道:“错的是我。景烁。我是陆远。”

    随话音落下,尖锐爆鸣的倒计时瞬间见底。

    陆远也明白了。

    只要暴露身份,景烁就会知道,无论他提什么要求自己都会答应。

    只要暴露身份,这个新的、早就不是游戏系统、早在——

    【尝试深度读取……读取中……】

    【读取#@#%%……失败!】

    ——这时被偷天换日了的系统计算出,景烁如果知道甚至可以在一天内走完任务;自己会配合景烁做一切事;只要自己让景烁知道夏侯是陆远,景烁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

    倒计时的意义便是这样。

    自己的游戏系统被干掉了。现在的系统是什么?

    是游戏系统妄图深度侵略景烁时,干掉游戏系统的系统。

    是景烁的那个更高级别的系统。

    好在,看这个系统表现,经过了快三个世界,目前是很偏向景烁的。

    ……

    ……

    此间明月暂隐,再照他时,又不知是在多久之后,在哪一处时空。

    “所以说沟通真的很重要啊,原来你在担心这个?看你那么挣扎,以为是什么更严酷的事,往可怕的方向猜了。”屈景烁扶额:“也怪我。没有了。”

    陆远身体猛地绷紧:“什么?”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我们要真正在一起了!”屈景烁快乐揉搓陆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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