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1: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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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字,他的背上长出一对白色翅膀,羽翼至眇,不足以支撑他飞翔,所以还在天花板再添了两根铁链作辅助。

    看似是唯美的艺术。

    实际上,他背部的皮肤被切割并往两侧扒开,挖掉了脂肪,将肩胛骨显露出来。包裹内脏的肋骨成了展翅的枷锁,同样也被暴力地向外掰,原本被皮肉包裹的骨头翻出来反而裹挟干瘪的皮囊。此外,连接铁链的铁钉钉入肩胛骨中,将人悬挂而起,让人看起来像是凭借白色翅膀低空飞行。

    照片背面写着——

    我拍下这组照片时,这位试图违约的人还在呼吸着。

    这句话让静态的照片有了生命力,仿佛能看到肩胛骨之下肺和心脏的微弱起伏,迸发出生命的倔强以及卑微。

    林青屿当然能领悟这组的照片邮寄给他的深意,所以他对谢谌做的事情,从未有过一分一秒的忏悔。

    比起那个懂得施加酷刑的雇主,一个谢谌算得了什么。

    他面不改色,悄悄摁下床头柜的隐藏按键。

    这是在人员遇到状况时的警报,并不会引起很大的轰动,信号直接传递到警卫那边。

    一个变性者步入研究变性试剂的实验基地,和一只小白鼠踏进医学院实验室有什么区别。

    谢谌还在专注浏览屏幕界面,查找线索无果,站起身。

    林青屿以为他要离开,忙张口拖延时间,“如果你想要变性回去,我这里有个消息或许可以帮你。”

    谢谌一言不发,听他说下去。

    “我在这里两年,听说这个实验基地早在多年前试图开发过变性试剂,但随着集团前任董事去世,这项开发也就结束了。据说,那时他们研制出了让人回到原本性别的药。”

    “人都死了,找谁去?”

    林青屿停止拨弄手指,抬头直视谢谌,正色道:“他们的儿子还活着,你可以问问。”

    谢谌想到了什么,紧绷的脸皮也为之动容。

    如他所料,从林青屿口中听到了“周言晁”三个字。

    “知道了。”谢谌漫步到床边,站在林青屿身侧,又问:“这里隔音效果好吗?”

    “?”林青屿对于这种俯视来的压迫感极为不适,尤其是与谢谌对视时,总觉得他想将自己抽筋剥皮。

    难道他发现自己按了警报?

    林青屿再次垂头,主动切断眼神交流,咬出一个“好”字。

    话音刚落,他就挨了一拳。

    羸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冲击,直接撞到床头的墙壁,火辣的疼痛让人几近窒息。

    颧骨好像被打凹陷了。

    林青屿懵然,仓惶地用手指试探,才发现是剧痛导致的错觉。

    “你以为就完了?”谢谌甩了甩刚刚挥拳的手,冷眼道:“我们的账才开始算。”

    谢谌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拖到地上,一路拉到空旷的墙边,毫不吝啬力气,带着他的脑袋往上撞,一下紧接一下,声声剧烈,鲜血以撞击点绽开,红珠飞溅,苍白平整的墙面表皮被浸润得灯下反出诡谲的光,液体沿着墙体下滑。

    谢谌知道人脆弱的部分在哪儿,一击毙命固然轻松省力,但心头之恨实在难解,根本不想人死得那么容易。

    从进门忍耐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长达两年的痛苦,体内被压抑的细胞都在咆哮,复仇迫切,狗屁苦衷他才不听,他只知道每一个细胞都在让他折磨这个beta。

    谢谌手一松。

    林青屿脱力倒地。

    昔日场景重现,只不过角色颠倒。

    “我……”

    没等人说完,谢谌抄起床头柜上金属制的欧式台灯朝他脑袋上抡,打出了寺庙里钟鸣还震耳的响音,与之相比,电线一端的插头被暴力扯出砸到地板的声音不足称道。

    “闭嘴,不然把你的头骨敲裂。”

    beta瘫软在地苟延残喘。

    张言承站在门口,他的作用就是防止林青屿逃跑,但林青屿就算被打得看不出人样,也没有逃跑的行为。

    整个房间除了靠近天花板的部分,其余都沾染上了血痕。

    此时的谢谌完全不像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反而林青屿才是该找保镖申请援助的那个……

    血人上半身匍匐紧贴地面,他以屈服的姿态跪着,手指颤颤巍巍地去触碰谢谌的裤脚,带着渴求的触摸随着谢谌的后退几寸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改为双手合十作祷告状。

    跪拜的姿态像在向神佛虔诚祷告,但周遭的血景使善恶颠倒,更胜似邪.教仪式,他在祈求至邪至恶。

    “杀了我也行……求你,求你,放过我弟弟。”他咳嗽呛出热血,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声音轻微,嘴唇张合间粘稠的血水下坠,拉出纤细的丝线,晃荡着连接地面。

    “晚了。”

    那一瞬间,林青屿静止不动了,甚至连眼睛不眨,像是死后僵硬的尸体。

    “已经上了。”

    谢谌蹲下身,在血色间品读表情里的绝望。

    “要我给你说说详细过程吗?”

    第40章 第 40 章 魔鬼本性

    踏出房门时, 谢谌已改换行头,外罩了一件林青屿的白大褂,只可惜身形不符, 袖口距离手腕还有几寸。

    他用湿纸巾粗略地擦拭手部的血迹,若有若无的笑中夹杂没尽兴的遗憾,只可惜没带兴奋剂, 不能让人一直保持清醒。

    两人正准备原路返回,却被两个值班巡逻专员逮了个正着。

    “你们是什么人?”

    “上面派来视察情况的。”谢谌转身,直勾勾地看向他们,模样处变不惊。

    “视察?”巡逻人员显然不信, 他已经闻到浓重腥味,盯着张言承手里的袋子, “那里面装的什么?”

    黑色手提袋里装着谢谌原本的衣服, 上面浸染了林青屿的血。

    巡查人员正迈步逼近,再走几米就可看见满袋子的红。

    此时另一位巡查员调整了一下他的蓝牙耳机, 拦住了准备上前搜查的同伴,“抱歉, 他不清楚今天有人视察。”说罢,他又抬手道:“您们轻便。”

    谢谌打量他几秒,默然转身。

    “今天有视察?”

    看着二人完全消失在拐角, 人先沉默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上的通讯设备说,低声道:“刚刚给我传话, 说放他走。”

    “……”巡查员狐疑地拧眉。什么来头, 让上面的人开绿灯,在基地里行动自如。

    鸟自以为聪慧过人,踏出了牢笼, 即将窥见天光,展翅飞向长空。

    穹顶霞红,槐夏黎明到访得更早,车身迎着曙光沿高速公路的最左侧飞驰。窗户留了一条小缝,风噪扯得耳朵疼,谢谌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主驾驶上,任由头发被恣意蹂.躏。

    一晚没睡,脸皮散发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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