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1: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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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涉。”

    周言晁淌下新的泪水,“我一直以为……你希望我痛苦地活着,我不敢轻易死去,一直在寻找人生最痛苦的活法。”

    闵恩冷冰冰地说:“我不想留给你展示品德的机会。”

    “……”

    “你旁边的那个木柜是实物,第二个抽屉里有匕首。”

    周言晁拉出抽屉,看着躺在里面的匕首有些茫然。

    “那现在你知道我真正的想法了,你从未失去选择死亡的权利,你要解脱吗?”

    周言晁取下匕首鞘,刃身如镜,冰冷光滑的表面透出凌冽的寒意。他将匕首抵在脖颈一侧,锐利的锋芒划破皮肤,凉意携着刺痛钻入肉里。他手臂颤抖,迟迟没有果断割开自己的动脉。

    哐当——

    匕首坠地。

    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

    周言晁跪趴在地,盯着带血的匕首,那抹猩红让他再度流泪。

    “如果我是让你过去产生想死的念头,那什么又是你现在想活下去的理由?”

    周言晁垂头不语,以手覆面,一滴泪溜出指缝。

    水坠落进透明的液体里。

    吊瓶沐浴在夕阳下,空气中的细小颗粒缓缓漂浮着,病房内的一切都像镀了一层鎏金,水珠宛如有温度的星点,正一滴一滴下坠,液体随输液管向下流淌,末端的针头直戳地面的砖缝。

    病床早已空空,只留下凌乱的被褥。

    第156章 第 156 章 新生隔阂

    正值期末考试周, 写有“诚信考试”的红色横幅曝晒在阳光下,学生们稀稀疏疏地走出教学楼。

    “你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啊。考完了,想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两个omega并肩朝宿舍楼走去, 交谈被迎面走来的人打断。

    “你好,请问你知道未来技术学院沈珏教授的办公室在哪儿吗?”

    “啊,沈教授啊。我们不是他的学生, 不清楚他的办公室,但是我今天看到他了,他应该是来监考的。”其中一个女omega指向身后的教学楼,“你不嫌麻烦的话, 可以找一下一楼的教室,或者再问问其他同学。”

    “好的, 谢谢。”

    鞋底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细微声响, 时而走廊上学生的低语盖过。上午的考试全部结束已到午休时间,只有少数人逗留在教学楼。

    考场上的最后一位学生抓起书包大步流星跨出教室, 险些撞到进来的人。

    “不好意思。”

    道歉声还回荡在空气中,人已经疾步走几米远。

    “幸好他及时交卷了, 不然我可能要耽误考试了。”

    站在讲台上整理试卷的沈珏循声抬头。他看起来尤为年轻,即使着重成熟庄重,也不像一个年近半百的人, 阳光将他的身影印在后方的白屏上,它像随形的恶魔。

    与沈珏相比,谢谌的形象很是糟糕, 他站在门口, 身上的病服换成干净简洁的夏装,身形消瘦,面色苍白, 目光怨毒,像索命的鬼。

    门被反锁上,走廊阒然,又被巨响贯穿。

    沈珏被摔在门上,佝偻着身子,他手扶住座椅以作支撑,嘴角溢出鲜血,抬头看着对方胸口。

    缝合伤口再次崩裂,血水正在往外渗,穿过纱布和绷带,将上衣染红。谢谌面无表情地说:“周言晁在哪儿?”

    沈珏掩嘴,呛咳出的血液漏出指缝。明知自身如今身处险境,他却没有丝毫慌乱,对死亡的恐惧早就被他吃掉了,紫色面具镶在了他的脸上,严丝合缝,让他不再显露情绪。

    他逃过了所有的搜查追捕,偏偏被这人抓到了,这个本该卧病在床的人。

    “你要杀了我吗?”沈珏放下手,唇齿被血染得猩红,“你想就杀死澄清周言晁不是紫色面具的机会吗?”他趁其不备反扑过去,抓起滚落在的钢笔,朝谢谌心脏刺去。

    谢谌倒地,迅疾捂住要害。冰冷的异物侵入手背,伴随蛮力,直抵深处。剧痛像点燃的汽油,从掌心爆炸。

    “呃……”喉间挤出痛苦的沉吟。谢谌钳住沈珏的手腕,一脚踹开他。

    沈珏撞到讲台台阶。

    钢笔抽离出去,笔尖摩擦骨头的声音,以身体为媒介,传递给谢谌。创口不大,但深得可怕。血红的小洞可窥见骨头,手指无法再灵活的舒展,伴随疼痛,他半边身体跟着发麻。

    他扶着课桌站起,手止不住地哆嗦,黏腻的血沿着手指蜿蜒滴落,像在啜泣。

    伴随迈步,地砖上的血花一路开到沈珏身边。

    因疼痛蜷缩的beta,像卷曲的纸页,被粗暴抚平。谢谌骑在他的身上,尚未受伤的手握住他的小腿,如黏腻的蛇紧贴着。一路抚摸,直至大腿,谢谌眼底闪过一丝邪光,指腹摩擦衔接处来回确认,他细细抠弄,视线落在沈珏大腿中部。

    即使义肢再逼真,本人与其配合得再好,但通过触感也能立即分辨二者。再完美的机械也无法取代肉.体的柔软和温度……

    别在腰后的匕首迅猛扎入,轻松刺破布料,它略过无法感知疼痛的电子部位,进到尚未受损的下肢。受伤的肌肉不停痉挛,鲜血像润滑油一样,让谢谌握不住刀柄。他将掌心抵在匕首末端,使出全身的力将刀刃推进血肉里,伴随锋面刮过骨头的声音,刀柄一同往伤口里挤。

    “我说了,这刀我一定要还回来。”

    谢谌把匕首拔出来,带出血浪,他俯瞰着脸色煞白的沈珏。“给你带来痛苦的不是其他人吗?怎么抓着人家的孩子报复个不停呢?明明他才是那个救你的人。”

    很难称之为暗示的东西,他万幸自己读懂隐喻,如果自己真的忽略掉了,就无法追查到沈珏。

    庄园里年长的佣人或许都知道地下室关过这么一个人,但他早就被记忆这条长河冲走。于他们而言,他们只需要打理好庄园、照顾好雇主,至于曾经见过的这位是谁又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庄园的前主人劣迹斑斑,翻出陈年旧账,沈珏也不过是铸就罪恶雕像的一颗沙粒,谁也没曾想它扬起尘土,带来风暴。

    “你的假肢还要再做长一截了。”

    谢谌再次举起手臂,毫不犹豫地朝另一只腿的完好部位刺去。

    血水四溢,将地砖洗成红色,泛着耀眼光泽。平躺着沈珏一动不动,机械检测到身体受损,他的痛感已经被屏蔽。

    两人对视着。

    “我们都一样可怜。”沈珏说。

    谢谌捂住还在流血的胸口,哀怨且恨恨地看着沈珏。

    是吗?这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那又谁来可怜周言晁?

    谁来抹掉我和他之间新生的隔阂呢?

    第157章 第 157 章 不得自由

    门被人破开, 警卫和组织成员蜂拥而入,将纠缠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鲜血从谢谌的口中喷出,他视线迷糊, 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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