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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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荀烟嗤笑, “正经房东可不会借着夜不归宿的名义,换着号码骚扰租客。”她本想亮出手机记录, 摁半天才想起手机根本没电。

    再抬头, 她气势汹汹地说:“宋汀雪——我甚至可以告你性骚扰, 知道吗?”

    “性骚扰?”宋汀雪扯扯嘴角,“荀烟,以我们的关系,你一夜不归, 我多问几句, 完全合理正当。”

    荀烟费解:“……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

    房东和租客, 曾经的床伴, 前任情人?

    她看着宋汀雪,一字一顿:“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 没有关系。”

    话说完,荀烟扭头要走,宋汀雪疾步上前, 一把抓住她:“你、你果然去找君彦己了!”宋汀雪抬手, 轻拽着荀烟的项链,“我送的哪条项链不比这个好看?荀烟,你怎么偏偏……”

    荀烟抬手拍开她, “滚开!”

    触碰的刹那, 荀烟猛然发觉对方浑身滚烫。她没多想也懒得多搭理, 径直走进房间。

    啪的一声,房门紧闭,两耳不闻门外事。

    这几天荀烟没课,但课程表里一垒的Essays压得她心慌。MBA的课程里听讲的内容不多,自理阅读和合作的项目偏多,自理沟通,自理协作,人脉为王——好好一个学校课程,忽然开始比拼时尚资源人脉。

    也许这就是商科的真谛。归根结底两个字,“资源”。

    三四个小时过去,她读完两篇英语文献,平板电量告罄,荀烟想起充电线落在了饭桌。正好屋里水壶也见了底,她干脆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匆匆往客厅瞄一眼,没人。初生的太阳光照入室,窗明几净,风儿轻轻。

    这风吹得荀烟心情也怪好的,先前和宋汀雪的不快一扫而空。

    ——可当她走近沙发,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

    还是原来的位置,沙发旁边。

    宋汀雪浑身湿漉卧倒在地,长发披散,双眸紧闭,一动也不动。

    *

    “挺行的,烧到四十度了,人得傻了吧。”医生嘴上跑火车,面色却严肃极了。

    一辆救护车,一次冲刺急诊,硬是把荀烟的积蓄烧掉一半。

    从病房里出来,医生问荀烟:“患者是不是有什么原发病?”

    “有、有的……”荀烟支吾,“是……”

    什么病来着?

    荀烟这才想起她们宋家是有专职医生的。荀烟捉起宋汀雪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名字C打头的医生——

    “科瑞尔!”荀烟火急火燎,“你在哪里?!”

    “二小姐,找我什么……事……”

    听着对方半梦半醒的嗓音,荀烟心想,惨了,这时差,多半赶不过来。

    她单刀直入:“我是荀烟,我现在在医院。宋汀雪高烧了,但可能不止这一个病因。”

    不愧是专业的,科瑞尔听完没多问,“让我直接和医生沟通。”

    荀烟递交手机。

    不一会儿,医生把手机还回来,向荀烟比了个OK

    荀烟问:“解决了?”

    医生没正面回答,只说:“稳定了。”

    荀烟还想再问情况,医生一句“该付钱了”把她噎死。看着厚厚一叠账单,荀烟咬着牙,突发奇想,干脆拿宋汀雪的手机扫上去。

    离之大谱,二小姐的Paypal付款界面居然不设置密码。

    刷地一下,金钱震动的声音,卡里余额数值之大,照得荀烟睁不开眼。

    荀烟对着手机发愣,屏幕渐渐熄下去。

    宋汀雪的手机锁屏不设密码,支付也不设密码,余额还那么吓人。

    荀烟想,我可得把手机藏好点儿。

    刚才打急救电话用的也是宋汀雪的手机,短短的联系名单里小栀两个字置了顶,通话记录却是一连串的对方未响应,对方已挂断,对方正忙碌。

    荀烟心里有点负罪感,微妙的触动。

    不过她也很清楚,宋汀雪这种人不可能真的对谁倾心,这么一长串电话只证明了独占欲和控制欲,至于高烧……苦肉计也说不定。

    回想对方在救护车上苍白又潮红的样子,荀烟又觉得说这是苦肉计好像点儿没道德。

    坐在病房外抱着手臂快要睡着,医生来叫人。“醒了。病人家属来看看,处理一下出院。单人病房还是很烧钱的。”

    烧钱?

    宋汀雪怎么会觉得烧钱。

    听了催促,宋二小姐靠在床边,恹恹掀开眼帘,好像在责怪:为什么不是VIP病房?

    荀烟没惯着她,还回手机:“锁屏和付款都设置个密码吧,不然太危险。”

    病中的宋小姐眼尾湿红,长睫轻颤,笑得恹气。

    她当着荀烟的面,把密码都设置了0203,吞慢地开口:“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荀烟语气平平:“我只是怕你死掉。要是这屋子再死一个人,保不齐会变成鬼屋。”

    宋汀雪笑了下,没说话。

    床头柜的香薰融化了,顶层变成一滩透明油脂,烛火噼里啪啦地响,颜色分层,像一小块芋泥奶油蛋糕。

    熟悉的温柏味道,些许柠檬后调。

    宋汀雪靠在床边,向荀烟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聊聊?”

    该来的总会来,荀烟不打算躲。

    宋汀雪扬起一个笑,“说说吧,为什么恨我。”

    为什么恨……

    “宋小姐,怨恨总说不清理由。就如同我曾经盲目地爱慕您,也找不出太多因果。”

    注意到荀烟称呼的转变,宋汀雪微不可查有些战栗。

    荀烟轻声说:“宋小姐,这些年,我常常反思我对您的感情。”

    “算不上复杂,又或者说很扁平。雏鸟情结,光轮效应,一场彻头彻尾的吊桥事故。”

    “我十五岁时,您在Z城救下我,给了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恩情。”

    “您对我有恩,而您正好又很优秀。我开始向往您。”

    “宋小姐,您很傲慢,但您有傲慢的资本。各方面都是佼佼者,瞧不上别人很正常。您不缺人讨好,而您对我总不经意地温柔,又让我觉得自己很特殊。”

    “所以,十八岁……我为能与您同床共枕而沾沾自喜。”

    荀烟剖析自己,如释重负,“可是,在二十岁,我隐约明白,您只把我当做一只乖顺的宠物——”

    “不要吵、不要闹,不需要自我意识,不需要独立的人格。”

    “您在驯服我,像驯服一只小猫。”

    “我想离开。但已经错了太多了。”

    “正如我几个月前和您说的,”荀烟扬起唇角,“我曾真挚地向往着您,是您不珍惜我的真心,反过来折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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