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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荆棘鸟》 50-60(第5/20页)
,一定去一次布鲁克林,一次敦刻尔克,一次茂纳罗亚。”
“红橙入海,是山也是红树林,天色迟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很柔和,生命和岁月一样亘古悠长……”
莱拉说得很入迷,一抬头,荀烟在神游。
“嗨?还醒着吗?”
荀烟机械地眨眨眼:“醒着呀。”
“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嗯,听了呀,莱拉导演,你中文素养真的蛮好的。”荀烟沉默些许,认真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莱拉反问:“我什么意思?说说看?”
“你喜欢旅游,经常迷茫孤独,但你有健忘症,所以你很快乐。”
真是个总结鬼才。
莱拉估计她心情好转,于是也不再多问。“回去吧。”
踏进熟悉的酒店大堂,荀烟与路语冰撞在旋转门边。
相视一眼,她们异口同声说“对不起”。
朋友之间有一种古老又神秘的语音,才擦肩,眼神相触,已然心照不宣。
“我说得太过了。”
“还好啦,看出来你真的生气了。”荀烟笑,“放心,我会和她说清楚,安尔文西拍完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路语冰默了默,点点头。
——十分意外地,当荀烟和宋汀雪开诚布公丢出这句话,宋汀雪没有一点抗拒,温温柔柔说了声好。
导致荀烟事先备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
“小栀很惊讶吗?”宋汀雪揶揄地笑,“还是说小栀希望我推辞一下……”
荀烟立刻打断:“没有。”
宋汀雪轻轻笑了笑:“安尔文西之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她着一身浅紫色睡裙,睡裙绸缎亮晶晶的,与薄纱末尾粉蓝重叠。
“但是,小栀……”她抬眼,眼波流转,“拍摄的这几个月,我还能靠近你的吧?”
荀烟做了让步:“只要你能保证最后离开得很干脆。”
“好,都听你的。”宋汀雪欣然应允,又笑,“那拍摄结束之前我都不回国了,就待在小栀身边。”
荀烟看着她:“宋汀雪,我也算是在你争权路上出了力的。如果你再没拿到继承身份……我会觉得你很没用。”
“嗯,小栀要求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宋汀雪弯眼,懒懒靠着她,好像一只披着藤萝色肩帛的白狐狸,“但我还是想待在小栀的房间,好不好?在小栀身边,我才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好,效率高。”
她楚楚地讨好,“小栀可不可以原谅我的任性呢?”
二小姐做什么事会需要经过别人的允许?
在荀烟面前,她却把性子磨了又磨,也许是真的转性了,也许是追击之前必要的伪装。
荀烟懒得猜了,压下疲倦的眼,只说随你便吧。
反正最后几个月了。结束后天各一方。
宋汀雪盯她两秒,心里苦涩又落寞。
沉默了许久,她忽然说,“荀烟,打个赌吧,说不定最后是你求着我不要走哦?”
荀烟一字一顿:“没,可,能。”
作者有话说:
码字循环听Sweet Juice(Purple Kiss)和Alcohol-Free(Twice),好听,推荐
第53章 第 53 章 ◇
“总之, 目前是这样的情况。各退一步,留三个月的余地。”
“行啊,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得知情况的路语冰耸耸肩,“我能理解你。”
荀烟向来对别人的情绪敏感, 也知道路语冰在介意什么。思来想去,她诚恳低头:“对不起。我太优柔寡断了。”
路语冰说:“理解。十七岁就喜欢的人, 忘不掉也放不下, 这很正常。”
知道是阴阳怪气, 但荀烟无法反驳。
路语冰又说:“ 何况那个人带你出了Z城。”
这句倒是真心的。
“七九,我能问一问吗?如果你身边只能留一个人,你会选谁?”
“什么……意思?”
“比如明天世界末日了,”路语冰假设, “你手上有两张免死金券, 一张给自己, 另一张给谁?齐堇玉吗?”
荀烟想了想:“也许吧?”毕竟玉子对七九的意义无可替代, 但转念,她又说, “如果有免死金券的人是玉子,她大概不会选我,选她姐姐或者妈妈……”
路语冰说:“这就是朋友和家人的区别。”
“家人比朋友厉害吗?”
“不一定。家人有血缘纽带, 羁绊深切, 但是无法选择的,好的坏的,自私的大爱的, 全看运气。朋友倒是自己选择的。说不清哪个更厉害。”末了, 路语冰又问, “那你能想象和齐堇玉做吗?”
“……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荀烟大力比叉,全身都写着抗拒,“玉子肯定也不接受的!”
她们太熟悉了,要是某天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都坐到床上了,才要脱衣服,先面对面笑上半个小时——笑完兴致全无。
路语冰:“那为什么,你能和宋汀雪做呢?”
荀烟一愣。
路语冰:“也许这就是朋友和情人的区别。”
情人吗?她和宋汀雪吗?
荀烟坐在夕阳里,面前是剧组的人忙前忙后,有人来叫她去做造型,今天是一场夜戏。
荀烟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我也不懂。我还要再想想。”
“慢慢想,理解万岁。”路语冰笑嘻嘻,“反正还有三个多月呢。”
*
今天是一场夜戏,荀烟饰演的柴郁跟着少年文西在小镇荡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也没走出小镇。望不见尽头的笔直公路上,相似的路牌和草坪,循环撞面的陌生人,每在整点都会响起的沙鸥啼鸣——一切仿佛鬼打墙。
终于夜幕时,文西回过头,无语地问柴郁:“要跟到什么时候?怎么还没甩掉你?”
柴郁腹诽:我也想知道!这地方瞧着好像一座鬼城啊!
柴郁把手搭在车窗上,探出头:“小……孩,你头上这伤怎么搞的?”
“好奇吗?”文西凑近,“你干脆跟着我回家,就能目睹这些伤痕的诞生了。”
“……家里人会打你?”
文西拨了拨刘海,不置可否,只问:“你叫什么名字?”
“柴郁。柴火的柴,郁闷的郁。”
十分奇异的,文西明明不懂中文,但在柴郁半英半中地解释这两个字时,她并没有任何接受障碍。
“我叫文西,Vinci。”
文西再向家的方向提起脚步,柴郁驱车跟在她后面。
柴郁喃喃:“我以前介绍自己,都是翘着尾音说,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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