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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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他拾起披风,向二楼行去。

    除了王絮和殿下处理过的几个线人,百香楼里的女子,可都在这堂前排排地坐着。

    先前藏书万卷的百香楼,连出几件人命案,端的是令人胆寒。这千金小姐竟还能安然坐定,于闲暇之时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不知究竟是心境高远,不为外事所动,亦或是另有隐情,实难揣测。

    穿过冗长连廊,岑安忽地窥见一人,正立于门扉之侧,身姿挺拔如松。

    门扉后,周煜双眸清澈明亮,嘴角笑意温和,指尖捏着一匝包裹碎片的绢布。

    他的手背擦过王絮衣袖,动作轻柔,似呵护珍宝。

    周煜望向岑安,处变不惊:“岑大人都来了,阁下还要鬼鬼祟祟藏于暗处吗,为何还不现身?”

    徐载盈迈出两步。

    岑安忙紧跟其后,将披风递上。

    周煜伸手要拿,似有些恍然大悟:“原是殿下啊……”

    岑安却猛地缩手。

    徐载盈扫他一眼,岑安即刻将披风递过去:“周世子,这是给——”

    周煜接过披风,仔仔细细地将王絮裹在其中:“岑安大人,就不劳您与殿下费心了。”

    王絮颔首,轻声道:“我与周世子发现一处密道,追凶到此,那人却已经逃了。”

    两人一唱一和,岑安注意到,徐载盈神色愈加冷了。

    周煜恍若不见,接着道:“我这妾室……”

    王絮打断他,将绢布递还他手心:“周世子,无功不受禄。”

    周煜不肯伸手接。

    徐载盈垂眸,岑安当即走到王絮身前,动作利落地将她手心包裹的碎片的绢布收走。

    “南王一案,周世子辛苦了,未抓到人,岑安当负主要责任。”

    岑安望向周煜:“世子,岑安自会到御座将今日的事,一一陈述,绝不隐瞒。”

    周煜不答话。

    “你且退下。”雕花窗影映在徐载盈侧脸,更添几分冷峻。

    岑安转身后撤,周煜也跟着一同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刀剑拔出的闷响。

    徐载盈眼睛紧盯着王絮,眸色漆黑,辨不分明,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王絮脑中飞快回想着是否在何处留了纰漏,叫徐载盈有所察觉。

    未待她想清楚,徐载盈已然拔出长剑,语调莫测:“你是从不悔改的。”

    话音刚落,王絮与周煜两人竟异口同声:“为何要悔改?”

    岑安回头瞧见,王絮竟生生退后几步,徐载盈的剑却架在了周煜脖颈上。

    岑安不敢再看,垂着脑袋退至楼梯口。

    月台处,徐载盈扣住周煜的脖颈,将他压在栏杆上,周煜半点不反抗,正对上他的视线,还能出声宽慰:“殿下,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徐载盈一声不吭,只觉周煜手腕上的红绳分外刺眼,锋利的长剑一挑,红线转瞬断裂。

    这一举动,如一盆冷水铺面,熄灭了周煜的笑意。

    “殿下。”

    周煜眸中冷意乍现:“无端毁掉别人心爱之物的后果,我想殿下是清楚的,可我不想像皇后娘娘这般,日日以泪洗面。”

    空气中仿若有火花迸溅,剑拔弩张。

    王絮垂眸打量两人,稍稍后退。

    不干她的事。

    “王絮。”

    徐载盈窥见她的动作,忽扬声喊了她名字,转而将红绳放在她手心。

    “你来处理。”

    王絮抬起红绳一看,锃亮的金属色泽已变得黯淡,仔细瞧去,铃铛之上山水相依,笼着一层纱,像云像雪,因侵蚀而有些模糊。

    她知道,徐载盈在逼她做出选择。

    周煜脸色愈冷,视线落在王絮身上。

    只听王絮缓缓开口:“那日在静思庵,因我是周世子的救命恩人,周世子顾念恩情,予我荣华富贵,我自是感激不尽。”

    “不过,我乃平民,如何承得起周世子的情。”

    她毫无犹豫将红绳扔下了楼:“你我之间的情谊,便如这红绳,一刀两断吧。”

    周煜哂了一哂,慢慢抬眼。

    漆黑的眸子里是遮天蔽日的,不掺杂任何其他感情,纯粹的恨。

    “好,好得很。”

    他顿了顿,道:“王絮,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敌人。”

    王絮很是诚恳地回:“一开始,不就是了么?”

    徐载盈又在借刀杀人。

    如今这一下,她彻底得罪了周煜。

    往后,也不能指着徐载盈庇护自己。

    周煜与她擦身而过。

    一转眼,已经到了楼下,人烟密布,他狼狈地蹲在人群中寻找那只铃铛,手背甚至被路人踩了两脚。

    周煜走后,徐载盈冷不伶仃开口问:

    “我的匕首呢?”

    王絮以这柄匕首杀了人,他也是清楚的。

    王絮没什么好不拿出来的。

    可是,那柄刀上,此时正系着一枚假玉佩。

    在玉佩上篆刻国姓,是死罪。

    王絮隐去眸底的隘色,故意问:“殿下,你与我,还有什么好说?”

    “我竟是如此愚蠢,以为救了个小官的儿子,却没想到,自己跑来长安,自投罗网。”

    徐载盈静默地看着王絮,没有搭话。

    王絮见他一言不发,动作缓慢地将披风褪下,拉开一寸衣襟,露出锁骨以及后背:“殿下,我替周煜受了伤,也算还给你了。”

    徐载盈眼眸微动,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女人乌丝并未干透,水迹自下颌一串串的蔓延到锁骨,还未待他瞧清楚,便已转过身。

    蝴蝶骨上的一道暗红的伤疤,如蜿蜒的小蛇般盘踞在肌肤之上,映进他的瞳孔。

    徐载盈面色平静,目光却顺着往下瞧。

    骨肉匀称的背上露出一道花影。

    轻描淡画,柔软干净。

    是夹竹桃花。

    夹竹桃花,美丽与毒性共存,恰似水中月,镜中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是鲜花保护自己的手段。

    这肯定不是她自己纹上去的。

    可是她家里的人,也不可能带她去纹。

    徐载盈先前自长陵官府调取过王絮的卷宗。

    王絮是先帝靖徐帝在位之时出生,彼时七王之乱,各地戒严,王家未及给她登上户籍,也可能只是为了逃税,直至其十岁,景徐九年,方得落户。

    徐载盈常感不妥,听王母讲述,与王絮相处,可见一斑。王絮聪慧,早熟地过了头。

    这空缺的十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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