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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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下写下,“别怕。”

    小厮似乎没注意到在木柜的更深处,还有另一个人,她声调有了些变化,“怎么不大喊?”

    王絮与她四目相对,冷眼看她:“只怕这周围都是你的人,我一大喊,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下一霎,她提起半盏残茶,连杯带水泼向小厮面门。

    小厮着手去挡的一瞬,她趁机扣住对方手腕穴位。

    冰凉的刀锋顺势贴上她脖颈。

    小厮垂眸望着架在颈间的刀,忽然笑了,“百香楼一别数月,姑娘的身手倒是长进了。”

    她与黑衣女上次见,分明是在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还被徐载盈给打断了。

    这不是“她”。

    王絮自袖中取出信纸,展开交给她,正是粮食案涉世官员名单。

    “你便是粮食案的主谋吧。”王絮剑尖微压,看着对方瞳孔骤缩,“名单上被涂黑的三个名字——周煜、小厮、素锦,看似在保周世子,实则是拿他做幌子。”

    对方笑意僵在脸上,脊背却挺得更直,像根被掰到极致的竹片。

    “周煜出现在暖香楼,素锦被点牌,不过是让人以为抓住了明面上的棋子。”

    小厮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轻描淡写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自我踏出静安寺那日起,所有的‘巧合’都是局,可我不知,这棋盘上的‘将’是谁?”

    “你不仅不是小厮,你是一个尴尬的人物,你一出现,便带来灾祸,于是,你很少出现。”

    小厮柔声问:“我是程雪衣咯。”

    “靖安公主,你以为贴了胡茬、哑了嗓子,我便认不出你了?”

    一个让宫廷太监认得,并且一出现,一定会成为重大嫌疑人的,只有这位前朝公主。

    小厮抬手拨弄鬓角胡茬,半片假须落在地上,露出底下敷着薄粉的颧骨,“错了,你漏看了最妙的一步,这棋盘上的‘将’,从来不是我。”

    王絮冷眼看她。

    “我向来不给他人悔棋的机会。”小厮顿了顿,尾音拖得极长,“不过,我对你比较特别。”

    “落子无悔,王姑娘。”她略微垂眸,陷入沉思。须臾,抬眼一笑,“你是要赌这一剑封喉,还是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身份,清空一切关系的方式。”她补充道:“天涯路远,你我再不相见。”

    王絮只看她一眼:“你只需口头一句话,我便要付出生命为代价。只是这偌大天地间,你以何为凭,又因何为引。”小厮轻描淡写地回:“凭我了解你。”

    任何名贵的锦缎,穿在王絮身上,只是一块破布盖在锋利的剑上,她必不会安心于此。

    若有人强求,只会听到一阵裂帛声。

    天高云淡,乌云密布。

    王絮去酒馆打了酒,思来想去,寻了胡不归。

    “王絮,你怎么有闲心在这里喝酒?”

    胡不归一并拣起杯子,一块畅饮起来,不一会儿,便醉得一脸迷糊,“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当年太医院首座大人,如今竟在这漏雨茅檐下替人开方抓药。”

    胡不归的转杯的指尖蓦地停住。

    王絮身子一歪靠向石墙,盯着胡不归鬓角新添的白发,“我听说,您是因为程家被迫辞官的。”

    “有些事,不是想不想,”他一抹嘴一捋须,醉眼眯成一线,化作长叹,“人啊,生下来便如棋落棋盘,哪由得自己选格子?”

    王絮一怔,还要再问。“砰”的一声碎裂音,胡不归将杯子砸向小巷尽头,怒骂道:“又来干什么?”

    尽头走出来的青布衫子敞着怀,草鞋上沾着泥水,袖中隐约可见短刀的刀柄。

    “老东西,”刘三刀踢翻门前的药碾子,“听说你给李大户家婆娘接生,收了十两银子?”

    胡不归打了个酒嗝,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起身:“老夫我收的是三把艾草、半斗糙米……”

    话未说完,刘三刀已揪住他衣领,酒糟鼻几乎贴到他眉间:“少装蒜!靖文公的医书藏哪儿了?”

    他身后两个喽啰跟着哄笑。

    “当年太医院的耗子们把书撕成了纸钱,你要找,就去靖文公坟头烧两串吧!”

    刘三刀脸色由青转白,一巴掌要将胡不归打个晕头转向。只是下一瞬,喽啰们的哄笑卡在喉咙里。

    王絮的短刀已抵住他咽喉,冷声道:“再不滚,只怕你是要去阴间仗势欺人了。”

    刀刃上渗出些血迹。

    刘三刀惊怒道:“记得你这个老东西,忘了她这个臭婊子了。”他的手下惊慌失措,扑过来要抢刀。

    胡不归醉态尽消,枯瘦手掌突然扣住刘三刀的颈□□位,疼得他杀猪般嚎叫,“想动我徒儿?”

    刘三刀突然觉得浑身酸麻,软在手下怀里,拼命抬起手指向甬道尽头逃跑的两人:“追!”

    装醉也是高招,听人谈话,避开危险,让人忽视,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胡不归长身而起,方才的醉态,皆是伪装,“我虽是年老体衰,可酒量倒是不错。”

    王絮见前边有光乍现,便想带胡不归一道回岑府,“传说文公在世时,太医院藏有七十二本医典别册,有能让产妇无痛生产的定心散,有可保尸身不腐的……”

    难不成,这便是他们追杀胡不归的理由?

    “我爹生前可是靖文公的首席医师。”胡不归苦笑,踩得地砖吱呀作响,“入土这么久,还在害我。”

    清幽的夜色中,甬道外的两边现出两盏灯笼,如幽蓝磷火一般,胡不归畅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排侍从分开,站在两侧。

    尽头停着一辆紫檀木马车,夜风吹动銮铃,清香扑面。

    “是王絮姑娘吗?”

    马车前侍女敛衽道:“我家小姐请您上车一叙。”

    车上人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音色清越,问道:“你没事吧?”

    是程雪衣。

    两人默契地没提白日的事。

    三个时辰前,待小厮走后,程雪衣拉住她的手,“你身上有股血味,你受伤了?”

    王絮只将骑马一事拣了重心说。

    天上飞了块乳白的薄云,她的瞳孔像是埋在浓云的星点。凑近了看,有哀愁,憾恨,常存其中的模样。

    “王絮,王絮……”

    她的声音很淡,令人只道天阔云舒,风平浪静,如今日一样,露出一抹茫然,“为什么一见你,总是这样伤痕累累的模样?”

    马车正在煎药,侍女喂服了她,浓重的苦味在马车上散开。

    “雪衣一年四季,需吃的药不少,求药人家里有了丧事,今日才发现,只剩下一帖了。”

    “我吩咐了侍女来求药,结果却撞见了那一幕,所幸丞相府不远,立马驾车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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