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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协议结婚的妻子不想离》 12、第12章(第1/2页)
夜幕低垂,陆家老洋房偌大的客厅笼罩在一片暖黄色的光晕里。
陆言卿坐下后唤了一声“妈”,之后便陷入沉默。
仿佛这阔别的三年时光,并未在母女之间留下可供交流的话题。
父亲陆弘深是位考古学家,年轻时足迹踏遍全球很多地方,如今是榕城c大历史系的教授。
而母亲沈若华,则是外交场的外交官。他们的婚姻,不过是旧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产物。
婚后夫妻常年分隔两地。
当沈若华发现自己怀孕时,正值她事业攀升的关键期。她曾动过放弃的念头,但医生告知她体质特殊,流产风险极大。
权衡之下,她才勉强同意生下孩子。然而孩子呱呱坠地,她甚至顾不上坐完月子,无视丈夫和公婆的劝阻,毅然抛下襁褓中的女儿,只身奔赴海外上任。
陆弘深也深陷繁忙的考古工作,只能将孩子托付给保姆。
两岁那年,因保姆的疏忽,陆言卿高烧惊厥,医生说再晚一点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是祖父看不下去,才将她接到身边抚养。
等沈若华功成名就,想要弥补时,大女儿已在老爷子的庇护下,跌跌撞撞长到了五岁。
偏偏那时,沈若华又意外怀上了二胎,能分给大女儿的时间,少之又少。
再后来,陆言卿渐渐长大,对“母亲”这个角色的需要,早已不再迫切。
陪伴?
更是从未奢求过的奢侈品。
她的出生,本就不被期待。
“妈。”
陆言薇小心翼翼地合上丝绒礼盒,重新坐回沈女士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听李伯说,姐这三年在国外是忙并购案的事,她不是故意不理我们的。您别板着脸嘛,我都害怕了。”
她不愿看到姐姐和母亲总是针锋相对。
沈女士轻轻拍了拍小女儿的手背:“妈没生气。是你姐太任性。当初同意联姻的是她,领证第二天就玩失踪的也是她。”
“就算并购案再忙,在陆氏面临舆论危机、股票下跌时,在思虞被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时,站出来澄清一两句话,很难吗?”
陆言卿坐在沈女士右手边的沙发上,谢思虞紧挨着她。
大概是因为心绪不宁,她的手仍被谢思虞轻轻握着。
她低垂着眼睑,听着母亲的训诫,一言不发,仿佛早已习惯。
然而当她听到“思虞被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这几个字时,眸色骤然一暗,喉咙微哑:“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妥。”
“你知道就好。”
沈女士语气依旧严肃。
谢思虞捏了捏陆言卿蜷缩的指尖,抬眸看向沈女士,声音温软地解围:“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计较也没有意义。卿卿现在回来了,往后我们会好好的。”
陆言卿不着痕迹松开了谢思虞的手。她知道谢思虞是在安抚母亲,自然没有反驳。
只是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几不可察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们延长的那纸婚姻,不过只剩下两年光景。
楼梯间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众人循声望去。
陆弘深结束了与学生的远洋视频通话,步履匆匆地下楼,径直冲到客厅,一把将陆言卿拉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终于落地:“终于知道回来了?”
“爸。”
陆言卿闷闷地喊了一声。
年过六旬的父亲,鬓角已添了不少白发,脸庞是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黝黑痕迹。
她不得不承认,父亲也在岁月的冲刷下,渐渐老了。
陆弘深重重地叹息一声,用力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声音沉甸甸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三年来,他每次去医院探望父亲,老爷子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医生说是心病。
“集团的事再忙再累,也得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学思虞那么拼命。去年她在年会致辞时晕倒,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爸。”
谢思虞柔声截断了陆弘深的话,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她起身走到陆言卿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解释,“真的没有爸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意外……”
谢思虞在去年年会上晕倒过。
陆言卿眼神渐暗。
前几天听刘瑶轻描淡写地提起,如今连一心扑在考古上的父亲都记忆深刻,只能说明那次……谢思虞真的病得很重。
晚饭后。
陆言卿婉拒了妹妹留宿的提议。
她和谢思虞若在洋房过夜,大概率只能同睡一床。
她没有忘记谢思虞心里装着别人,她们之间,只是一纸协议。
因为晚餐吃了酒酿圆子,返程由谢思虞开车。
晚上九点刚过,宾利车驶入了江海澜苑的地库稳稳停好。
车厢里的寂静被安全带锁扣弹开的“咔哒”声打破。
谢思虞握住了陆言卿的手腕,微小的动作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橙花香。
“陆言卿。“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必为此生气。”
陆言卿的手还搭在冰凉的车门把手上,车门半开着,夜晚微凉的空气涌入,冲散了车厢内的暖意。
她回过头,车顶灯在谢思虞侧脸投下阴影。
“去年圣诞前夜,d市分店物流系统崩溃……”
谢思虞的声音很轻,“连着协调了三天跨省货运,忘了吃药……才有了后面的事。”
夜风猛地灌入,吹乱了谢思虞耳边的碎发。
陆言卿将半开的车门关上,坐回副驾驶。
她没有看谢思虞,目光落在车窗外绿化带里在夜风中摇晃的万年青上,声音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谢思虞,你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觉得……我在生气?”
“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担心吗?”
陆言卿反手扣住了谢思虞纤细的手腕,拇指不轻不重地抵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一字一顿:“回来第一天,在你办公室,我亲眼看着你把药片咽下去,那样子跟吞刀片没两样。”
谢思虞闭了闭眼:“那个时候情况特殊……”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陆言卿攥得更紧,只好放弃挣扎,“而且都过去了。”
“过去?”
陆言卿猛地倾身逼近,远处路灯昏黄的光线从右侧车窗斜斜透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长、变形,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特殊到胃出血还要硬撑着上台致辞?”
过去了。
多么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一股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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