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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掬艳》 第八章(第2/4页)
子脸上不见丝毫愠怒，甚至教人瞧不着任何情绪波动。“白虹剑确实是依靠着我的法力而决定它强弱。”</br></br>“才不是法力，是情感。”紧包在被衾里的黄衫小姑娘只露出一张小巧脸蛋，嘟囔地插嘴，口气中能听出她几多埋怨。</br></br>“情感？”艳儿挑眉地问。</br></br>黄衫小姑娘嘴儿一扁，“他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白虹也随着他的性子而变成一柄浅浅的烟剑，就好比代表着他的寡情一样。人跟剑，都是一个模样。”到后来，她的埋怨转为怨怼。</br></br>“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艳儿问着白衣男人。</br></br>白衣男人没投注给被窝里的黄衫小姑娘任何眼神，薄抿的唇淡淡开启，“蚀心剑，蚀人之心，同时也承受着它所蚀噬的人所带来的影响，我情浅，它自随着我一般，这样的白虹剑，不喜杀戮，剑一旦少了杀戮的意念，宛如废剑。”</br></br>“既是如此，你将白虹剑借予我，我以我所有的妖力助它成形！”</br></br>白衣男子摇摇首，“白虹剑下同于其他蚀心剑，它从铸成剑身的那一日起，便只属于我一人，不像其他蚀心剑辗转换手，更换过无数持有者。它，只认我一人为主。”即使他寿终，白虹剑亦会追随着他的元魂，再随他轮回入世。</br></br>“那又如何？”</br></br>“我以外的人企图持剑，下场只有殡命。”清澄的眼，睨着艳儿。</br></br>艳儿坚定而无惧地回望着他，“殡命也好、魂飞魄散也罢，任何下场我都无所畏惧，我只想救人，除此之外我一概不在意！”</br></br>“你为何如此执着？”他无法领受她此刻澎湃的情感波动。</br></br>“为了挽回一个人！”她毫无迟疑。</br></br>“他对你，如此重要？即使明知代价是自己的一条宝贵性命，仍甘愿飞蛾扑火？”</br></br>“当然！”</br></br>“为什么？”</br></br>“这还需要问？！当然是因为我——”艳儿一怔，捂住檀口，从未说出口的字眼，竟在白衣男子的询问之下，拨云见日。</br></br>为了玄武，她要借白虹来毁掉那柄伴随她漫漫百年岁月的流星剑，毁掉那柄被她视为自己身躯一部分的流星剑……</br></br>她是个向来只顾及自己感受的自私艳妖，仗剑伤人是她的专长，她一直知道，只要拥有流星剑，便无人能伤害她、欺侮她，只要她拥有流星剑……这是百年来，她不曾怀疑的信念。</br></br>如今她动摇了——不，该说这样的信念崩塌了，灰飞烟灭。</br></br>她不在意失去流星剑，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奉上，只求能唤回原先的玄武。</br></br>她可以抛弃一切，独独要拥有玄武，不愿放手……</br></br>何需再藉由别人的口中听到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爱他呀！</br></br>“哎呀，你还瞧不出来吗？若不是人家姑娘爱惨了那个人，她又何必冒雪上山，还来同你借剑？”黄衫小姑娘又发表高见，“你就助她又何妨？别老是置身事外嘛。”最后一句话只敢放在嘴里嘀咕。</br></br>白衣男人自是无法明了艳儿的心思，打他出世起，他便不曾体会任何情绪，喜怒哀乐、仇恨、鄙视、尊敬、厌恶，对他而言是永远也领受不到的幻梦，更遑论是“爱”这等虚无字眼。</br></br>艳儿也道：“无论白虹剑能否毁掉流星剑，若不尝试，永远都无法证明！若不尝试，我会……永远失去他！我知道我的法力不及玄武一半，但我想唤回他的心绝绝对对不会输给任何人。”</br></br>白衣男人不明白她义无反顾的决绝从何而起，难道这就叫爱？</br></br>爱一个人，就是愿意连命都双手奉上？</br></br>他微敛睫，视线落在掌间的云烟幻剑。</br></br>他的白虹剑，若由眼前的小艳妖所持，又会化为何种模样？</br></br>头一回，他感到难掩好奇。</br></br>他想知道……</br></br>“白虹剑的强与弱，不是凭藉着持剑者的法力修为而定，而是意念。”白衣男子缓缓开口，云烟脱手而出，直落在门扉外的皑皑雪地上。“让我见识你口中所谓的决心，能让白虹剑发挥到何种境界吧。”</br></br>宛如在雪地窜起的烟茫，好似翻腾潮浪，一浮沉变幻，笔直的剑形清烟静静伫立。</br></br>艳儿放下怀中烛光。</br></br>“哎呀，这只龟瞧起来好可口，我最喜欢吃这类的水产了，又鲜又甜。”黄衫小姑娘凑上前，打量着烛光。</br></br>她灼热的视线及贪吃的论调让冬眠中的烛光睁开慵懒双眸，随即大吃一惊地恢复人形，“你、你你、你是谁？！”</br></br>她失望一叫：“哎呀，我对人形的食物没兴趣。”立即又窝回暖暖被衾里。</br></br>烛光打量四周，先是瞧向冰雕似的白衣男人，而后才走到艳儿身畔。</br></br>“小艳妖，现下是什么情况？”大梦初醒的烛光显得一头雾水。</br></br>“白虹剑。”纤指朝门外雪地上一指。</br></br>“白虹剑？”烛光摸下着头绪。门外除了白得令人牙关打颤的宽广雪景，什么也瞧不见。</br></br>“若我握起白虹剑，是否会和玄武同样丧失神智，忘了周遭一切人事？”艳儿问向白衣男人。</br></br>“每一柄蚀心剑的本质并不相同，有的蚀心，有的噬魂，有的吮情。但面对一个缺了心的你而言，蚀心剑起不了作用。”</br></br>“缺了心的我？”她喃喃重复。</br></br>“你自己不知道？”白衣男人反问。</br></br>不是不知道，而是……忘了吧。</br></br>忘了自己是只缺了心的花妖……</br></br>“难怪流星剑对我的影响并不似玄武那般惊人。”艳儿低语。她没有心，所以蚀心剑无心可蚀，一旦面对玄武，却好似获得最佳宿主。</br></br>可为什么分明缺了心，她仍能感到心窝的痛楚？那一涌起的失落……那失去玄武的心慌？</br></br>“烛光，你能探出玄武现在身处何方？”艳儿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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