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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落之前就分手》 16-20(第4/8页)
了一下:“我上学那阵好像是六点。”
“现在是五点十分, 再等一会吧。”陆鹤南抬起手腕, 看了眼时间。
“其实按门铃叫醒阿姨, 登个记也是能进去的。”任时宁困得厉害, 忍不住替自己争取宝贵的睡眠时间, “我不信你念大学的时候没干过这种事!”
“她可是好学生, 怎么能让她去登记, 万一影响以后评奖评优怎么办?”陆鹤南扬眉,说得理所当然。
听到这话任时宁有片刻的失神, 然后不由轻笑:“这话当年周岸也说过。”
“什么?”话题突然引导周岸身上,陆鹤南有些没跟上。
任时宁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偏头去看路灯下的华清校门,思绪也穿过层层记忆回到阔别已久的大学时光。
“大学的时候,周岸经常带着一帮人和你姐半夜出去玩。碰上结束得早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舔着脸去求阿姨开门,在记录册上登记,然后听着阿姨的骂骂咧咧回寝室补觉。”
“那他们呢?”陆鹤南顺着问下去。
“周岸怕影响你姐评奖评优,都是等到六点才把你姐送回去。”任时宁语气悠悠,声音里掺杂着羡慕,“若是春夏季节,周岸就带着你姐去早餐店,买上一份豆浆油条小笼包,坐在店门口最好的位置上看朝霞、等日出。若是碰上秋末寒冬,他就把你姐带到他的那个小公寓里将就一下。”
本来面色平静,对周岸稍有改观的陆鹤南,听到这眉心跳了跳。任时宁透过后视镜看到陆鹤南铁青的脸,赶忙解释。
“你可千万别想岔了啊,我承认周岸玩的确实是花,但是对你姐可是实打实的正人君子。向来都是你姐睡床,他在客厅打地铺。后来大四的时候你姐和陆琛一起买了房子,周岸就会把她送回自己家了。”
陆鹤南脸色稍霁,良久后,他不得不客观评价道:“那怪不得我姐喜欢周岸不喜欢你。”
一个被家族寄予厚望,从小到大生活在各种管制与规矩里,容不得半步行差踏错的女孩,在最向往自由的年纪,爱上一个生性浪荡又桀骜不驯的浪子,仿佛是避无可避的必然。
陆鹤南一句话踢到任时宁的心窝处,偏偏这话又挑不出任何毛病。任宁只好咬着牙生生把闷气憋了回去,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就想点燃。
“车里空间这么小,你下去抽!”陆鹤南回过神,瞥了一眼,没好气道。
任时宁拿烟的手一顿,被怼了一晚上的怨念终于要在此刻小小的爆发一下,凭什么要赶他下去吹冷风?
他指了指梁眷,恶狠狠地威胁道:“那你跟我一起下去,不然我就把她喊醒!”
虽然陆鹤南打心眼里没把任时宁的威胁当回事,却也还是跟着他一块下了车。任时宁是个话痨,唠唠叨叨忆往昔,讲起来没完,陆鹤南倒还真的怕他把梁眷吵醒。
“陆三,你对这姑娘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任时宁叼着烟,直勾勾地盯着倚在车旁的陆鹤南,还没等陆鹤南开口说些什么,他就自顾自的下了结论。
“要我说心动也是正常,对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极佳,谈吐学识都是上乘的女人心动,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任时宁挑了挑眉梢,除去外表不谈,他依旧可以毫不吝啬的给予梁眷很高的评价。
“更何况你看上的这个,清醒又强大,世俗又天真,要不是我心里装着你姐,说不定我也会对她产生兴趣。”
陆鹤南夹烟的手一顿,冷冷地扫了任时宁一眼,后者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间侃侃而谈,竟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连忙改口。
“我是在打比方,打比方懂吗?不是真对她有兴趣!”
陆鹤南收回目光,故作懒散道:“就算我真心动了,又怎么了?”
任时宁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心动就心动呗,咱们又不是圣人,能靠强大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心动。但是这点心动与兴趣,点到为止就算了,时间一长自然就淡了。可千万别因为自己一时的欲望,把人家好姑娘给祸害了。”
陆鹤南听后皱眉,嘴里含着烟,声音含糊不清:“跟我在一起就是祸害?”
任时宁笑笑,口吻随意又轻佻:“那要看是哪种在一起?”
陆鹤南眉头拧得更深,把烟夹在手上,一字一顿道:“还能是哪一种,顺其自然的谈恋爱呗。”
听到恋爱两个字,任时宁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最后对着陆鹤南认真的神色,实在是没忍住,蹲在路边哈哈大笑。
多可笑呢?他们这样的人也配有恋爱?
能在一起荒唐一阵,就算是老天额外眷顾了。
感情上的事,任时宁没什么经验,活到这个年纪,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追逐陆雁南。但他虽然经历的少,看过的却多。
拿钱走人,好聚好散的是大多数;但也不乏动了真情,要死要活,伤筋动骨,最后搭进去半条命的。
就算搭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从没见过他们当中有哪一个能拗得过家里。
或许也不是拗不过,是不想去拗了。
他们总会冷静下来,用他们最擅长的权衡利弊去分析、去判断,然后发现什么所谓的真爱真情,跟家族的长远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像陆鹤南和梁眷,公子哥和女学生,听上去就不会有好结局。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车窗照进车内的时候,梁眷终于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来不及像往常那样再散发一下起床气,梁眷就强逼着自己睁开眼,起身坐了起来。
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落到脚下,梁眷下意识地伸手去捞——是陆鹤南那件西装外套,刚刚一直盖在她的身上。
车里只剩下她和正在驾驶舱里打盹的司机,陆鹤南和任时宁都在车外。车内的暖风开的足,梁眷开门下车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北城的日出要比其他城市晚上一些,不算强烈的光线自东边而来,柔和地照在她的身上,也照在面前那人单薄又挺拔的脊背上。
日光笼罩下,陆鹤南平日里黑硬的头发,也染上了些许亚麻色。
听到声响的陆鹤南回头望向她,声音里压着笑意:“睡醒了?”
对上陆鹤南的灼灼目光,梁眷下意识地垂下眼睛:“不好意思啊,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你直接叫醒我就好。”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陆鹤南说得随意,仿佛苦等的这一小时真的不值一提。
什么叫没什么事?任时宁听的闹心,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给陆鹤南一拳。所以跟梁眷打了个照面后,他就坐回到车内等陆鹤南。
空旷的华清校门口,冷风簌簌中,无尽朝霞里,长长街道上,只余下他们。
梁眷快步绕过车身,站在陆鹤南面前,把外套递还给他,轻声道:“你的衣服。”
陆鹤南扬了扬眉,伸手接过后,却反手径直披在梁眷身上。
梁眷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想要拒绝,不曾想却被陆鹤南用衣服兜着,反向前走了两步。气息纠缠的太近,她浑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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