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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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向对面的梁眷。直至焰火擦过手指,带来难以忽略的灼热疼痛,他才堪堪回神。

    收回视线的同时,陆鹤南顺带手的压下了心中的苦涩。

    梁眷根本没在看他。

    整个十八楼会场,谁和谁撞了衫,谁的酒洒在了谁的衬衫上……无论是大事还是小情,只要空气中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梁眷的注意。

    独独坐在她对面、满心满眼都装着她的那个人,被她刻意忽略的一干二净。

    又费了一些功夫,在姚郁舒话音落地的那刻,陆鹤南的烟也终于被点燃。

    “你的消息倒是快。”咬着烟嘴徐徐吸上一口,再缓缓吐出,陆鹤南才腾出功夫回姚郁舒的话。

    这一晚上,他心里焦躁得很,不然也不会短时间内,接连抽两根烟。和梁眷在一起之后,其他的细微变化暂且不提,最直观首要的改变就是——他的烟瘾大了不少。

    被穿堂风无意撩起,却落不回原位的心弦,总要靠尼古丁来压制。

    “遥诗那可是我的地盘,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我能不知道?”姚郁舒疲乏的靠在姚郁真的肩膀上,美目半阖,唇边挂笑。

    “大意了,下次一定注意。”陆鹤南轻哼了一声,他虽笑着,但字字沉稳。

    京州的交通繁杂,不比滨海。高架桥上一个猝不及防的急刹车,随着姚郁真的一声惊呼,姚郁舒也猛地睁开了眼。驾驶位上的司机透过后视镜向姚家姐妹道歉,姚郁舒在忙着通话,故而只静默着扬眉,示意司机别放在心上。

    听到电话另一端不对劲的陆鹤南下意识蹙起眉头,连笑容都被敛去:“怎么了?”

    “没事。”姚郁舒边回应着陆鹤南,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姚郁真的手,声音依旧平缓,“刚刚被刹车晃了一下。”

    “所以三哥今天搞这么大阵仗请客,是为了什么由头啊?”姚郁舒重新靠回姚郁真的肩头,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口吻中笑意仍在,但也掺了些不易被人察觉的正经。

    姚郁舒既然能这么快得到滨海的消息,陆鹤南不相信她的人没有把他和梁眷的琐事,一并汇报。眼下这些显得多余的问题,不过是姚郁舒在等他给出一个合适的借口,以应对来日京州那边的追问。

    肆意挥霍,凭义气坐庄请客是圈内公子哥的常事。但挥金如土不是陆鹤南的行事风格,落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显得格外荒诞。

    来日被陆家长辈询问,是迟早的事。姚郁舒现在问的这一切,不是多嘴,而是极有预见性的未雨绸缪。

    陆鹤南落拓地靠在椅子上,直至视线落在桌子上并排而放的两个空酒瓶上,唇角若隐若现的笑容,才彻底消失在昏暗的角落里。

    他单手夹着烟,视线飞速移开的瞬间,薄凉的笑意已噙在唇边……

    “你不是送了我两瓶酒吗?”陆鹤南正说着顿了顿,微不可闻的长提一口气,才接着说下去,“我也得懂得投桃报李啊!”

    尽管这酒他一口没喝、尽管这酒被梁眷拿来宴请别的男人,这份不重不轻的情谊,也该他陆鹤南来还。

    “你这哪是投桃报李,是投李报桃吧!”姚郁舒不清楚这边的氛围,所以还能一脸轻松的同陆鹤南开玩笑。

    “管它桃子还是李子,只要能让大家开心就好。”陆鹤南哼笑了下,他的话说得极轻,只在“大家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梁眷恰好在此刻回过头来,她紧紧捏着拳,呼吸无论如何也稳不下来,显然是明白了陆鹤南话里“大家”的意思。

    一同领悟的还有远在京州的姚郁舒,她迟疑了一下,而后飞快笑答:“那我就借着这个‘大家’的光,多谢三哥款待了!”

    被支去传话的侍应生去而复返。

    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竖着耳朵,将陆鹤南和姚郁舒的通话,听了个笼统大概,再看向梁眷时,眼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这姑娘真是天生好命,可就是有些不知好歹。

    陆鹤南口中的大家,恐怕只含了梁眷一个人。

    一掷千金,只为搏红颜一笑,真是浪漫又奢靡。

    这话其实说得也不严谨,因为红颜没笑。

    梁眷不仅没笑,她鼻腔酸涩,眼眸氤氲到险些落下一场雨。

    会场里的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幸运儿雀跃,放眼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们真的都很开心吗?梁眷看不透。如果真的开心,为什么这份快乐没有感染到她?梁眷想不通。

    她抬起脸,没留给陆鹤南一个眼风,很干脆的站起、转身、再踱步。除却离开时的脚步微微凝滞,余下的一切连贯到可以称得上是一气呵成。

    偌大的遥诗酒店十八楼,推门而进的人摩肩接踵,只有梁眷一路逆行。她仰着头睁大眼睛,抬手拨开人群,生生将眼泪憋回了心里。

    梁眷的离开没有任何预兆,饶是打电话时,留了一半心思在她身上的陆鹤南也愣了刹那。等他在反应过来,梁眷已走出几步远。

    没来得及跟姚郁舒多解释,他匆匆挂了电话,捞起梁眷遗落在椅子上的呢子大衣,搭在臂弯上,径直追了出去。

    好在有如潮水汇聚的人流做阻挡,梁眷步伐虽大,频率却并不快。高挑的人影,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始终牢牢的锁在陆鹤南的视线里。

    陆鹤南追得急,待人接物一向和煦的他在这时也没了分寸,直至梁眷被风吹起的发尾扫过他的面颊,遥远的人变得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才重新归于平稳。

    右手轻轻扶在梁眷的腰侧,稳稳的将她圈在怀里,隔开人群的推搡,护着她一步一顿的朝门外走。

    他知道梁眷在和他闹脾气,所以悬在空中,不敢有丝毫冒犯的手僵硬到发颤。说是扶着她的腰,实际上宽大的手掌和流畅的腰线间,始终隔着若即若离的一寸距离。

    这咫尺天涯的一寸,是陆鹤南留给梁眷的壁垒。他要她永远握着把控全局的主动权,进退得宜,胜券在握。

    从十八楼电梯门口,再到三十二层行政套房,两个人一路无言,该说些什么,陆鹤南通通不知道。

    他只知道梁眷在把身侧的他当空气,而他垂首跟在一旁,连呼吸都下意识变得清浅。

    办理入住那天,梁眷还觉得这行政套房太大、次卧多余,眼下却分外感激这空旷的屋子里,还有个除他身侧以外的栖息之地。

    共处一室都能让她身心俱疲,更何况是同床共枕?

    主卧和次卧房门相对,梁眷没有任何犹豫,穿过客厅,直接向右挪步。手指落在门把手上,手掌下压,次卧的房门被缓缓推开的瞬间,梁眷听见陆鹤南在喊她。

    耳朵罢工太久,以至于听到他的声音,梁眷都恍惚到不敢肯定。

    “眷眷,新年的时候有许什么愿望吗?”许是沉默太久,陆鹤南问话时声音有些哑。

    梁眷顿住脚步,扭过头,看见陆鹤南站在玄关门口,臂弯上仍搭着她的大衣——服帖、顺眼,看上去比她站在他身旁还要登对。

    她错开眼,不顾皱缩发紧,怒批她口是心非的心脏,认真反问:“说了就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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