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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落之前就分手》 80-90(第8/18页)
误终生吗?
“我一周前改的,时间太匆忙,只来得及跟组内的同学商量一下,还没有经过赛事组委会的同意呢。”梁眷垂下眼睫,答得随意。
一周前?陆鹤南心弦一动,冥冥之中与缘分相关的时间线也蓦地对上。一周前,正是他陪梁眷去找剧组人员开会,他恰好翻阅剧本,撞破梁眷笔下秘密的那天。
心中向来不准的直觉忽然那么强烈,强烈到让他有了狂妄的底气,认为这有变数的一切是与自己有关。
陆鹤南停下脚步,偏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梁眷,仿佛要将她望进心里:“为什么要改?”
月色下,梁眷本就白皙的脸显得过分柔和。被陆鹤南这样盯着,她忽然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为情。
“原小说是我在大一的时候写的,那个时候还没谈过恋爱,所以笔下的一切与爱情有关的悲欢离合,也仅靠臆想。”
梁眷吸了吸鼻子,脸上的绯红也渐渐染到耳廓:“可现在,我谈过了。”
“谈过之后呢?”陆鹤南一错不错地盯着梁眷,问的咄咄逼人。
梁眷歪了歪头,踢踏着脚下山路上的石子,脸上带着小女孩独有的娇憨与羞怯:“谈过之后,会怀疑自己当时写的结局,是否符合人物的感情逻辑。”
“什么逻辑?”陆鹤南紧抿着唇,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梁眷,生怕她要改掉即将呼之欲出的答案。
“陈灿仪真的会觉得自己被误了终生吗?”梁眷的脚尖踩在石子上,却迟迟没有踢出的动作,她屏住呼吸,轻声反问。
陆鹤南声音干涩,讷讷地答:“我不知道。”
梁眷倏地抬起头,接着问:“人海中与恋人擦肩而过的那刻,她还恨吗?她真的释怀了吗?她真的放下了吗?”
没再等陆鹤南回答,梁眷一锤定音般给出答案:“深切爱过,不得善终的人,怎么会释怀?怎么能放下?”
情绪天翻地覆的转变不过一瞬间,陆鹤南心里绞痛,他忽然又拿不准了。最后只得用梁眷提到的字眼,犹疑地试着给出答案。
“所以,是恨?”
“不。”梁眷否定的干脆利落,抬眼望向陆鹤南时眉眼弯弯。历尽千帆终不悔、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模样,仿佛要与她笔下的陈灿仪彻底重叠。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要与这自山间穿过的风融为一体。可她的目光又是那么坚定,坚定的像是永远不会倾覆的长河。
温柔的包容一切。
她说:“她仍爱着。”
就算此去经年,不得善终,她也仍爱着。
深爱着。
所以没有误终生,只有忆兰因。
回忆没有絮果的兰因。
第85章 雪落
横亘在《忆兰因》剧组最大的拍摄阻碍, 已经被顺利解决。这件事距离板上钉钉,也只差明晚金守臣将起草好的合同打印、签字、再盖章。
有陆鹤南在其中作保,梁眷不认为会再出现什么差错。
高悬在心尖上的石头轻轻落地, 弥漫在梁眷头顶的阴霾也被彻底横扫。进了家门,就将身上的外套、手里的挎包通通丢到沙发上。然后赤着脚一路小跑,钻进卫生间的浴缸里。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能彻底放空、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了。
陆鹤南笑得无奈, 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梁眷身后,将外套与挎包一一归置好, 又提着总被梁眷抛之脑后的拖鞋, 推门走进卫生间。
听见推门声,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的梁眷,猛地睁开眼惊呼一声,而后欲盖弥彰地捂住胸前,嗔怪地望向陆鹤南。
“你怎么不敲门?”轻柔的嗓音里,尽是埋怨。
“我在自己家里,敲什么门?”陆鹤南将拖鞋放在浴缸旁, 直起身后佯装讶异地挑眉, 笑得无赖。
“再说了。”陆鹤南顿了顿, 灼热的视线仿佛能越过浴缸里若隐若现的泡沫, 径直在那片无暇的雪白上, 来回游移。
“说……说什么?”明知是在做无用功, 梁眷却仍固执地双手捂住胸前, 颤声问。
看见陆鹤南那双眸色渐浓的眼睛,她是真的有点怕了, 连带着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那如浓墨般的幽深无尽,她只在床上起起落落的瞬间, 零星见过几回。
可现在这样的场景……梁眷越想心里越没底,床上的经验她还没攒够呢,她不想现在就玩得这么花。
陆鹤南失笑一声,笑梁眷的外强中干。他垂下眼睫,哑声戏谑道:“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
梁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忽然觉得自己交叠抱胸的一双手格外碍眼。四散缭绕的水蒸气下,那双温柔澄澈的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一层雾气。
眼波流转,似羞似怯,落在陆鹤南的眼睛里,分外勾人。
“你继续,我先出去了。”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了两番,察觉到焦躁压不下去后,陆鹤南垂着头,沉声撂下这么一句。
房门重新合上,作为擅闯者,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观江府二十八楼静谧的平层里,陆鹤南身后是极尽暧昧,惹人遐想的潺潺水声,身前是清冽的溶溶月色。
指尖夹着烟,缥缈的白色烟雾萦绕在朦胧月色前。陆鹤南掸了掸烟灰,一个从不重欲的人,正强逼着自己从那水声中回神。
人生头一遭,他竟觉得挂在天际,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月亮,也不过如此。
大伯陆庭析的电话,正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视线下移,落在手机屏幕的名字备注上不过一瞬,陆鹤南就掐灭了手里的那半支烟,连脊背也下意识挺直。
“喂,大伯,您还没睡。”陆鹤南笑着开口,口吻亲昵又恭敬。
陆庭析哼笑了一下,没答陆鹤南的问题,不痛不痒地反问:“回国了?”
“是,十天前回来的。”陆鹤南捏紧手机,答话的声音里掺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一问一答的局促架势,倒让一贯从容沉稳的陆庭析怔忪了片刻。
他蓦地想起了七八年前,陆鹤南还在读高中,因为讲不知轻重的兄弟义气,和隔壁学校的男生打架,被两边学校的领导在胡同里抓了个正着。
那时的陆鹤南虽然被母亲宋若瑾接回了家,却因为多年的隔阂,与父母并不亲近。故而家校联络表上,还是习惯性的留下陆庭析与黎萍的电话。
接到学校的电话后,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的陆庭析和黎萍几乎是同时到的。两个人在学校大门前碰头,提着气做足了思想准备后,才挽手踏进学校。
进了学校,见到所谓的一应领导,层级远在他们之上的陆庭析自觉卸下架子,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家长姿态,脸上陪着笑道歉。
而黎萍虽说在外也有自己的事业,但到底还是有慈母之心的妇道人家,见到脸上带伤的陆鹤南,就忘记了陆庭析的事先嘱咐,当着众人的面,带着哭腔就扑了上去,生怕陆鹤南的心脏出一点波折。
陆鹤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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