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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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顿向她发出邀请。

    “我接下来还要再拍一部电影,算是圈外人常说的那种大制作吧。”

    程晏清扯起僵硬的唇角,试图用自我揶揄来平复内心的紧张不安。

    再备受瞩目的导演界新秀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害怕被眼前人拒绝心意。

    梁眷没打断程晏清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几步远之外,看着他如何长舒一口气,接着娓娓道来。

    “正式开拍前,全剧组都会接受为期一年的集训,如果你摇摆不定的话,可以来我的剧组感受一下,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空旷的室外连廊里,静得只能听见雨水砸在水泥路面上的声音。

    携着黏腻潮湿感的穿堂风从程晏清面前拂过,他正视前方兀自站了一会,才敢微微侧头去观察梁眷的神色。

    可梁眷一向淡雅靓丽的面庞,此时此刻只能用晦涩二字来形容。

    “程导,谢谢你的好意。”梁眷眉头轻蹙,似是在为难该如何继续措辞,“只是——”

    “只是什么?”程晏清接过话茬,冷清的话语里,难免紧张。

    梁眷定了定神,几缕闷热的微风吹过,携着冰凉的雨珠簌簌飘来,一滴接着一滴,渐渐打湿她的肩头。

    她对着程晏清莞尔一笑,真诚之外更是疏离:“只是我不习惯陌生人无缘无故的善意。”

    陌生人、无缘无故。

    听见这两个字眼,程晏清自嘲地笑了一下,手掌牢牢地撑着身旁的石柱,才没让自己狼狈地向后踉跄。

    怪他太着急了。

    “你就权当我是在还新年夜里,你请我喝酒的那点情分。”程晏清垂着头,搜肠刮肚好久,才想起来两个人的那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渊源。

    这份比纸还薄的情分说出口实在太过牵强,梁眷静默着,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身后蓦地传来些许声响。

    “一杯酒而已,实在不值得程先生记挂这么久。”

    那道冷肃沉哑的话音还没落下,梁眷就先一步条件反射地转身回头,讷讷地朝前走了两步后,跌入一个她片刻前为之沉迷的怀抱。

    骤然打断这场不合拍的搭讪后,陆鹤南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虚揽着梁眷的肩膀,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向程晏清走近。

    陆鹤南没那么低级,他没有宣誓主权的兴趣,他只是来接他的姑娘回家。

    程晏清的气势莫名落了下去,他淡笑了一下后主动伸手:“陆董,久闻大名。”

    “不敢。”陆鹤南左手揽着梁眷的腰,伸出右手短暂的与程晏清回握了一下,“我和程先生不在同一个圈子里,毕生所求都截然不同,如何担得起这句久闻大名?”

    这话不过是社交场合里最寻常的一句客套话,可程晏清心有涟漪,愣是从最寻常里听出几分不寻常。

    “陆董言重了,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毕生所求,我和陆董一样——”

    话说到这,程晏清故意停顿片刻,若无其事地瞥了梁眷一眼后,才缓缓道出后半句。

    “都只看重现世安稳。”

    陆鹤南哼笑了一下,连周身气息都没有沉下去丝毫,一派从容大度的样子,似是没有把程晏清的挑衅放在心上。

    可唯有梁眷深深明白,此时此刻,陆鹤南搭在她腰间的手,有多么用力。

    雨越下越大,烟雨如烟渐渐模糊了三人的眉眼,却无法凛去陆鹤南字眼间的势在必得与不容置喙。

    ——“安稳除却你情我愿之外,也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程先生若执意追求,不如去别处另寻。”

    ——“我这里,没有你能得到的安稳。”

    第107章 雪落

    华清这场颁奖仪式办得冗长又繁琐, 陆鹤南没等结束就提前离席,褚恒也一样。

    所以,等到任时宁处理完演播室那边的事情, 再低调赶到台前时,嘉宾席前排只剩下一脸意兴阑珊的莫娟。

    “他们怎么都不在?”

    时隔半年,猝不及防地再见面,任时宁浑身僵硬地坐在莫娟身边, 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

    “褚恒不知道去哪了,陆鹤南应该是去找梁眷了吧。”莫娟摇了摇头, 相比于任时宁的局促, 她倒是落落大方许多。

    任时宁垂眸应了一句,偷偷用眼角余光细细打量了莫娟几眼,见她脸上没有厌烦自己的意思,悬着的一颗心才堪堪落回原位。

    莫娟端坐着,跟随其他人鼓掌的间隙,顺势偏头望了任时宁一眼。就是这谈不上温柔,称不上缱绻的一瞥, 竟让繁花阅尽的任时宁险些落下泪来。

    “你瘦了不少。”莫娟收回目光, 抬手拿起身边的矿泉水, 旋开盖子的时候, 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任时宁双肩一颤, 那滴一直蓄在眸中的清泪应声滑落, 顺势掉落进滚烫的脖颈间。

    “你——”

    他只静了一息, 就迫切的想要诉说更多,可哽在喉头的话刚吐出一个字, 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喂,怎么了?”

    任时宁压低声音敛去情绪, 偏头抬手,将脸隐匿在暗处,然后不留痕迹地拭掉垂在睫毛上的泪珠。

    手机那头的声音很轻,莫娟有心去听,却也还是什么都没听见,只看到任时宁的脸色越来越沉,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人没出什么大事吧?”任时宁闭了闭眼,问了第二个问题。

    那边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莫娟依旧没有听清,但总归是些还算能入耳的话,因为任时宁的脸色没有继续凝重下去。

    “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到。”

    电话收了线,任时宁撑着座椅扶手踉跄着站起身,眼神躲闪着望向莫娟,告别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莫娟先一步脆生生打断。

    “出什么事了?”她问得单刀直入。

    任时宁抿着唇,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莫娟状似无意地攥住了任时宁垂在裤边的左手。她的手很小,只够将他的手指包裹在掌心里。

    任时宁心弦一动,心头的最后一丝挣扎也彻底散去。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选择实话实说:“褚恒把清远给揍了。”

    “那小子确实该揍。”

    莫娟眉眼微动,从喉头里发出一声哼笑,胳膊虚虚垂下,搭在任时宁掌间的手也重新放回膝头。

    “是,可我总得过去看看。”任时宁的下颌线咬得很紧。

    随着莫娟收回手,任时宁本就不好的情绪也彻底低落下来。他垂着头,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自己。

    “走吧,我送你过去。”

    任时宁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什么?”

    “你这心神不宁的样子,怎么开车?”莫娟站起身挑了下眉,说得理所当然。

    豪门兄弟之间拳脚相向的场面,算是丑闻,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按照任时宁的谨慎性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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