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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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我以为你放下了,更何况你和乔嘉敏已经结婚了——”陆琛叹了口气,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大哥,知道的。”

    陆鹤南倏地睁开眼,他一字一顿,口吻笃定又决绝,像是在同谁宣战。

    “从我被迫答应和乔嘉敏结婚的那一天起,我想的就是如何和她离婚。”

    陆琛听得一时哽住,沉吟片刻后,不得不狠心提醒陆鹤南:“就算你早晚会离婚,可梁眷已经有孩子了。”

    “那又如何?她不是还没结婚吗?”陆鹤南浑不在意地哼笑一声,轻浅的笑声似乎是从喉头深处滚出。

    “我不在乎她有没有孩子,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她。”

    喑哑的嗓音,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宽阔空寂的客厅里,掷地有声。

    今夜京州乌云密布,不见丝毫月色,偌大的二十八楼唯一的光线来源,是沙发扶手旁那盏不起眼的落地台灯。

    暗黄色的光线柔柔地落在陆鹤南的脸上,最终湮没在那双晦暗深沉的眼眸中。

    明明他的神情依旧从容平和,只是周身气息冰冷得可怕,但那种阴晴不定的样子令陆琛感到陌生,仿佛陆鹤南已经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一个已经被逼到绝境,连自我了断都不怕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你——”陆琛想开口再劝些什么,但滚到嘴边的话却是那么单薄。

    他盯着陆鹤南看了好一阵,拧起的眉毛渐渐舒缓,最后只吐出一句:“昭昭下周四过生日,生日party定在人民路的雁回。”

    陆鹤南怔怔地抬起头,没明白陆琛的意思。

    “昭昭也邀请梁眷了,我猜她不会不来。”陆琛别开眼笑了笑,似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妥协。

    可他又不能不妥协。

    毕竟他就只有这一个弟弟,他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用陆鹤南的性命来做人性的赌注。

    陆家也许输得起。

    但他和陆雁南作为兄姐,却再也无法承受所见之处,满是鲜血的那一天。

    ——

    蒋昭宁的生日party邀请的人不多,算是个熟人局。梁眷推门而进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

    “怎么回事啊大导演?今天不给我这个寿星面子是吧?”

    甫一看见梁眷蹑手蹑脚地进来,抱着麦克风唱得正欢的蒋昭宁,忙将麦克风塞到别人手里,自己端着三杯酒,气势汹汹地坐到梁眷身边,摆明了是要让她喝酒赔罪。

    许久不喝,酒量倒退的梁眷,看见那三杯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不是故意迟到的,而且真的是有苦难言。

    照看康康的保姆白天家里有事,今天正好又赶上崔以欢在京州的分公司开年初大会,照看孩子的重任只得落在梁眷一个人的肩上。

    直到保姆在傍晚时分匆匆赶回,她才得闲来赴约。

    “昭昭,眷姐现在好像不能喝酒吧?”坐在沙发角落里的谢斯珏,见蒋昭宁上来就劝酒,一脸担忧。

    玩到兴头上的蒋昭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按娱乐媒体报道梁眷‘未婚生子’的日期来算,梁眷现在应该还在哺乳期。

    还要日日给孩子喂奶的新手妈妈,好像的确不能喝酒。

    蒋昭宁抱歉地吐了吐舌头,作势要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在只差一毫厘的时候,却又被梁眷伸手拦下。

    “干嘛啊?”梁眷将酒杯从蒋昭宁手中夺过,而后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佯装嗔怪道,“已经送到我手边的酒,还想着再拿回去?”

    梁眷在娱乐圈里虽混得开,但能够算作真心朋友的人却没几个,蒋昭宁算是其中之一。过生日这样开心的日子,梁眷不想让她扫兴。

    借着将酒杯递到唇边的功夫,梁眷趁机扫视了一遍全场——陆鹤南不在,奇怪的是陆琛竟也没来。

    这个酒吧里的酒看着五颜六色,像果汁,入口时也很甘甜爽口,带着浓郁的果香。梁眷没有多想,借着给蒋昭宁赔罪的幌子,一口气爽快地喝了三杯。

    周围人的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每个人都一脸认真地夸她酒量好,梁眷还只当他们是在不走心地开玩笑。

    直到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头也变得昏昏沉沉,为数不多的清醒意识划过大脑,梁眷这才慢半拍地发觉那三杯酒的度数,应该远超她平日的能力范畴。

    一整颗心都扑在梁眷身上的谢斯珏,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眷姐,你怎么了?”绕过包房里的大半个沙发,谢斯珏浑身僵硬地扶起梁眷,唯恐手上用力没有分寸,弄疼了她。

    梁眷借着谢斯珏胳膊上的力道,慢慢坐直。酒精上涌,她的感官已经变得迟缓,呆坐着缓了好一阵,才能认出坐在身边的人是谁。

    “斯珏,我没事。”

    梁眷淡笑着,不留痕迹地拂开谢斯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后一个人撑着矮桌,慢吞吞地起身,凭借来时的记忆,兀自朝包房门边走。

    “眷姐,你是要去哪?”

    “头有点晕,想去外面吹吹风,你和他们接着玩,不用管我。”

    尽管梁眷把关系撇得很清楚,但谢斯珏放心不下,固执地跟在梁眷身后,一双手环在她的四周,虚揽着她。

    只是每每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脊背,就会被梁眷敏锐地避开,像是某种应激条件反射,禁止陌生人的一切触碰。

    一时之间,谢斯珏都忍不住怀疑,梁眷是真醉还是装醉。

    汗涔涔的指尖搭在包房门把手上,梁眷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睁大眼睛,只是手腕还没等下压用力,房门就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外向内推开。

    包房外的刺眼光线霎时毫不留情地照进屋内,站在门口的梁眷不自觉地眯了眯眼,脚步虚浮,一连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而后腰身一软,径直跌入进一个不算太温暖的怀抱,环在她腰身间的臂弯更是冰凉。

    梁眷浑身绵软,贪恋地蜷缩在这个怀抱里,鼻尖在那人的衣襟处用力嗅了嗅。

    若有若无的烟草香弥散在那里,周围还夹杂着一缕清新干净的湿润感,那是京州冬夜枝头残雪的气味。

    在最会下雪的北城生活了足足四年,没有人能比梁眷更熟悉这种味道。

    有人在今天这个平凡的深夜,匆忙结束其他应酬,不知为谁,冒雪前来。

    站在梁眷身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谢斯珏看呆了。他怔愣地注视着陆鹤南铁青的脸,刹那间,竟没勇气将眼前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

    热闹欢快的包房在这一刻齐齐安静下来,只是越是安静的氛围,就越是让人心慌。

    “小……小舅舅。”谢斯珏咽了咽口水,讷讷地唤了一声。

    双臂间牢牢抱着的,是这世间最难戒的瘾。陆鹤南稳了稳心神,克制地闭了闭眼,问话时语调尽量平静,只是嗓音过分喑哑。

    “是谁让她喝这么多酒的?”出口就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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