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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落之前就分手》 番外1~10(第14/28页)
梁眷的心紧了一瞬,生怕褚恒会在陆鹤南面前说出正确答案。
褚恒贱兮兮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冲着梁眷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小声问:“陆鹤南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所以你着急帮他保养身体。”
正好端端喝水的林应森,被这句话吓得呛到,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事关男人尊严,梁眷正襟危坐,不敢做出任何反应,生怕会引来褚恒更进一步事实扭曲的联想。
“褚恒。”靠在梁眷怀里闭目养神的陆鹤南缓缓撩起眼皮,声音慵懒地唤了一声。
“你……你没睡着啊?”褚恒身子倏地僵住,垂着头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陆鹤南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已经死了。”
大事不妙。
褚恒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他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放下手里紧握的杯子,来不及与梁眷告辞,就拽着无辜看戏的林应森贴墙逃走,临出门时,还不忘帮陆鹤南关紧房门。
屋内蓦然静下来,陆鹤南抬手将人捞在怀里,眯眼问:“为什么要让我戒烟戒酒?”
梁眷仰躺在陆鹤南腿上,百无聊赖地把玩他的袖扣,明明眼前人的眸光危险的可怕,她却避也不避,噘着嘴,说的理直气壮,“没有理由,就是想让你戒。”
末了,还要软下声音反问一句:“不行吗?”
陆鹤南无奈地勾唇笑笑,扣住梁眷的脖颈,俯身吻了上去:“行,那你陪我一起。”
本来我就是要陪你一起。
然而,这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陆鹤南的唇舌阻在舌尖。梁眷轻轻嘤咛,攥着陆鹤南领带的手指渐渐无力发麻。
披在真丝吊带睡裙外的披肩不知何时被人扯了去,无情地丢到地上。肩带被人挑起,裙摆被推上去的瞬间,梁眷终于清醒过来。
“唔——别——别——”绵软的手掌推了推陆鹤南的肩膀,可惜收效甚微。
陆鹤南没停,肩带顺着指尖滑落,他声音低哑着问:“怎么了?”
“你喝酒了。”
“喝酒怎么了?”
今天怎么就跟酒过不去了?陆鹤南拧着眉,贴在梁眷脖颈上重重喘息。
没戒烟没戒酒,怎么要孩子?真实原因无法说出口,梁眷一时语塞住,吞吞吐吐半天,头一偏躲开陆鹤南的吻,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你没洗澡。”
“你嫌弃我。”喉结滚动,陆鹤南的眸色已经沉了下来。
“我没有。”
梁眷懒得和酒鬼多做纠缠,翻了个身,伏在陆鹤南的腿上,捡起地上的披肩,挣扎着起身就要走。
酒柜里的那些酒她还没收拾完呢,她没空在这陪陆鹤南浪费时间。
就着这个姿势,陆鹤南俯身覆在梁眷的脊背上,强硬地扣住她的右手手腕,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沉沉,企图打感情牌。
“眷眷,我还是一个病人,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漠。”
从前最讳病忌医的人,现在也能公然拿这个做借口,耍赖撒娇了。
梁眷叹了口气,手包放在茶几边,偏偏右手又被陆鹤南禁锢住,她只好再次丢掉勾在指尖的披肩,单手从手包里翻出那份病情分析报告,找了些浅显易懂的数据指给陆鹤南看。
“你现在已经不是病人了,知道吗?”梁眷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摆事实,讲道理,“你以后再也不能用你是病人这件事来威胁我了。”
陆鹤南面无表情地接过报告,看都没看一眼,随手团了团,就丢向角落中的垃圾桶。
“诶——你干嘛?”梁眷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一条抛物线在眼前优雅划过。
下一瞬,那份在她心中有着里程碑意义的病情分析报告,就已精准跌入垃圾桶。
陆鹤南按住梁眷的后脑,密密麻麻的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耳廓。
“不干嘛,干你。”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反正她舍不得拒绝他。
梁眷羸弱的意志力再一次在陆鹤南极富技巧的深吻中沦陷,以至于他稍稍起身,退开些许,凭借记忆拉开抽屉,在杂物中乱翻一通时,她还下意识攀着他的肩膀,追随而去。
摸索的过程不需要太久,陆鹤南在熟悉的角落里摸到包装盒,盒子握在掌心,尺寸大小与记忆中的那个有明显偏差。
他睁开眼,气喘吁吁地问:“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了?”
“这是……我新买的。”梁眷心虚地眨了眨眼。
为了便于和之前的区分,她故意没买同一个牌子的,只是没想到陆鹤南记性这么好,连这个都记得住。
“新买的?”陆鹤南扬起眉梢,来了兴致,取出一枚,指腹轻轻摩挲着包装袋。
梁眷怕他看出破绽,忍着羞涩从他手中夺过。
又顶着陆鹤南玩味震惊的目光,一气呵成地撕开包装,帮他带上,最后心一横,闭上眼吻上他左手手腕上的伤疤。
那是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她知道。
热浪透过薄膜缝隙抵达终点的瞬间,梁眷抱着陆鹤南的脖颈,久违地战栗了一下。
上一次直接无碍地感受到这份心悸,还是八年前的分别前夕。
那天也是在京州,也是在年末岁尾的冬夜,她与陆鹤南在暴雪封路的无人街边,在摇摇晃晃的车里……
梁眷不由得抚上小腹,像是在穿越时空抚摸那个已经离开她八年的孩子。
八年后的今天,早已是今非昔比,所以应该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一次就中吧。
第189章 草长莺飞时(四)
梁眷想大概是自己的前半辈子过得太过顺风顺水了, 以至于在三十三岁的这一年,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人生中有太多事, 即使尽力而为, 也无法如愿美满。
前十八年在恩爱爸妈的呵护下,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老师口中的优等生, 一路顺遂地考入最高学府,所学的专业也是年少时的热爱。后来阴差阳错地参与剧本改编、她开始接触电影,继而找到了愿意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
人生行到此处,她吃过最大的苦头也不过是爱别离的那五年。
生命中, 事与愿违这节必修课,她晚修了太多年。
“Madeline,你觉得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吗?”梁眷双肘无力地撑在诊疗室的桌子上,掌根抵在眼眶, 遮住眼里的灰败与疲惫。
整整两年了, 在心心念念的孩子这件事上,她仍旧一无所获。
沉默几秒,她自嘲地轻笑一声:“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为梁眷制定治疗方案的医生是位外籍华人,这么多年的相处, 让Madeline也不由得对面前这位在电影界创造无数票房奇迹,看上去永远无所不能的女士, 生出些许恻隐之心。
世界上哪有什么无所不能的坚韧蒲苇?不过是随风飘荡的时候,逆着光,将那份不易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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