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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落之前就分手》 番外完结(第4/14页)
字,她最先依赖的人竟然是与她仅有几面之缘的沈怀叙。
令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通电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能引得在生意场上分身乏术的男人,千里迢迢从国外飞回,只为帮她安顿她的好友。
“你和沈怀叙……”梁眷忽然联想到什么,板着脸盘问。
关莱乖乖竖起三指,对天发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那些自甘堕落的事。”
情妇、小三、金丝雀,这些予人枷锁,让人直不起腰的标签永远都不可能贴在她关莱的身上。
梁眷点点头,毫不避讳地问:“所以,顾哲宇真的已经变成过去式了?”
想当初,关莱和顾哲宇也算是华清校园里赫赫有名的一对神仙眷侣,可看上去再登对的一双人,也难逃毕业不到三月就草草分手的宿命。
蓦然听见梁眷提起顾哲宇,关莱怔愣几秒,无可奈何笑着叹气的样子不似全然放下。
她站起身,走到梁眷的身边,眯眼望向窗外的那一秒,也许是心有灵犀,沈怀叙恰好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眷眷,人生匆匆,能与我擦肩而过的男人也犹如过江之鲫,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一个错误的人身上。”
关莱攥着纱帘,与沈怀叙对视的那几秒里,即使有雀跃的情绪浅浅划过,她也无法顺利分清自己这一刻究竟爱谁。
她无法快速从上一段感情中抽身,也无法快速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去。
她怕了,所有有些不敢爱。
静默几秒,关莱垂眼笑起来,仿若看透一切的模样。
——“我总要继续向前看的。”
——“希望你也是。”
关莱随沈怀叙回京之后,偌大的屋子变得空落落的。
梁眷开始整夜地睡不着觉,安眠药按最大剂量吃下去也于事无补。
她自欺欺人地将这一切归咎于港洲夜晚的阴湿空气,电热毯铺在身下,暖意顺着血液在四肢百骸中流淌,可在流经小腹的刹那却又毫无征兆地消失殆尽。
触手冰凉平坦,没有丝毫曾孕育过生命的痕迹。
闭上眼,在黑漆漆一片片中,她总能想起关莱那句无心的话——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一个错误的人身上,她总要继续向前看的。
这话说的太绝对,梁眷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将枕巾另一侧的温热濡湿摒弃在背后。
她无法继续向前看。
因为陆鹤南之于她,不是顾哲宇之于关莱。
他不是错误的人。
在日复一日的规律平淡中,梁眷渐渐适应了在港洲的独居生活。
每周四清晨去最热闹的菜场买菜,和在港洲住了半辈子的小商小贩学拗口的粤语,每周末和家里打一通报平安的电话,听妈妈说那些琐碎平淡的家长里短。
不过六月的第三个星期她打了两通,因为除了报平安之外,她还要和父母分享一下被港大导演系录取的喜悦。
梁眷其实早在五月初就收到了港大的录取通知书,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告诉家里,是因为她一直在等,等京州电影学院的消息,等一个名正言顺回京州,离他近一点的理由。
是去还是留?迟迟下不了的决心,她选择交由老天安排。
直至六月中旬,各种社交媒体上陆陆续续有人晒出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梁眷才彻底死心。
港大是一年前申请的,提交个人自述和荣誉奖项的时候,她都没太上心,从头到尾敷衍了事,因为她当时正全力以赴地备考京州电影学院。
港大从来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留在京州才是她的第一选择。
之所以还要多此一举地申请,纯粹是为了满足陆鹤南某份不可名状的心愿。
“你就这么想让我去港洲?”
梁眷坐在陆鹤南腿上,脊背贴着他滚烫的前胸,脚尖几乎不着地。她埋怨地很小声,捏着鼠标,犹犹豫豫,就是不肯按下确认提交键。
“港洲有什么不好?港大的导演系也是全国第一,还是说你不想做我的学妹?”
陆鹤南落拓地坐在竹椅上,一边摩挲梁眷红得发烫的耳垂,一边挑眉反问。
呼吸交融,骨肉相贴。
这氛围实在是太好了,他想侧头吻上那水润的红唇,但直至顺凭心意倾身凑过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姿势接吻实在太累人。
陆鹤南清醒一瞬,但令人胀痛的情欲却没来得及弥散。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笑着叹了口气,单手托着梁眷的臀尖,在自己怀里转了半圈,再舒服地吻上她的眉眼,一寸一寸地下移前行,如国王亲自挂帅上马,攻城略地。
“港洲哪都不好,常年高温,没有冬季,而且我从来都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在那里也没有朋友……”梁眷一桩桩细数着,说到最后委屈起来,揽住陆鹤南的脖颈撒起娇。
陆鹤南的思绪还停留在梁眷这些欲拒还迎的浅显问题上,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脊背,低声安慰像是诱哄。
“港洲的室内各处都有空调,所以常年高温也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等你熟悉了港大的生活节奏,自然也能交到玩得来的朋友,至于没有冬季……”
人的力量终究是微弱的,就算他再手眼通天,自然气候也不是他可以说改变就改变的。
陆鹤南顿了顿,似是在绞尽脑汁地思索更能令梁眷接受的方案。
“如果你想看雪的话,等到假期我带去你度假。芬兰好不好?我保证芬兰的雪比北城的还要漂亮。”
“什么下雪不下雪的!”梁眷急切起来,不安分地在陆鹤南怀里蹭了两下,“这些根本就不是重点——”
羞涩来得突然又不讲道理,她拉长语调,不好意思说下去。
这就是男人吗?又笨又自以为是,永远也听不懂女人的潜台词。
她在意的哪里是雪,哪里是季节?
“那重点是什么?”陆鹤南蹙起眉,不明所以。
梁眷脸颊绯红,将头埋在陆鹤南怀中更深处,声音闷闷的,像小动物的呜咽。
“重点是你不在港洲。”
因为你不在港洲,所以我想留在京州念书,这样你下班之后,推开家门,仍旧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我的身影。
我们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下去,直到走到岁月的重点,生命的尽头。
她太贪心了,学业和爱情都想牢牢握在手里。
陆鹤南千疮百孔的一颗心,被梁眷这句情到浓时的自然流露给弄软了。
他有些粗暴地揽住她的腰,扣着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往自己唇边带。
唇舌交织,气喘吁吁,没什么出息的梁眷受不住蛊惑,被吻到七荤八素,连鼠标什么时候滚落进陆鹤南手里都不知道。
“你干嘛?”
梁眷怔怔地看着陆鹤南在吻到兴头上时退开些许,握着鼠标轻点着些什么。
陆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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