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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30-40(第7/21页)
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情愫如潮水般涌起,不经允许便流经百骸,叫他瞬间便酥了后背。这种感觉,竟比昨夜舔着他,亲著他还叫人舒服。
他喉结滚动,心口处又痒又空,空荡之中还夹杂着丝丝燥热。这感觉难以言喻,更令他难受的是,他根本找不到这股情绪的源头。
可柳元洵还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他,顾莲沼只能扯了扯嘴角,语气温和地敷衍道:“王爷若是愿意,这自然是我的福气。”
第34章
依照之前的约定,柳元喆应该在退朝后召见柳元洵,并将尚方宝剑赐予他。
可他却只让洪福安排了一名小太监前去守拙殿传信,让柳元洵先行出宫,说是过些时日便会将旨意连同尚方宝剑一并送往瑞王府。
柳元洵虽略感奇怪,可想过柳元喆身边诸事繁多,没空召见他也正常,便也没多想,和顾莲沼一道回了王府。
他们回府的同时,柳元喆也正在御书房召见王太医。
王太医为柳元洵治病多年,早已熟悉了他的性情,知道他是个好脾气的,所以问他房事时也不避讳,可到了皇上身前,他就拘谨了起来,话也说不利索,“王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柳元喆随手翻了一页书,神色从容,“进了趟守拙殿,你倒成了结巴?”
皇上明明很平静,语气也算得上和煦,可王太医却莫名紧张,额上甚至都冒了汗,他干咽了一下,道:“微臣诊出王爷脉象沉细,又发现顾大人的守宫砂已经消失,所以王爷……应当在昨夜与顾大人圆了房,臣原以为王爷体虚,不易行房,没料到他的气色竟很不错,臣以为……”
柳元喆手中的书骤然坠地,他却浑然未觉,只是愣愣地坐在龙椅上,低声重复着:“脉象沉细……守宫砂消失……你的意思是,他和顾九圆房了?”
“正是。”王太医并不知道其中的秘辛,他只凭自己望闻问切到的东西说实话,“臣原以为王爷脉象沉细是久病所致,可王爷亲口承认昨夜行过房事,那这脉象便有了解释,臣以为……”
话还没说完,柳元喆便打断了他,“退下吧。”
王太医一怔,虽不解其意,可皇上既然发了话,他便只能听从,行过礼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王太医离去后,洪福这才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书,轻轻放置在御案之上。
见柳元喆依旧呆坐着,洪福便也默不作声地陪着。
过了许久,才听见柳元喆喃喃自语道:“洪福,你说元洵他究竟有没有……有没有……”
皇上都不知道的事情,洪福又怎会知道,他低着头,恭敬道:“奴才不知道。”
“如果王太医说得是真的,母后……母后会不会怪朕?”一代帝王,此刻竟罕见地流露出迷茫之色,他像是在询问洪福,又像是在向已逝的先皇后倾诉,声音既轻又低。
洪福没资格回答,可他必须要回答。
皇上贵为天子,需要他的时候并不多,所以他要削尖了脑袋往前挤,努力彰显自己的用处。
洪福轻轻跪了下去,以一个告罪地姿势伏在地上,低头道:“既然上天已经指明了方向,便说明瑞王本不该沾染前人的罪孽。奴才斗胆猜测,上天的旨意就是谁造孽谁偿债,翎太妃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柳元喆垂眼看向洪福,“朕答应过元洵,不会对他母妃下手。”
洪福道:“皇上,翎太妃如今这副模样,活着也是受罪,倒不如让她随先皇去了,也算是一场善缘。”
柳元喆道:“翎太妃一死,元洵定然会猜到是朕所为。”
“不会的,”洪福微微一笑,解释道:“翎太妃若是清醒着,这事确实不好办。可她已经‘疯了’,一个疯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再正常不过。”
“哦?”柳元喆神色淡然,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福道:“王爷当年曾说过,翎太妃一死,他便要跟着自戕。这话虽是出自真心,可目的还是为了保全翎太妃的性命,防止她被暗中谋害。可若是翎太妃当着王爷的面,合情合理地自行了断,瑞王就是再聪慧,也想不到是奴才谋划的。”
他这话说得极为巧妙,明明是皇上的意愿,他却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柳元喆轻叹一声,“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自尽,未免太过残忍。”
皇上这般说,显然是默许的意思。
洪福顺着他的话说道:“一时的痛苦,总好过长久的折磨。况且,这本就是翎太妃该偿还的债,禅师不也说‘冤有头债有主’吗?”
柳元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在理。”
做奴才的,哪能比主子还正确呢?
他们是主子隐匿于暗处的喉舌,要说主子不方便说的话,要做主子不便做的事。这才是做奴才的本分,也是他能越过冯怀安,留在大殿侍奉皇上的真正原因。
“等到来年为先皇举行祭礼的时候吧,”柳元喆道:“好歹,再给他们母子一些相处的时间。”
之所以要等到先皇祭礼,非是皇上心善,要为翎太妃留些时间。他是在暗示:既然翎太妃只会因先皇而动容,那便将她自尽之事安排在先皇祭礼上,这样才合情理,也不会叫柳元洵怀疑。
洪福点头称是。
此事,便就此定下。
柳元喆不会再询问,也不会再提及。
这件事,自始至终他都不会亲自插手,也不会知晓具体细节,所有的是是非非,都会成为洪福一个人的决定。
……
当夜,柳元喆做了一个梦。
梦里场景虚实交错,时而是柳元洵跪在太子殿里,苦苦哀求他放过翎贵妃的画面;时而又是死不瞑目的先皇后,声声催促他一定要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模样。
他被这两种声音裹挟,心中痛恨交织。
他恨的是虚伪恶毒的翎贵妃,可让他痛心的却是翎贵妃的亲生儿子柳元洵。
先皇后逝世那年,柳元喆七岁,先皇后拖着一口气,告诉了他所有的秘密。可那时的他年纪尚小,宠冠后宫的翎贵妃又销毁了所有罪证,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仅凭空口之言就给她定罪。
他只能隐忍,只能伪装,只能将岩浆般炽热的仇恨强行咽下,认贼作母,跪在翎贵妃膝下,佯装她的好儿子。
这一忍,便是漫长的二十一年。
忍到如今,他终于登上皇位,翎贵妃也失去了所有依仗,他只需一道口谕,便能让翎贵妃悄无声息地消逝在后宫之中。
然而,这血海深仇里,却突兀地出现了无辜又纯真的柳元洵。他乖巧懂事,天真烂漫,一心将自己当作兄长,敬重他,喜爱他,甚至不惜以命相护。
六年前,正是皇位争夺最为激烈的关键时刻。
七位皇子,一位早早夭折,一位体弱多病。剩下的五位皇子心怀鬼胎,胸藏利刃,稍有机会便欲置其他兄弟于死地。朝堂局势波谲云诡,充满肃杀之气,几大权臣各自拥主,党派之间已然到了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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