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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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处置、如何平息事态,都由我决定。我若置之不理,等后人再挖出真相,到那时,先皇威慑不在,各方出于私心,史书难免会有偏颇,到时候……”

    柳元洵话没说完,可沈巍已然彻底领会。他面色凝重,沉默许久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拱手作揖,真心实意道:“瑞王远见卓识,令微臣钦佩。”

    柳元洵说了一长串话,气有些虚,稍缓了片刻,才摆了摆手,道:“沈大人谬赞。”

    “既然如此,”沈巍直起身子,看向柳元洵,说道,“我还有一事,要与王爷相商。”

    柳元洵也坐直了些,郑重道:“沈大人请讲。”

    议事厅内除了他二人外,还有站在柳元洵身后的顾莲沼。沈巍拿不准顾莲沼是否可信,眼神刚落在他身上,柳元洵便说了句:“无妨,他是自己人。”

    沈巍这才说起正事:“一年前,我曾收到一封信,信里装着一张地图。”

    自从收到琴谱和画,柳元洵对“地图”二字就格外敏感,一听这话,眸光瞬间锐利了几分。

    不过,沈巍口中的地图,显然和他收到的不是一回事。

    “那是一张地道密库的线路图,图的上半部分,画的是冯源远家藏匿财宝的地库;下半部分,则是一条暗道,一条从冯家隔壁通往冯家地库的暗道。”

    柳元洵瞬间明白了沈巍的意思,“你是说,不排除有人拿冯家当障眼法,故意在他家宅子底下挖了条通往密室的地道,用来藏匿窃国而来的金银财宝的可能?”

    沈巍严肃点头,道:“没错。这张图出现得极为蹊跷,直接插在我平日常翻阅的书籍里。除了一张图,和一张写着‘冯源远地库’的字条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能在大理寺守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信封塞进他书页里,此人必定身手不凡。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且不说沈巍有没有胆量冒死为冯源远翻案,单就这么个算不上确凿证据的东西,就算当作证物呈上,也毫无用处。

    沈巍接着道:“起初,我还在等,等那人再次现身,亮出真正目的。可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彷佛他的目的,就只是把这封信留在我案几上。”

    如果只是一封意味不明的信,沈巍应当不会刻意同他提起,他一定还掌握了些别的什么。所以柳元洵并未打断,依旧等着他的后文。

    “政事堂里头放着许多机要卷宗,防守极其严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所以,我当时便以为来人武功高绝,能够视大理寺的防卫于无物,自由来去。可过了些时日,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柳元洵接过话茬:“除了你之外,还能自由出入政事堂的人?”

    沈巍点头,一句便惊到了柳元洵,“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前些日子来这儿与我议事的锦衣卫前任北镇抚使,刘黔源。”

    竟然是他?

    柳元洵来了精神,“沈大人可能确定?”

    沈巍回道:“一开始不能,但后来,我确定了。”

    “为何?”

    “因为我去找他了。”说完,沈巍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微臣猜测,刘大人是有意引我去找他的。”

    如果只是为了叫他看一张图,为何不将图放到他家宅的书房里,既然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来了大理寺,大概率是有意为之。于是,沈巍怀着试探的心思,藉着公事,亲自去了趟锦衣卫指挥使衙门。

    柳元洵追问道:“他承认了?”

    沈巍摇头:“没有。”

    柳元洵心里刚泛起一丝失落,就见沈巍深吸一口气,神色愈发凝重,“刘黔源矢口否认,只说听不懂我的意思。可等我要走时,他却叫住我,说我忘了东西。”

    “什么东西?”

    沈巍一字一顿道:“一本名册。一本详细记录着江南官员各自受贿金额,以及在卖粮贪墨案中如何瓜分赃款的账册。”

    柳元洵顿时惊住。这可是铁证!为何沈巍从未言语过?可他多少听过沈巍的名声,知道他手里若有这样一本账册,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藏匿这么多年。除非……

    柳元洵眉心紧蹙,“这账册有什么问题?”

    沈巍终于说到了关键处:“账册上所有官员,既没名字,也没职位,全是代号。”

    柳元洵接着问:“那账册现在何处?”

    沈巍道:“在我这儿。王爷若有需要,我可誊抄一份给您。”

    柳元洵点头应下:“有劳沈大人了。”

    可事情还没完,沈巍接着道:“他这般接二连三吊我胃口,我心里窝了火,正打算再去找他,逼他交出代号映射的名册,可还是晚了一步……”

    沈巍一开始说的“一年前”,和这句“晚了一步”成了一个闭环,柳元洵已经猜到他为何会说自己迟了。

    因为刘黔源死了。

    就在他把东西交给沈巍后,他就死在了追凶办案的途中。

    柳元洵甚至猜想,刘黔源怕是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才在匆忙间,将东西托付给了他唯一信得过的沈巍。

    “沈大人,”柳元洵问道,“您可曾查过刘黔源的死因?”

    顾莲沼曾说过,刘黔源的死有蹊跷,之所以无人在意,是因为他的死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沈巍是谁?他素有包青天再世的美名,怎会察觉不到其中异样?

    沈巍长叹一声,说道:“看来王爷知晓的内情,比我预想的还多。我确实查了,也查明刘黔源和那群锦衣卫确实遭人伏杀。但下手的是一群拿钱卖命的死士,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名册自然也没了下落。没有名册,光有账册,又有何用?我若执意要查,除了打草惊蛇外,毫无作用。”

    柳元洵听得专注,自然没错过沈巍的句话。那句“没有名册,要账册何用”,刹那间点亮了他的思绪。

    不是诏狱防卫严密,才让萧金业在里头熬了八年;也不是那些人狂妄自大,故意留下了萧金业的旧宅;而是萧金业不能死,他的宅子也不能烧,因为宅子里极有可能藏著名册!

    名册这种东西,需得亲眼看它一张张烧毁才安心,要是萧金业一口咬定名册就在宅子里,那既能保住宅子,还能保住自己的命!

    想通了这两件事,柳元洵顿时有些激动,可情绪一过激,胸中即刻泛起一阵针刺般的剧痛,一丝腥甜随之涌上喉咙,他忙抬手喝了口茶,将茶水与血生生咽了下去。

    缓了片刻后,柳元洵强撑道:“账册一事,就劳沈大人多费心了。我精力不济,若无其他要事,我想回府歇一歇。”

    沈巍起身相送,诚恳道:“今与王爷一番交谈,令我受益匪浅。往后王爷若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尽管吩咐。”

    柳元洵匆匆点了点头,想要提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可手脚却像灌了铅,连动一下都费劲。

    他刚要开口叫人,身侧却落下一片阴影。顾莲沼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扶住他的手臂,有力的臂膀稳稳托住了他的身体。

    柳元洵勉力支撑的身体的身体霎时放松,自然地倚进顾莲沼怀里,由他将自己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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