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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60-70(第3/22页)
的生辰、品行、家世等信息时,他还是不禁感到一丝惊讶。
他睁眼看向顾莲沼,问道:“王幼棋?可是前任工部尚书?”
顾莲沼微微颔首,继续道:“王幼棋在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呆了十三年,虽无政绩,但行事谨慎,倒也没什么错处。只是他担任工部尚书时,已然四十岁了,所以在职期间,便将精力都花在了推举子孙后代上。他共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四十岁,现任工部侍郎,天资愚钝,在位十二年毫无长进;二女儿三十七岁,原本在督察院担任御史,前两年因犯错被撤职;小儿子便是如今的通政司左参议了。”
顾莲沼这段话并非无的放矢,他向柳元洵透露王明瑄的背景,是为了让他能更好地把握当下局势。
这案子虽是假的,可既然成了局,假的也有可能变成真的。若是将重心放在如何自辩上,便是彻底着了对方的道了,当务之急便是要理顺他们的背景,挖出他们所属的势力,从后方掐断。
柳元洵或许不熟悉王幼棋这个名字,但他听过前任工部侍郎的事迹。
柳元洵道:“若我没记错,前任工部尚书应当是个典型的三不沾。当年皇子夺嫡时,他便称病装死,谁的面也不见,后来落到四哥手里,被安了个尸位素餐的罪名,还被罚了半年俸禄。当时许多人都笑话他,可后来,那些笑话他的人不是被降职,就是丢了性命,他却靠着一身圆滑,安稳地从工部尚书的位子上退了下来,还将自己的长子推上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此人……着实不容小觑。”
朝堂局势错综复杂,表面上谁都清正廉洁,私下里各方势力却早已盘根错节,交织成一张庞大而隐秘的暗网。
官做得越独,路就走得越窄,一个“清白的独官”是绝没有能力将两个庸碌的儿子捧上五品京官的位置的。所以,王幼棋非但不是独官,所属的派系还隐藏得极深。
只是他已经退隐两三年,如今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平日里的社交更是少得可怜,锦衣卫多年来都未能摸清的信息,如今仓促去查,大概率也难有所获。
倘若王家一直这般庸碌下去,王幼棋说不定还真能清清白白度过余生。可临到大寿之际,他却将幼子推出来充当棋子,其目的显而易见:要么是惹上了大祸,打算弃子保家;要么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出路,牺牲了一个儿子。
一片寂静中,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轿帘下坠着的玉石压住了这股厉风,可轿帘还是被吹得高高鼓起。
柳元洵扫了一眼轿帘,自然也注意到了帘子旁的顾莲沼,这一瞧,他却吃了一惊,抬手摸向顾莲沼的脸,“你这是去做什么了?脸怎么冻成这样?”
顾莲沼下意识想躲,可就在柳元洵的手触碰到他脸颊的瞬间,他又实在舍不得,只得垂着眸子由他将手放在自己脸上,低声解释道:“散了真气练刀,一时没留意。”
柳元洵收回手,脸上仍有忧色,“你也不怕冻坏了。”
顾莲沼本就没整理好心情,柳元洵这一动作,搅得他心里更乱了。他本打算这段日子暂时借处理正事为由,避开柳元洵,也好让自己冷静冷静,可这念头刚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听见外面嘈杂一片,说是王府外面来了官兵。
这下,躲与不躲都得往后放了,眼下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可柳元洵陷入这么大的麻烦,自身都难保了,却能注意到自己的状况……这人,要他的好容易,可要他的爱,却比什么都难。
“那王爷你呢?”顾莲沼瞥了眼他收回的手,又抬眸去看他,“你就不担心,进了京府衙门就出不来了?”
柳元洵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若有本事将我扣在京府衙门,算我技不如人,我等着认栽便是了。”
他既然入了这局,就没想过只做个作壁上观的闲客,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栽了,那也说明他压根没本事掺和。可这一局若是破了,距离真相就更近了。
想到这里,柳元洵正色道:“阿峤,这里的事情你无需操心,但有一件事,我得拜托你。”
顾莲沼点了下头,道:“你说。”
柳元洵解下瑞王的腰牌,递给顾莲沼,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去查萧金业的宅子。不管那宅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你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真相还原。”
这对顾莲沼来说倒不算难事,他本就有所猜想,如今得了权限,行事便更加方便了。只是柳元洵这话,已然表明他预料到自己短期内难以走出京府衙门。
顾莲沼很想问他究竟有何打算,可自从他认清自己的心意后,所有与柳元洵相关的行为都被无限放大。明明随口问一句再正常不过,可此刻,他那不值钱的自尊心却突然作了祟,关心一句就像挨了一记耳光一样难堪。
王府距离京府衙门本就不算太远,加上前面有人开道,马车的速度便提了起来。眼看着快要到府衙了,顾莲沼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中午的药呢?你……也还没吃饭呢。”
柳元洵对人的善意一向敏感,听他关心自己,唇角便弯起一抹浅笑,“那么大的府衙,总不会叫我饿死,你不用担心我,只管照顾好自己。”
顾莲沼还没来得及回应,外面便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议论声。
“来了来了!快看!那就是瑞王的轿子!”
“在哪儿呢?快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王爷长什么样呢!”
京府衙门外人头攒动,看热闹的百姓将宽阔的马路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官府威严深重,柳元洵的轿子怕是都难以靠近。
马车刚停,淩晴便撩开帘子,一脸凝重地望着柳元洵,低声说道:“主子,府衙到了。”
柳元洵没有回头,也没再与顾莲沼说话,搭上淩晴的手便下了轿子。
本就躁动的人群瞬间如油遇沸水,顷刻间便炸开了锅,乱七八糟的声音吵作一团,围在后面的人急得伸长脖子往前挤,一片嘈杂里,到处都是“让我看看”的声音。
柳元洵并未理会这些喧闹声,他下了轿子便站定,仰头望向巍峨的府衙。
他在看匾额,外头围着的百姓则在看他。
看着看着,前头的嘈杂声便停了,好不容易挤到前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其他案子倒不会引起这么多人关注,今儿来得人多,是因为这案子是个例外。一来,上至八十老妇,下至五岁孩童,都知道皇榜上突然出现了一位失踪许久的贵女;二来,深居简出的瑞王向来神秘,鲜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所以围得人便越来越多了。
对生活在皇城脚下的百姓来说,王爷也好,公主也罢,无非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身份虽尊贵,可他们也不是没见过。
但长得像瑞王这般好看的人却罕见。
世人都说龙子龙孙是天上的人,可天人究竟长什么样,谁也没见过,但从轿子里走出来的瑞王,却让天人有了具体的模样。
你说他美,自然有比他更美的脸;你说他尊贵,也有比他更具气势的人;可他身上就是有种凡人所没有的、仿若“天仙”般的悲悯与温和。
玉雕般的容貌挑不出一丝瑕疵,苍白的病态也无损他的风姿,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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