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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120-130(第6/25页)
能,这是受到刺激,内力与气血逆行,一时激昏了神智所致,待心绪镇定下来就恢复了。但……”常安皱了下眉,道:“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因人而异,说不准。”
淩晴有些难受。
她是个很率直的人,自从柳元洵接纳了顾莲沼,她便将顾莲沼看作了自己人,看见他这样,难免有些不好受,可她最担心的还是柳元洵。
按理说,以迷烟的效果,顾莲沼吸入了那么多,也该昏过去了,可他心智太硬,竟生生抗着,死活不松抱着柳元洵的手。
但迷烟也让他的感官不似之前敏锐,常顺大著胆子再次贴近他。这回,倒是成功在顾莲沼反击之前,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人击昏了。
淩亭迅速将人接了过来,抱着他向山下赶去,顾莲沼也被剩余的锦衣卫架起。除了留下几个人收拾尸体外,大部分人都御马回了城。
……
此番事变,不仅折损了柳元洵这方的大批人手,幕后之人也受损严重,可要是彻底解决了柳元洵倒还好,他一旦活着回城,暴露在此事中的人都要被清算。
第一个被捆到沈巍案前的,就是贺郎平。
贺郎平依旧穿着白日里的那身铠甲,只是双手被缚,被人压着肩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显得十分平静,除了姿势变了,瞧上去倒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沈巍望着被压跪在地的贺郎平,目光甚至比贺郎平还要镇定,“替贺大人解开铁索,再搬把椅子。”
听闻此言,贺郎平忽地抬头看向沈巍。
因为跪着,所以他需要用力掀起眼皮,才能看清坐在高堂上的人,可右眼皮上的疤压着他的眼睛,始终无法彻底睁开。
椅子很快被搬了过来,贺郎平身后的铁索也被打开了。
沈巍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数个衙役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令。从捆着贺郎平的是铁链而不是绳索,就能看出他武艺高超,如今解了绳子,又没了帮手,这沈大人……
沈巍见他们犹豫,又说了句:“无碍,下去吧,开着门就好。”
待屋里的外人散尽,沈巍悠悠道:“贺大人,‘戍边樵’是你吧?”
贺郎平本以为他要问“肖二平叛变”的事,可等他听到“戍边樵”三个字时,右眼皮明显抽搐了一下。
其实贺郎平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不过自从右眼受了伤,情绪激动的时候,这一处的肌肉就会不受控制的抽动。
沈巍没看他的脸,只说道:“贺大人不必再瞒,名册已经通过锦衣卫的暗桩送了出去,如今就算派人去追也来不及了。至于相关证据,若是留着,还能保全家人,或是明知故毁,便是欺君之罪。这其中的道理,贺大人比我懂,该怎么做,贺大人也比我懂。”
沈巍从高堂上走下来,亲自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贺郎平对面,“贺大人,我只问你一句,你图什么呢?”
那册子上,贺郎平只贪了区区五千两银子,甚至比不上大户人家一年的开销。
再者,贪了也就贪了,不过五千两,依照天雍的律法,打一顿板子,交一笔罚金,将钱补上,他依旧能做他的江南总督,何至于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刺杀柳元洵呢?
沈巍心里也清楚,贺郎平若想否认参与刺杀一事,也能找到托词。
毕竟贺郎平带兵留下,阻击刺客是事实,所有人都看见了。虽说没能成功拦住,可士兵们都中了毒烟,没了反抗能力,倒也解释得过去。
再者,反叛刺杀的人是肖二平,贺郎平咬死不认,只说自己不知情,旁人也拿他没办法。
可沈巍就是觉得他会认罪。
不管是那有些可笑的“五千两”,还是他的花名“戍边樵”,都让他始终不愿以看待奸臣的目光看待贺郎平。
贺郎平却没有被沈巍的态度打动,他只是静静望着他,声音低沉而麻木:“我所图之事,不能说。但刺杀王爷的罪,我认。”
第123章
沈巍在这头和贺郎平对话,静如老友座谈。
而一街之隔的宅院内,却是兵荒马乱的一团。
王太医面如土色,若不是药童眼疾手快搀住,怕是当时就要从凳子上滑下来。谁能料到,不过短短一日,前两日还见好转的柳元洵,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若非这么多年都靠天材地宝温养根基,殿下怕是……怕是……”怕是早已命丧黄泉。王太医干涩地咽了口唾沫,实在不敢说出未尽之语。
柳元洵生来体弱,尚在襁褓中就开始喝药了。虽说这些药治不了根本,却经年累月地滋养着他的身躯,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体质。
柳元洵所中之毒,极为阴狠。此毒无色无味,燃烧后便会融于风中,让人在无知无觉中中毒。中毒者先是四肢僵硬,手脚麻木,继而心脉停跳,肺叶僵化,五脏失能,短时间内,就会死于窒息。
要不是柳元洵常年泡在药罐子里,血脉脏腑已有一定抗毒之能,第一次心脉骤停,就是他的死期。
施过针后,王太医抬手搭上柳元洵的脉搏,长舒了一口气,“可算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一会喂了药,还需密切照看着,殿下若不起热症,静养着便是了,可若是发热……就危险了。”
淩晴听了,照料得更加用心,隔一会就要摸一摸柳元洵的额头,就这样守到半夜,才和淩亭换了位置,歇息去了。
好在柳元洵的状况还算平稳,即便半夜有了发烧的征兆,也在淩亭的精心照料下平复了。
烧热虽未起,但这一睡,便是大半个月。
久到柳元喆的大军已经围住谷泉山,炸开封山石,将那五大箱账册一一搬了出来;久到沈巍已经提前押送贺郎平进了京;久到顾莲沼恢复了神智,从憎他怨他到只盼望他能醒来……时间滚滚向前,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时间里往前走,只有柳元洵依旧在沉睡。
他像是一梦不醒了般,每日只能靠流食续命。原本尚有血色的脸一日比一日白,本就消瘦的身躯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整个人瘦脱了相,单薄的身躯彷佛秋末枝头最后一片枯叶,随时会随风而逝。
顾莲沼每日为他擦身喂药,眼下青黑明显,可身体却未见消瘦。
其实刚清醒的那两日,顾莲沼也吃不下东西。旁人咀嚼后会本能吞咽,他不咽反吐,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非要将食物往外挤。人活着,可身体的本能已经死了。
但他非强逼着自己吃,反覆的呕吐与进食让他咽喉肿痛,可他合著血也会固执地吞咽。他不允许自己得病,更不允许自己衰弱,照顾好了自己,他才能用全部的心力去照顾柳元洵。
柳元洵久久不醒,王太医也没有法子,整日愁眉不展,淩晴也总是默默垂泪。
有些话不能明说,说了不吉利。可即便不说,大部分人也心知肚明——柳元洵或许永远醒不来了。
毕竟他是真的死了一回,就算心跳恢复了,也不见得能清醒。
相较其他人,顾莲沼冷静得近乎冷酷。
但见过了溶洞前的那一幕,谁也不能说他对柳元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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