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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130-140(第3/27页)
了拳头,强压着情绪,说出了一早想好的藉口,“因为你中了毒,体质寒凉,非纯阳之体不能受孕。”
柳元洵身体一晃,差点摔倒,洪福惊呼一声,连忙来扶,却听柳元洵高声厉喝道:“别过来!”
洪福一脸慌张地看向柳元喆,见他没有指示,便又垂手站着不动了。
柳元洵胸膛起伏地厉害,唇角带血,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下一刻就要昏厥,声音抖到几不成句,“那我再问你……为何非要我的孩子?”
柳元喆没骗他,望进他涣散的瞳孔,终于说了句实话,“你那么聪明,又亲自经历了孟家的事,不会看不出来,我有子痈之症。若不想被孟家用储君一事拿捏,便只能从宗室过继子嗣,相较于别人,朕更愿意扶持你的血脉继承国祚。”
柳元洵踉跄着后退,脊背撞上屏风骨架,彻底软倒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
怎么不可能呢。
早在大皇子夭折时,他就猜过,若是柳元喆生育能力正常,贤妃这一胎断然翻不起风浪。
可严重的子痈之症,会一步步削弱男子的生育能力,按柳元喆与其他皇子的旧怨,他怕是宁愿捏着鼻子忍了孟家,也不可能过继其他皇室血脉。
这些皇子里,只有他……只有他的孩子……
怎么会呢?
柳元洵依旧不敢相信,他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正午,古嬷嬷跪坐在床沿,泪眼婆娑得说着叫他茫然的话,轻松搅碎了他整个世界。
而如今,同样的御书房,同样的地覆天翻,同样的撕心裂肺……那他呢?他做错了什么?
柳元洵眼神空洞,仰头望着御案后的人,声音飘忽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怎么不瞒我瞒到最后一刻?”
柳元喆的脸在他的眼泪中越来越模糊,可他的声音却很清晰,清晰到柳元洵无法忽略其中的残忍,“因为你爱他。”
轻飘飘五个字,却让跪在地上的顾莲沼剧烈颤抖起来。
“如今不说,难道要等你越陷越深,情根深种以后再得知真相?”说到这里,柳元喆的语气带了丝真心的怜悯,“洵儿,朕只想让你留下一个孩子,并不想让你伤心。朕只是没料到,你会如此轻易就被人哄骗了去。”
“哈……”
太荒谬了。
真的太荒谬了。
荒谬到柳元洵甚至笑出了声。
柳元喆想要他的孩子,所以就派顾莲沼来接近他。顾莲沼想要爬得更高,所以就欺骗他。
顾莲沼眼中那些令他心颤的情意,那些耳热心跳的缠绵,是假的吗?又是一出戏吗?又是一出,和十多年前的柳元喆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伪装出来的骗局吗?
那他呢?他算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算。
他甚至不长记性,一次被骗,次次被骗,被柳元喆骗了二十年,转头又被他派来的人骗走了心。
可既然有迷药,为什么还要撒谎说爱他?是因为,没有动心的时候,他有戒备,不好下手,是吗?他的感情,在顾莲沼眼中,只是通往权势的垫脚石,是吗?
他穿嫁衣的时候;他说愿意嫁给顾莲沼的时候;他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一遍遍说喜欢,在他怀里软成一滩任他施为的水的时候……顾莲沼在想什么?他又是怎么看他的?是不是如以前的柳元喆一样,即怜悯他好骗,又可怜他愚蠢。
他终于缓缓移开视线,用看待陌生人的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顾莲沼。
柳元洵的声音很轻,却藏着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绝望,“现在呢?我已经知道一切了,也不可能配合了,那你们想要的孩子,怎么办呢?”
“哦,”他惨然一笑,自问自答道:“你们还有迷药。”
“阿洵……”顾莲沼终于无法忍耐,他膝行半步,正要靠近柳元洵,余光里却看见了柳元喆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恍惚间又想起了洪福那声交代,“你让皇上如愿,皇上就能让你如愿,瑞王是死是活,就掌握在你手里。”
他知道的东西太少,也没见过翎太妃,他若是能与翎太妃交谈一番,便知道这是柳元喆惯用的法子了。
柳元洵用自己要挟他。
他也在用柳元洵要挟别人。
洪福提点道:“顾侍君,扶起王爷吧,宫里的寝殿也已经布置好了。”
柳元洵看着缓缓站起,垂眸向他走来的顾莲沼,厉声痛喝道:“别碰我!”
顾莲沼却像没听到一样,低头来抱他。
只是这一回,身体刚伏低,便觉一阵掌风滑过,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柳元洵没多少力气,平常推拒时也软绵绵得像撒娇,可这一耳光却打得顾莲沼偏过了头。
洪福轻叹一声,抬手一招,两侧的小太监便又捧着精美而小巧的香炉靠了过来。
袅袅熏烟升起又逸散,柳元洵浑身虚软,跌入了顾莲沼的怀里。
这香是特制的,寻常人闻了只是头晕虚软,但对柳元洵这样的体弱之人来说,足够让他动弹不得。
在将柳元洵打横抱起的瞬间,顾莲沼听见了一声冰冷到顷刻间便将他冻结的声音。
柳元洵说:“你让我恶心。”
第132章
骤雨初歇,天际却仍堆积着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宫墙之上,彷佛要将整座皇城压入地底。
柳元洵仰着脸,任凭细碎的雨丝落在苍白的肌肤上,他不肯闭上眼睛,也不肯去看顾莲沼。
“轰隆”一声雷响,雨点骤然急落,撑伞的小太监慌忙弓腰上前,斜斜遮来伞檐,恰似一道无形的屏障,遮住了柳元洵的脸,也一并遮去了抱着他的顾莲沼。
柳元洵浑身麻木,心已冷透,他辨不出抱着他的那双手是否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火热,可此刻这副熟悉的胸膛带给他的不是慰藉,而是令人窒息的桎梏。
他像是被人抛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潭,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腥咸的刺痛。
他觉得窒息,觉得痛苦,心口处传来清晰的碎裂声,火辣辣的痛楚直冲眼眶,可他没哭,也没闹。
这么多年,他只反抗过柳元喆一次,代价是自己的命。如今,他已经没有第二条命来威胁他了。
喉间的血腥气被生生咽下,眸中的水光渐渐干涸,直到两侧的宫墙折入一间偏僻的宫殿,小太监收了遮雨的伞,他终于缓缓阖上眼帘,如同认命的囚徒。
罢了,不过是一场自取其辱的骗局。比起三年前的惨烈,这场戏里,除了他蠢得令人发笑外,再没有第二个受害者。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被迫承担一切。
殿外是雷雨交加的风霜,殿内是水雾袅袅的汤泉,宫婢们轻手轻脚地为顾莲沼褪去外衫,太监们则在香炉里添上新的香料。
待顾莲沼抱着人踏入温泉,侍从们如潮水般退去,偌大的宫殿空得像是择人而嗜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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