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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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像是从前在乡下无数次做的那般,躬身走到少年的身畔,将自己宽厚的手掌轻轻捂在少年的胃部按了按,低声道:“让宝,你晚上没吃多少,过一会儿就会饿的。”

    男人说着,喉结动了动,手掌想触碰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好半晌却只是收回手,没声没息地进厨房煮了一碗面端了出来。

    白蒙蒙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江争将面碗推向江让,轻声道:“让宝,多吃几口吧,我给你加了几个鸡蛋呢,晚上不能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江让低着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气一直往他的眼里钻,他囫囵吞了两口面,眼眶中又克制不住地溢出了酸涩的泪意。

    少年嗫嚅着嘴唇,突然想到两人上一次见面还在吵架。

    哪怕是被他那样的指责、抗拒、厌恶,哥哥也不曾真正的记仇,倒像是全然忘记了一般。

    江争只是个廉价的农民工,没什么学识、城府、内涵,可他的爱却从来不廉价。

    即便是江让也不得不承认,当他识破爱人丑陋的鬼面、面临被权力倾轧的险境时,唯有在江争身边才能令他真正放心喘息片刻。

    因为他比谁都明白,哥哥爱他,无论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哥哥都始终如一的爱着他。

    像是呼吸一样简单自然、由始至终地爱着他。

    “让宝,回来了没带钥匙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一直开着呢”

    江让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在真正依赖信任的人面前,少年又变回了当初那个牙牙学语、委屈地哭着喊哥哥的小孩了。

    他想任性的在哥哥怀里哭、想把自己的委屈全都说出来。

    可他知道,他绝不能这样做。

    这样的泥潭,他一个人走就够了;这样的委屈,他一个人受就够了。

    这是他自己种的因,就得自己承受苦果。

    哥哥什么都不懂,他不能拖哥哥下水。

    江让压抑着情绪,好半晌垂眼哑声道:“哥,我、我就是有点想你了,还有,对不起,上次,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

    空气中安静极了,就在少年忐忑不安的时候,江争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让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江让心中一跳,他努力让自己保持自然的态度,抬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眼见江争还是紧蹙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的模样,少年勉力笑道:“你别乱想,我能受什么委屈,再不济文哲哥还能帮着我呢——”

    江争的动作当即僵住了,他轻轻垂头喃喃道:“是啊,他比我有本事多了,你受了委屈,他都能帮你讨回来”

    可是,如果让你受委屈的人,就是他呢?

    江争不是傻子,即便不了解别人,可他了解他的让宝。

    江让小时候性子就要强,能想办法讨回来的,就绝不会掉眼泪。

    少年的朋友不多,更加没有什么知心朋友,能让他伤心成这样的,绝不会是一般人。

    江争舌尖发苦,慢慢垂下眼。

    他想,没关系的,让宝不说也没关系,他可以等,也可以自己找答案。

    他全身上下都是便宜货,唯有这条命,还算值点钱。

    如果等不到江让的爱,至少,他希望他的让宝永远开心

    江让在家里窝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少年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晚上频频噩梦,一醒来便焦虑而神经质地在房间内来回翻找,简直像是着了魔似的。

    江争因为担心他,死活不肯去工地上工,偏要时时刻刻陪着。

    好在他陪着确实是有用处的,第三天的时候,江让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

    家里的蔬菜肉食都吃完了,江争便打算起早去菜市场买些新鲜蔬果回家。

    只是,男人前脚刚走,没过一会儿,铁门就被人轻轻敲响了。

    敲门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隔一会儿便敲三声,很绅士的模样。

    江让深呼吸一口气,面色惨白地将目光从书本中挪移开来。

    少年黑洞洞眼眸死死盯着那扇生锈的铁门,仿佛铁门外,有什么怪物,就要破门而入了。

    他知道门外的是谁。

    他也知道,自己躲避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这三天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怀疑周围是否有无数双机械的眼睛在盯着他。

    江让慢慢松开捏得泛白的指骨,他很清楚的明白,他总得去面对,而不是一直这样软着骨头,缩在这间可怜的地下室里。

    江让从来都不相信巧合,那天段文哲暴露的真面目实在过于狰狞,以至于他一时间无法承受真相。

    但等他稍微冷静下来,便很轻易的想明白了,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无论是大排档老板无缘无故的赠酒、室友们集体拉肚子的举动、还是刻意将自己往维修店引的男人,桩桩件件,目的都只有一个。

    就是这个藏在背后的人,想要他发现段文哲的真面目。

    江让在等他出现,等他坐不住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只可惜,对方似乎稳坐钓鱼台,并不着急现身。

    少年垂眸解开内锁,修长白皙的指节慢慢推开生锈的铁门。

    果不其然,站在他面前的,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看上去温润亲切、忧郁焦心的男友段文哲。

    江让捂住嘴唇,微微偏头咳嗽了几分,垂下的眼睫敛去几分厌恶,少年惨白的面上泛出几分红晕,看上去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咳咳、文哲哥,你怎么来了?”

    段文哲放下手中的礼品,轻轻扶住少年的肩头,语带叹息道:“阿让,你生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这几天没见到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担心。”

    江让微微垂眸,避开男人的手掌,轻描淡写道:“文哲哥,那天聚餐我手机不小心撞坏了,这两天都病着,所以没来得及和你多说。”

    男人眸色暗了暗,微微收紧落空的指节,唇角露出的笑容十分僵硬。

    他没有问少年疏远的语气,也没有问少年为什么突然回这间廉价的地下室。

    嫉妒与怀疑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臭味。

    可是他惯来最会掩藏,于是,一直到最后,段文哲也只是毫无破绽的温柔道:“跟我回去吧,阿让,这里不适合你养病。”

    “这三天,我很想你。”

    他是那样的脉脉深情、光明伟岸,仿佛那些龌龊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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