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16、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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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家一贯是不办宴席、不大肆收礼的,但小公子生辰,门前祝喜的络绎不绝。一场家宴结束,门前迎笑的燕管家脸都酸了,僵着脸木着嗓子吩咐人将贺礼抬去熏风院。

    桌旁只有燕冬,瞧见管家进来,便唤了声“漠叔”。

    “诶,按照惯例,收礼只收拒不掉的、交情好的,这是礼单,小公子过目。”说罢,燕管家从袖袋里取出一只小匣子,打开呈上,笑着说,“小公子,生辰吉乐,无病无忧。”

    匣子里是只比拳头略小的黄杨木雕寿桃,玲珑可爱,栩栩如生,能做小摆件,穿绳也能系在腰上。

    “哇,漠叔,您这手艺,镂月裁云,没的说。”燕冬捧起寿桃嗅了嗅,隐隐有股淡木香,他笑眯眯地道谢,“刚好二叔给我作了一幅寿星图,我就把您这个摆在画几上,合衬!”

    燕漠笑着“诶”了一声,行礼退下了。

    燕冬戳了戳小寿桃,轻轻将它放回匣子,摊开礼单一瞧,宫里送了好几份礼,各皇子府紧随其后。突然,他听见点细弱声响,循声低头,就对上一双黑葡萄眼。

    椅子后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小黑狗,正抬头看着他,胆怯踌躇的样子。

    燕冬一下子就猜到了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和小狗对视了片刻,耐心地等它试探到脚边,把脸凑近裤腿嗅了嗅,又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才伸出手,很轻地揉了下它的脑袋。

    “哪里来的?”燕冬转头看向门口。

    燕颂走了进来,“黔州寻花楼后门捡的。”

    燕冬把小黑狗抱到腿上,“寻花楼?”

    “青楼。”燕颂在旁边落座。

    摸狗的手停了停,燕冬偏头瞅着燕颂,不说话。

    那小眼神颇幽怨,谴责他,燕颂失笑,“想知道我为何进花楼?”

    这还用问吗?燕冬重重地点头,“嗯嗯!”

    “原因就在,”燕颂目光下移,落到燕冬的大腿上,“这里。”

    燕冬跟着垂眼,和那双圆溜溜的葡萄眼对视了一瞬,有点摸不着头脑,“它?”

    为了追捕藏在寻花楼的邪|教教贼,审刑院的人从花楼后门潜入,燕颂坐在暖轿里等待时,常春春眼尖地发现了窝在墙根的小黑狗。

    天冷,狗冻得半死,燕颂掀帘瞧了一眼,那模样和雪球被燕冬捡到的时候差不多。

    长得很乖,冬冬应该会喜欢。

    “我懂了我懂了,你进花楼是为了就近找个地儿救狗?那里头暖和,大夫温水热食一应不缺。”燕颂颔首,燕冬不禁傻乐了两声,转念又纳闷道,“诶,可你为何在花楼里换了身衣裳?”

    燕颂瞥他一眼,“我在外面奔波了一日一夜,好容易进屋歇一脚,还不能沐浴更衣了?”

    “能的能的,只能怪花楼这个地方太引人遐想了嘛。”燕冬嘿嘿,往燕颂边上挪了挪,肩膀挨在一起,“它有名字吗?”

    “没有。”燕颂说,“你起。”

    雪球是大哥起的名,用的是外形赋名法,那这只,燕冬把小黑狗举起来,沉吟一瞬,说:“叫‘葡萄’吧,你喜欢吗?”

    小狗听不懂,用爪子抱他的手腕。

    燕颂见状笑了笑,“它不怕你了。”

    “葡萄好,好葡萄,以后你就是雪球异父异母的亲弟弟了。”燕冬又想起一茬,“对了,大哥,你先前把它藏在哪儿啊?”

    没藏,燕颂从潞州回来时走得急又是骑马,不好带狗,就嘱咐留在潞州收尾的人把狗看着,在燕冬生辰前送回来。

    “原来如此。”燕冬握着葡萄的爪子轻轻扒拉燕颂的肩膀,“谢谢大哥,我很喜欢它。”

    狗爪子原本没有半分力道,扒在肩头上却“痕迹”很重,燕颂看了眼乖巧安静的葡萄,又抬眼看向挨着小狗后脑勺的那张笑脸,良久才说:“我们汤圆,生辰吉乐。”

    他唤燕冬的小名,语气温存,目光也是。

    *

    各部陆续开始放岁假了,国子学也冷清下来,照那日说好的,燕冬到国子学领罚,鱼照影和侯翼自然不能让他寂寞,跟着一起进出忙碌了三日。

    王嘉禧心里过意不去,原本也是要来的,可临近年关,她得跟随父母回江州祭祖,只能承诺回京后再请客赔罪。

    贺申人虽来了,但日日都坐着轮椅在堂上混日子。论读书考试,他自来是在同窗中排倒数,本就没机会从国子学被钦点入仕,国子学里品级最高的也就是个从四品,若非师生关系平日见了他还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小伯爷”,他压根瞧不上这些人,更不稀罕讨他们喜欢。

    “大爷似的瘫在那儿,神气什么啊。”窗外,侯翼往嘴里塞了块马蹄,很不顺眼。

    刚搬了一箱考卷的鱼照影打后头过来,“人都身心俱残了,你就让让他吧。”

    “还是冬下手狠啊,一蹄子就给人踹折了。”侯翼竖起大拇指。

    堂内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燕冬正坐在美人靠上剥栗子吃,闻言“诶”道:“他先犯浑的啊,否则我跟他说话都怕吸入脏气。”

    侯翼点头赞同,又看向鱼照影,“诶,你刚说的身心俱残’是什么意思?”

    “贺家长公子,”鱼照影分享新消息,“人家刚升礼部郎中了。”

    贺申自来厌恶长兄,长兄不好,他幸灾乐祸,长兄好,他自然就是——

    “听,”侯翼捂住自己的心,“心碎的声音。”

    贺申近来确实“心碎”,除了贺大升官这个坏消息外,三皇子不知为何突然禁止他和王嘉禧亲近,还说他们两个现下绝不可能,他不能向这位皇子表哥索要解释,只能暗自郁闷。此时听外面那三人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简直是大光其火。

    “你们仨!”贺申从轮椅上撑起上半身,引颈向窗外怒吼,“能背着我说吗!”

    没人搭理他,等学录出来打了声招呼,仨人就拍拍袖子勾肩带背地走了。

    以劳代惩完毕,燕冬就正式休岁假了,但燕颂还没有,他身兼数职,属于中枢里最忙的那批朝官。

    这日卯时,燕颂正要去外间用膳,寝屋的门突然“砰”了一下,燕冬裹着身狐裘斗篷撞了进来。

    这人游魂似的飘到他面前,耷着头,迷瞪着,“热帕子。”

    声儿太小,说梦话似的,博古架屏风外的侍从根本没听清,踌躇在原地。

    燕颂得瞧瞧这孩子在搞什么,重新吩咐下去。燕冬很快就得到了热帕子,先往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然后伸手扒住他的肩膀,下一瞬,那热帕子就糊了他一脸。

    燕颂:“……”

    帕子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两下,燕颂没反抗,等帕子被拿掉才伸手探入那毛茸茸的斗篷帽下,掐住燕冬的脸腮,俯身问:“梦游?”

    燕冬不说话,脑袋耷拉在他手上,一副要就地睡过去的模样。

    “世子,”和宝在外探头,小声说,“公子特地早起,来陪您用膳呢。”

    “闹哪出啊?”燕颂见燕冬困得厉害,便帮他解了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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