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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20-30(第16/23页)
燕颂不似燕冬,有时出门前挑根发带都能挑上一两刻钟,寻常时候都是常春春看着准备。难得见燕颂驳回,常春春一愣,立刻收回手,问:“换哪身?”
燕颂瞥了眼那身,评价道:“太寡淡。”
常春春:“?”
那如今橱柜里一半的袍子都可以被打入冷宫了,常春春瞅了瞅手里这身,说:“那换深色?”
“太深沉。”燕颂说,“之前冬冬给我做的那身不错。”
常春春诚恳地说:“小公子给您做了很多身呢。”
燕冬很喜欢打扮自家大哥,不仅喜欢给燕颂做饰品,还做衣裳,瞧见好看的料子就得找人裁一身,有时还会自己设计样式,并且不允许旁人模仿。
“那身彩绣香色罗袍,茶花纹的。”燕颂说。
哦,常春春记得那身,去年世子生辰时小公子送的,对世子来说颜色稍微艳了些,所以只在当日穿过一回。小公子知道世子的穿衣风格,见寿星穿了一次就已经心满意足,并不要求他穿第二回,所以一直干干净净地挂在柜子里,平日如常整理。毕竟是小公子送的,不能落灰。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常春春心里纳闷,麻溜地去换了那身袍子过来服侍燕颂穿上。
燕颂穿戴整齐,走到铜镜前站定,用挑剔的目光打量镜子里的人。俄顷,才说:“穿这身,人群中,我是否能最显眼?”
常春春:“?”
他很想说如果单论服饰颜色,世子您是一定比不过那些穿得堪比孔雀火鸟或者是恨不得把家中所有金银玉器都摞在身上的富贵子弟的,但是!
“世子容貌端华,气质脱俗,哪怕寻常布衣,也必定是鹤立鸡群。”世子为何突然如此,常春春脑子一转,试探性地说,“何况在小公子眼里,谁能比您入眼?”
燕颂笑了笑,虽然那笑并不多高兴,更像是一种吃了大教训之后的后悔。
“凡事不可妄自尊大,”他淡声说,“还是要滴水不漏为好。”
常春春:“……”
好嘛,果然是为了在小公子跟前争宠,用的还是美人计!
“自从得知他有心上人,我就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放手。我这几日总是做梦,梦到他和别人卿卿我我,梦到他被找死的东西伤了心、抱着我抹眼泪,梦到他喜服着身,和别人拜天地……梦到许多许多,但无一例外,对我来说都不是吉梦。”
燕颂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在和常春春倾诉,又像是在和自己坦诚。
“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一些。人活在世上,除了生来就有的,旁的都得靠争。他在我面前降生,我们生来就有缘,可这不够,我要的不是有缘无分。”他转身披上披风,“我没法子就这样心甘情愿地给他做一辈子的好哥哥。”
被剜心剖珠的人活不长久。
要争。
第28章 牡丹 唯有牡丹真国色。
去“买栗子”的和宝回来的时候, 燕冬正好从仁药堂内出来。
“公子,我问清楚了,苏楼的确是兵马司的在编校尉, 年纪相貌都对得上。”和宝说。
燕冬“嗯”道:“问的谁?”
“公子放心,我问的是茅校尉。”和宝说,“茅校尉没打听什么,只说就当今日没和我见过。”
燕冬颔首,正要去买两罐法制紫姜好去找燕纵,老远就望见四个人抬着顶枣红暖轿过来,后面跟着两列官差。
栀芳楼门前落轿,衙役弯腰掀开轿帘,里面的人俯身出来, 乌纱团领,紫袍玉带。
“王府尹这个时辰来栀芳楼,”当午说,“带了人,这是要出事?”
王植仰头看了眼栀芳楼的百花匾,和匆匆忙忙出来迎接的掌事姑姑寒暄两句,掌事姑姑十分忌惮此人,神情隐约不妙,可王植已经不再看她, 迈步朝楼中走去。
燕冬若有所思,突然迈步朝楼中走去, 当午和宝立刻迈步跟上。他侧耳和和宝吩咐两句,和宝“诶”了一声,转身走了。
官差井然有序地蹿入大门,将大堂和上三楼尽数围住, 阵势不小,大堂的歌舞歇了,楼上谈笑风生的人也闭上嘴,栀芳楼难得安静下来。
王植进入大堂,淡声说:“雍京府办差,诸位勿扰便可继续尽兴。”
满楼齐刷刷带刀的,哪个还有心思尽兴——一声琵琶打断了众人的腹诽,乌盈自三楼现身,慵懒地倚阑斜靠,指尖纷飞,是一曲《状元春》。
这首是乌盈临时随性作的贺曲,贺的正是当年殿试夺魁、一鸣惊人的江州王植。
王植循声抬头,这一眼和当年状元游街、琵琶突响时他循声抬头望向栀芳楼二楼外廊的那一眼并无不同,平淡如水,毫无波澜。
乌盈天生多情,最不信这世间真有人无心无情,脱离红尘,何况王植身在官场,朝堂上除了燕颂,就他最称得上那句“青云直上”,能和燕颂争锋的,能是什么淡漠“神仙”?他指尖游刃有余,目光落在那年轻高官身上,悠悠道:“王府尹,琴乐之地哪能禁得住你这般冲撞,多少温柔些嘛,把姑娘们都吓坏了。”
王植走到三楼楼梯口,看了眼乌盈,说:“乌公子怜香惜玉,可惜本官来此只为办差,你我并非同好,互不为难便是。”
乌盈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转身朝身旁的姑娘们笑笑,“木头一个,不管他,咱们回屋继续。”
王植在年轻男女的调笑声中向后院去,走至途中,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在雅间门前偏头,瞧见燕冬正在和玉纤说话。
燕冬刚到不久,堪堪脱下披风递给身后的侍从,转头瞧见他,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甚客气地说:“青天白日,王府尹不在公廨却跑到这里来,可说不过去。”
燕小公子喜恶分明,都写在脸上,王植却没有介意的意思,他抬手示意手下差役自行去后院,自己仍站在门前,“我来此正为办差。”
燕冬落座,抱住玉纤递来的琵琶,上下打量王植一眼,哼笑道:“这里是风流之地,容的都是风流之人,王府尹能办哪门子差?”
“不瞒燕小公子,我在找一个人,此人姓宋名风眠,乃罪族宋家之后。”王植说。
燕冬抚弦的手一顿,拧眉说:“事关皇子,你做什么和我说?”
“宋风眠一个外乡人能在京城现身又莫名隐匿,必定有人暗中相助,此人神通广大,京城之内,屈指可数。”王植说。
燕冬闻言眯了眯眼,冷声说:“王府尹阴阳怪气谁呢?”
王植好似不解,“燕小公子误会了。”
“是我误会还是王府尹意有所指,你自个儿清楚。你莫名其妙在我这么个闲人跟前说这些,不就是怀疑藏匿那个宋风眠的人是家兄么?我知道家兄与王府尹不是一路人,可官字两张口,没凭没据的事情还由不得王府尹一个人说了算。”燕冬被打搅了兴致,不客气地撵人,“王府尹要抓人,那就请早吧。”
“好。”王植轻飘飘地看了眼坐在燕冬身旁的女子,“抓起来。”
玉纤一愣,当即惊吓地跪地,“不知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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