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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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滚,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扯下蒙眼的腰带,拿它轻轻地打了下燕颂的腿,以示报复。

    燕颂作势要揍他,吓得燕冬屁滚尿流地下了床,鱼儿似的从燕颂伸臂阻拦的魔爪下溜走,又被常青青堵在博古架屏风上洗脸净手、一通洗漱。

    燕冬靠在博古架,一手叉腰,一手刷牙,笑眯眯地瞧着坐在榻上喝茶的人,那人叫他瞧烦了,索性背过身去。

    “哟,”燕冬漱口擦脸,颇为诧异,“还不让人看啦?”

    燕颂说:“只不让你看。”

    “那敢情好,”燕冬可恶地扭转了燕颂话里的机锋,还往自己脸上贴金,“那说明大哥待我最是不同,这就是隐晦的心意呀!”

    “没脸没皮的东西,”燕颂凉声说,“过来。”

    过来让你揍啊,燕冬才不傻,违抗命令去了外间,径自落座了。燕颂跟着出来,一副要收拾人的样子,他又立刻变了副面孔,乖乖地说:“大哥请坐。”

    燕颂啧了一声,在一旁落座,说:“昨儿不是嚷着要喝菊花粥吗,快用吧。”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过几日三殿下要设菊花宴,我和鱼儿他们约好了去吃菊花锅子。”燕冬殷勤地给燕颂盛了碗粥,“知道你没空陪我赴宴,我先和你说一声。”

    “知道了,”燕颂看了眼那碟薰虫,不经意地说,“尝尝薰虫。”

    燕冬“哦”了一声,瞧了眼那碟子,筷子尖尖颇为犹疑地停住了,“咱家什么时候出了能把薰虫煎糊的厨子?”

    燕颂没说话,常春春在外头听见了,探头说:“凡事不能看表面,得尝试后才知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表皮都煎糊了,整只薰虫就已经失败了,燕冬在食物上从不苛待自己,十分不愿入口。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呀,按理来说,厨房是不会把这样的薰虫拿过来的,这或许根本不是厨房做的。

    能把薰虫做成这样的更不敢在雍京开店,不是外面买的也不是家里做的,那难不成?想想常春春的推荐,燕冬心里冒出个令人震惊的念头,不会是!

    他快速地瞄了眼身旁的人,燕世子姿态端雅似乎并不关心,但那比平常略慢一分从而略刻意一分的进食速度却没有躲过燕冬的慧眼。

    天呐!

    “是的,这话有理,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以貌取薰虫。”燕冬立刻改变态度,坚定地搛了一只薰虫,毫不犹豫地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眼睛噌地一亮,幸福地说,“世间美味,不过如此!天下珍馐,谁能与之一战!”

    常青青在一旁瞧着,心说:太夸张啦!

    燕颂叹了口气,燕冬挤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今儿这么‘孝敬’我呀?”

    “近来在学做糕点,恰好今日初二,方才处理完正事,一时没事做,就去厨房试了试。”燕颂偏头瞧着又咬了一口的燕冬,真心说,“不好吃就别吃了。”

    “好吃呀,”燕冬吃完说,“其实味道还不错,闻着挺香,吃着也比我想象的好。”他崇拜地说,“不愧是我大哥,做一行行一行,什么都难不倒你。”

    燕颂失笑,“小马屁精。”

    “我真心的!”燕冬拧眉,很认真地说,“我什么珍馐没吃过?嘴巴挑,但你做的和别人做的怎么能一样呢?出自燕颂之手——但凡是挂着这个衔儿,在我眼里就已经胜过旁人了,何况确实还不错呀,那就成了天下第一。”

    燕颂高兴了,燕冬看得出来,他跟着傻笑,继续哄着:“哥哥,除了这个,你还学会什么点心了?”

    “栗子糕,”燕颂说,“还有牡丹茶酥。”

    “哇!”燕冬震惊地捂住嘴巴,“你什么时候学的呀?”他不满,“怎么还背着我学啊!我是什么外人吗!”

    “这不是刚入门吗?只能勉强捏出个形状,若是拿出去送人,人家都要以为是毒死人的。”燕颂说。

    “那是他们没眼光,没口福。”燕冬无条件护犊子,紧接着又说,“哥哥,你空闲的时候给我做吧,我给你当试吃官!我一定如实评价,和你一起研究哪里需要改善,这样你很快就能成为天下第一点心师傅!”

    “好。”燕颂摸摸燕冬的脑袋,微微俯身和他蹭了蹭额头,心里一片柔软。

    要助燕世子当上天下第一点心师傅,不能光动嘴,翌日下学,燕冬在接燕颂下值时顺路逛了几家书铺,把和厨艺相关的全都买了一本,摞成座小山堆进马车箱子里。

    最后一家的老板和燕冬说得上话,常青青的鬼怪本子、和宝的春画以及爱情话本都是打这儿进的货。他拨着算盘,笑道:“数日不见,小公子对灶台上的事儿也有兴趣了?”

    燕冬没有解释书是给燕颂买的,说:“对呀,闲来无事嘛,学着玩玩儿,说不准哪日又不喜欢了呢。”

    老板摸着山羊胡,示意算盘,和宝便上前结账。他谢了光顾,偏头瞧见进门的人,忙捧手道:“哟,和大人”

    和渡摔了跟头,还没好,走路时左腿有点打瘸,他颔首回应,上前向燕冬行礼,“数日不见,小公子安好。”

    “我好得很,倒是和大人,”燕冬上下打量和渡一眼,见对方靴子上有泥,便随口闲聊道,“去送梁木知了?”

    安信侯府一出事,栀芳楼也跟着摘了曾经那张吸引天下富豪商贾、风流雅士的百花匾,里头的人经过严格筛查,清白者放还契书、自由谋生,但凡是和安信侯府一案有关的全数入狱问罪处决。

    玉纤被判绞刑,梁木知也因隐瞒不报被罚三十脊仗、革了职,今儿就回老家了。和渡送友一程,才然回来,路过时瞧见燕家的马车,特意进来见礼的。

    燕冬出了书铺,和渡跟上去,说:“兄长前途尽毁,可悲,留了性命自由身,却也可幸,凡事到底是自作、自受。”

    “王樟得了恩赏,如今去了你们礼部,”燕冬瞧着和渡,“和你还好吗?”

    “多谢小公子关心,一切都好。”和渡说,“王主簿为人谦逊,处处向学。”

    燕冬嗤笑一声,说:“他那样的人,骨子里就和谦逊没有关系。”

    虽说因着燕颂的关系,燕冬没理由地就不喜王植,但凭心而论,王家能出一个王植真是祖上积德,命不该绝。王家那些同辈兄弟他不清楚,但那个王樟妒心太强、不识大局,不是能深交的人。

    燕小公子论人不讲客气,和渡却不好和他一道说王樟的不是,但心里是向着燕冬的,也怕燕冬觉得自己和王樟走得太近,立马说:“在下和王樟没有什么交情,如今只是同在礼部任事。”

    “哦?”燕冬似笑非笑,“那看来和大人真是得少喝酒啊。”

    他指的是王樟在御前声称和渡酒后嘴上不把门、泄露梁木知和玉纤这事儿。

    和渡浑身一凛,说:“我、我……”

    他在燕冬面前憋得红了脸,一副实在有口难言的样子。

    燕冬随意抬手,示意不必憋了,说:“我与你不算深交,但也知你几分,你懂得克制,就不像是个在外饮醉的人。到底真如王樟所说,他是在你嘴里捡了漏,还是你不论什么缘由故意为之、顺手用了王樟一回——自己的心思?听了谁的指令?我都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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