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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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成。当然,这种事儿是不能让外面知道的,所以瞒得很紧。”乌盈叹气,“她吧,自小就犟,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但我此前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毕竟从前她很听父亲的话,父亲要她做名门贵女,淑仪典范,她不喜却也做了。如今想来,她是一心想着四殿下,自然不愿意嫁给旁的男人。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要争一争吧。”

    乌盈叹气连连,拍着燕冬的肩膀,说:“冬儿,你说说,好好的过了年,怎么大家都不痛快了呢?”

    “我有什么好不痛快的?”燕冬说。

    乌盈啧声,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和我装什么啊!

    马车穿行街巷,正好被堵在酒肆旁的巷口——茶楼酒肆等地方向来就是消息传播、汇聚的上好场所,近来四皇子的身份相关更是雍京第一火热的谈资,但大家不敢明里调侃皇室,于是转而说起了燕小公子。

    “燕姓变赵姓,君臣之别隔着天堑,长兄可不再是长兄咯!你们不知道,我昨儿看见燕小公子,人瘦了一圈!愁的哟!”

    说话的人绘声绘色,乌盈细细地打量燕冬一眼,嗯,没瘦。

    “天家威严不容冒犯,以后燕小公子连声哥哥都不能叫了,我都替他委屈。”有妇人叹气,“十几年的兄弟,突然成了君臣,沾不着好,反而要避嫌,我若是燕小公子,哭都哭撅了!”

    乌盈看着燕冬,好似感同身受,连连叹气。

    “听说以前燕世子不娶妻就是因为小公子恃宠胡闹,不想大嫂进门抢走大哥对自己的关注,如今四皇子要纳皇子妃,小公子一句话不能吭,还得恭敬、周全地准备新婚贺礼,唉!”姑娘捂着心口,小脸儿忧心的。

    乌盈轻轻推上车窗,收回偷窥的目光,转头去看燕冬,安抚道:“放心,冬儿,这门婚事成不了。”

    “我没不放心,我知道这门婚事成不了。”燕冬淡定地说。

    乌盈伤怀地感慨,“我们冬儿竟也长大了,懂事了,冷静了。”

    “四殿下若是在意小公子,就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和下一门、任何一门婚事。”

    “这话说的,四殿下不可能终身不娶吧?何况如今那两位都不是亲兄弟了,是两家人了,哪有为外人委屈自个儿的啊?要我说,燕小公子要求兄长不成亲本身就是没道理的,年纪小胡闹还好说,如今他都是做官的了,还能如此不懂事吗?”

    马车继续走了,乌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燕冬,却发现燕冬面色如常,好像并没有把方才那些话放入耳朵,更不在意。他喉结滚动,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燕冬不在意这些浮言,他和燕颂十多年的兄弟情谊不是外人几句话就可以说动分毫的。只要燕颂还拿他当弟弟,他就有资格继续胡闹,但是这样实在太被动了,被动会让人不安。

    他必须尽快确认燕颂的心思。

    “若冲,”片晌,燕冬说,“我有一事请教。”

    他这么说话,乌盈竟然打了个寒颤,“有话直说!燕大人!”

    燕冬嘿嘿一笑,随即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倾慕一人,却不知对方对他的看法,他想要主动追求,却怕对方不喜,届时不仅得不到心上人,还会影响二人本来的关系,他该如何?”

    “先确认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乌盈说。

    燕冬问:“如何确认?”

    “不能直接问,那就试探。”乌盈说。

    燕冬问:“如何试探?”

    “若对方也喜欢他,必定会在意,在意他的身子日子心情等等,其中有一点,还会在意他与旁人是否亲密有情。在意就会小肚鸡肠,拈酸吃醋,如此就会失控,失控就会露出马脚。”乌盈挠了挠头,“这是我从那些风花雪月的曲子里总结出来的,不知是否可行?”

    燕冬若有所思,随即朝他眨了眨眼,笑着说:“我看,可以一试。”

    第44章 踏青 “小燕大人。”

    雨越下越大, 新开的梨花不堪其扰,已露出萎靡凄苦之相。燕颂没来由地有几分心烦,但其实他们是喜欢下雨天的。

    “这会儿下雨, 说不得晚些就要打雷,为着以防万一,大哥这会儿就要陪我睡。”

    ——小时候每次下雨,燕冬都会拿类似的说辞叫大哥陪自己睡。同寝时,燕冬像暖炉,又像小毯子,总之会尽力地贴在燕颂身上,一股葡萄牛乳味儿,有时候很勾人馋虫。

    偶尔夜里燕颂肚子叫, 燕冬就会爬起来趴在他的肚子上认真听,说馋虫要他们孝敬食物啦。但燕颂有夜间不食的习惯,燕冬便让厨房做了葡萄膏荔枝膏金橘膏等,用果子熬成果胶融入冰水,夜间哄着大哥解解馋。

    “要是每天都下雨就好了,”小燕冬趴在大哥颈窝,天真地说,“这样大哥每天都陪我睡。”

    燕颂知道的,别家没有这样的, 难得找到比他们更亲密的兄弟。他沉浸其中,有时也会被燕冬的天真传染, 幻想他们会一辈子如此亲昵彼此。

    可燕冬长大了。

    少年人的修长根骨逐渐伸展,漂亮精致的脸上稚气愈弱,言行目光中的天真不再只是天真,而是不自知的诱惑。

    他时刻诱惑着燕颂。

    仗着大哥的身份接受弟弟的敬爱与依赖, 却又背地里对自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动了男人的心思,燕颂当然是个畜生。他在愧疚和欲|望中挣扎沉浮,偶尔会有疯狂的想法,譬如这只自小在自己掌心长大的小鸟依赖自己到了远超过兄弟界限的地步,哪怕进入他的囚笼也不会呼救叫喊吧,可总是被燕冬的一记目光、一句“大哥”打散。

    社学,国子学,官场,没有一个地方比“燕冬”更难走,燕颂进退失据,左右为难,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偶尔动一动是被迫,难得主动一步都会很快被燕冬握住手腕,再一次失去章法。

    远处山顶,撞钟声激荡开来,梵音四起,燕颂却从蒲团上站起,转身离开了佛堂。满座僧人无人阻拦,门前的住持行礼,口中念念有词。

    佛法静不了他的心。

    他是个满身欲|望的俗人。

    “殿下。”常春春抱着披风上前为燕颂披上,瞧了眼他眼下的两道浅淡青色,暗自叹气,情爱真是磋磨人。

    两人绕到侧路乘坐马车,一路下山,路上常春春停车,听骑马赶来的亲卫附耳说了一句,便转身轻轻敲窗,说:“殿下,小公子没有归家,去了狗舍。”

    燕冬救了好些狗,院子里不要的,生来乞讨的,这些狗大多不是时下的宠物狗,贵人们看不上,做看门狗又不够威风,先前只有几只被燕冬认识的小姐们相中了,带回去自己养着。剩下的,燕冬选了间小宅子给它们,让燕家那些年纪大了、没法在府里做事却又想继续给家中挣点银钱的旧仆负责看养,月银照给。

    “哟,小喜你又长肥了,”燕冬抱着一只小黄狗,把它放倒在膝上掂了掂份量,笑眯眯地说,“小猪一样。”

    “满院子的狗,就它最贪吃!”管院子的老头站在一旁,笑着说。

    “能吃是福,不要吃太多把身子吃坏就好了,咱们养得起。”燕冬低头和小喜碰了碰额头,小黄狗日子过得舒服,见了燕冬更是高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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