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妹: 5、半为怜春半恼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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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盏梅酿下肚,卫怜胃里像是烧了团火,白嫩的脸颊渐渐晕开一层酡红。

    犹春方才劝了又劝,此刻眼见陆宴祈被同僚们围住,一时抽不开身,心里愈发着急。

    反而是贺之章先发觉不对劲,俯身细瞧她,震惊道:“公主这是……醉了?”

    卫怜晕乎乎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轻点,发间珠钗几近挨上了他的肩。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指隔着轻薄的春纱触到她的肌肤,瞬时又缩回,指尖隐隐有几分发烫。

    陆宴祈被叫过来,轻唤了她两声,继而皱起眉,正要送她回去,画舫另一侧却忽然喧闹起来——

    “四殿下!”

    “这不是四殿下吗?”

    众人讶异地低呼,贺令仪当即起身,提着裙裾喜盈盈上前:“表哥——”

    “不必拘礼,”卫琢抬手止住欲要下拜的众人,朝她浅笑颔首:“表妹也在此处。”

    “表哥可要与我们玩叶子戏?”贺令仪眼眸亮晶晶的,又添了一句:“七公主也在。”

    卫琢目光掠过她身后略显纷乱的席面,脚步未停,温声道:“今日是御医请脉的日子,我来接七妹回去。”

    说话间,犹春已经扶着卫怜出来了,陆宴祈也陪在一侧。

    卫怜下船时身形一晃,还不等他搀扶,卫琢早已快步上前,自犹春手中将人稳稳接过,令她半倚在自己身侧,含笑道:“小妹身子弱,有劳陆公子费心照拂了。”

    陆宴祈微愣,旋即也微笑道:“殿下言重,这是臣分内之事。”

    他站在舫外目送二人离开,脑中冷不丁闪过一个念头。

    阿怜她……似乎不能沾酒?

    云舟复又悠悠荡远,卫琢正用素帕为她拭汗,又用手背贴了贴卫怜的额,试探温度。

    接着,那双漆黑的眼珠似有所察,隔着粼粼湖水,朝陆宴祈伫立的方向望了过来。

    二人目光遥遥相接,说不上为何,他心中莫名一跳。

    ——

    卫怜酒量差得出奇,下船后连同午膳吐了个干净。

    回到群玉殿,她对着铜镜,轻按了按颈侧发起的红疹,又特意换了件襟口高些的裙衫,才心虚地蹭出去。

    卫琢正临窗翻阅着什么,手旁那碗药还氤着热气。闻得脚步声,他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屈指在案几上叩了叩。

    卫怜老老实实坐下,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药碗旁的那碗蜜饯。正要捧碗,便听卫琢问道:“旁人不知你沾不得酒,难道小妹自己也忘了?”

    “我没忘。”卫怜解释着,声音渐弱,听来没什么底气:“只是以为这酒疹不会再犯了……”

    卫琢沉默片刻,语气温和地问:“可是有人劝酒?

    卫怜赶紧摇头:“与旁人不相干。”

    他闻言不再追问,唇角微抿,当着她的面把装着蜜饯的小碟收走了。

    卫怜耷拉着脑袋,脖子底下那块肌肤痒得似有蚂蚁在爬,只好强忍着,心中是又懊恼又委屈。

    皇兄认定自己是受了旁人怂恿,可事实并非如此……

    卫琢也不再言语,就这般平静注视她。

    卫怜眼圈渐渐有几分湿润了,低低说道:“我没有说谎……只是席上人人都很欢喜,我不想显得不合群,我、我怕……”

    她那时胡乱想着,若是推掉那盏酒,旁人会不会将她看作异类,愈发不喜欢她,甚至就连陆宴祈也会觉得她难以相处。

    卫怜没有说完,可卫琢读懂了。

    见她眼睫不住地颤,他方才还板着的脸终是又柔和下来。

    ……如何能怪她呢?分明不是妹妹的错。

    卫琢极轻地叹了口气,又从案下抽出那碟蜜饯,推回药碗旁。

    ——

    待卫琢离去,犹春得知卫怜也要参与春猎,忍不住说道:“公主风寒刚痊愈没多久,月信估摸着也不远了,何不留在宫中静养?”

    提起此事,卫怜心情便欢喜起来,捧着瓷碗小口啜着梨汤,笑盈盈道:“我都和陆哥哥说好了,皇兄也好不容易才答应……再说你不总盼我多出去走走吗?如今刚巧也能去学骑术。”

    犹春闷声听着,经过画舫醉酒一事,她对陆宴祈能否照顾好卫怜便抱着疑虑了。可身份摆在这儿,终究不能多说什么:“去年春猎闹出不少风波,公主千万避着些贺二公子,跟紧四殿下才好。”

    卫怜深以为然地点头,脸颊因嚼着梨肉而微鼓着,思绪不由飘回到画舫上,一遍遍想着陆宴祈尚未说完的话。

    一颗心犹如浸在了蜜里,早前那点细微的彷徨,也悄悄然消散了。

    犹春望着卫怜唇畔弯弯的笑意,嘴唇抿得紧紧的。

    ——

    出发那日春色怡人,漫山风光醺人醉。

    御苑位于城郊,路程不算遥迢。然而随驾的车马浩浩荡荡,仍要沿着官道走上整整一日。

    卫怜身子弱,从前参与春猎的次数并不多,半日后便吃不消了,昏沉沉睡着。

    迷糊间,似乎有人挑开帘子探身而入,带来一缕微凉的风,掌心则轻轻在她额间贴了贴——

    是皇兄。

    可她实在困倦,眼皮动了动,终究没能睁开。

    连日来心底千回百转的那些事,也一并朦朦胧胧钻入了梦乡。

    ……

    那是数年前的盛夏,兰台殿外柳色新浓,垂荫如幕。

    年幼的她小脸涨得通红,急辩道:“我早就不叫檐儿了,我叫卫怜……”

    面前两个锦袍小童相互推搡,怪声起哄:“公主说了,她叫檐儿!”

    卫怜吸了吸鼻子,她不想再跟他们纠缠,可课业簿子还在他们手里……

    昨日这几个顽童气得夫子脸都青了,许是瞧卫怜平日怯生生的,竟让她拿戒尺代他打板子。

    迎着夫子殷切的目光,卫怜也不晓得究竟打了多少下……脆响混着哭叫声,她自己也害怕得手腕发颤。

    果不其然,今日一散学就被这二人堵住。

    他们嘴里喊的檐儿,是卫怜的乳名。

    那时候父皇尚未登基,母妃逃难时躲入一座破庙,就在檐角下生了她。

    卫怜还不满两岁,又在一场兵乱中走失。父皇派人四处悬赏,才有人将年幼的小公主送了回来。

    她年纪太小,这些旧事早记不真切了。惟有一点再明白不过,父皇是不大喜欢自己这个乳名的。

    两名顽童仍在嬉笑,卫怜鼻尖一酸,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忽地,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擦过其中一人的腿弯。

    三人都愣了一下,被袭的顽童嚷嚷:“陆宴祈!你还是不是君子?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那你们欺负小姑娘又算什么?”清越的童声自她身后响起:“连男子汉都算不上!”

    卫怜抽噎着转过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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