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她不好惹: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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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都刻苦都认真,所以也额外受到夫子喜欢。”

    张莺眼眸仍旧合着,但嘴角弯起:“我先前说觉得你出淤泥而不染是真的,那会儿我虽然不知道你家里人也对你不好,但我知道你和村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晚晚地来,早早地走,借着读书的名头躲家里的活儿,可你没有,你特别认真,说要念书每时每刻都在念书,从来不偷懒。勤能补拙,我那时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考上,但我觉得一个这样认真的人即使在念书上没有天分,做别的事也不会差。”

    “因为我知道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我那时候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我不念书,他们更不会管我,把我活活饿死也是有可能的,我只能念书。”

    张莺抓紧他的手:“我知道,你虽然总是掉眼泪,但你是个很坚强很要强的人。我不喜欢柔柔弱弱自怨自艾的人,我是有点儿同情孟家的少爷,因为我看到他就想起你,想起我的小琼从前也是这么骨瘦如柴的,可我不喜欢他,你那时候虽然瘦弱,可你有朝气,他没有。”

    “嗯。”他悄声落泪。

    张莺双眼闭着,没有看见,继续道:“那天我送他回去,我跟他说,他是温室的娇花,我们两个是迎风的野草,其实不仅他是,雷明焕也是,马兰久也是,我不喜欢那样的……”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慢慢昏睡过去。

    “娘子?”邓琼轻轻唤了声,探了探她的气息,才发觉她额头已经有些发烫。

    他往外看了眼,没瞧见王桩子要回来的迹象,犹豫一瞬,他给张莺裹上毯子,抱着她往外去,刚出堂屋的门,院门被推开了,王桩子带着太医回来。

    “姑爷,你要抱老大去哪儿?”

    “她发热了,我不知道她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迷了,还请太医快来看看。”他抱着人转身快步又回到里屋。

    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跟进来,仔细摸了摸张莺的脉搏,从药箱里翻出银针,默默施针。

    邓琼什么都不敢问,只是屏着气在一旁焦急地等着。

    太医的银针扎下去,昏迷的人猛然睁开眼,又缓缓闭上,太医紧忙喊:“快,我药箱里带了一包药,快去煮来。”

    “哦哦!”王桩子傻应两声,快速拿起药包,拔腿就往外跑。

    邓琼低声问:“太医,她怎么样了?”

    太医没有回答,继续施针,施完针又往人嘴里灌药,药下去,那些红疙瘩没有消失,但张莺的体温慢慢降下来了。

    邓琼摸摸她的额头,低声道:“她摸着没那么烫了。”

    太医点头,松了口气:“是,不发热了就好,另一副药煮上了吗?煮好了给她喂下,要是今晚能安稳度过,那她就没事了,我们再慢慢治。”

    “多谢,多谢。”邓琼紧紧握住张莺的手,低声道。

    王桩子也是连连道谢,道谢完,他匆匆跑出去,将煮好的药端来,吹了吹,递给邓琼。

    “娘子。”邓琼低唤一声,轻轻将人扶起一些,用小勺往她口中喂药。

    这副药下去,人虽然还没醒,但身上的红疙瘩好了不少,看着没那么红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太医要走,王桩子笑着送他出门,邓琼也往外送了两步,放心不下炕上的人,又快步回去。

    张莺还睡着,他盯着她看,忽然,她脖子上的疹子又开始蔓延。

    邓琼一惊,急忙呼唤几声,但人没有半点儿反应,她的额头又烫起来,烫得比先前还厉害。

    他来不及思考,拔腿就往外跑,循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一路往前狂奔,穿过狭长吵闹的巷子,跑在喧闹的大街上,他追上马车,声嘶力竭地喊:“王桩子!王桩子!”

    王桩子一愣,拉住马车,回头去看:“姑爷,咋了?”

    邓琼喘着大气跑上去:“快!快调转马车!张莺她又开始发热了。”

    王桩子一怔,太医也是一怔:“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脖子上的疹子刚刚又起来了,额头也烫得厉害,请您回去再看看。”邓琼快速道。

    太医醒过神来,连忙道:“好好,快调转马车。”

    王桩子也醒神,立即调转车头,载上邓琼一起往回去。

    邓琼焦急万分,太医很是焦急,路上反复询问了好几遍细节,提着药箱冲进屋里,又是号脉又是施针。

    半盏茶后,太医收了那些银针,缓缓摇了摇头。

    邓琼看着他,双目通红:“还有别的办法吗?凶险一些的也可以,只要能把她救回来。”

    “我给你说实话,我愿意来给你夫人看病,不仅是因为孟国公家的五少爷,也是因为你夫人的病很罕见,那天回去后我就跟好友们一起研究过,已经把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可以说是黔驴技穷了。你们还是提前做好打算吧。”太医长长叹息一声,拎上药箱,抬步往外去,只道,“不用送了。”

    王桩子抹着眼泪,已经六神无主了:“姑爷,咋办啊?”

    邓琼沉默一瞬,转身收拾衣物,低声道:“我要带她回长东,你现在立即去外面寻一个可以给我赶车的车夫。”

    王桩子微愣:“老大说让我送她回去的。”

    邓琼看他一眼,淡淡道:“快去。”

    他顿了顿,小声问:“那你的考试咋办?不是还有考试吗?”

    “考试?”邓琼喃喃一声,突然将桌上的东西全掀翻,怒吼道,“她要是死了,我还考什么!”

    王桩子吓得一抖,颤颤巍巍道:“老大她娘不是也生病,也在长东活了那么多年,兴许咱们长东的大夫比宫里的大夫好呢?”

    邓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我知道了,你去请车夫,再买些干粮回来。”

    王桩子望他两眼,快步往外去。

    他跨过掀翻的东西,大步走到书桌前,铺陈纸笔,开始书写。

    “臣襄州生员邓琼谨奏:为泣血陈情乞恩缺试事。

    伏惟陛下圣德昭昭,化育万方。臣本蓬门贱质,弱不胜衣,家贫如洗,父兄见背。幼时沉疴缠身,无汤药可医,唯以半碗符水镇之;无新裳蔽体,唯拾兄长敝衣补缀御寒;无良笔习文,唯借半截秃锋蘸水描砖。如是寒暑十余载,形销骨立,几类枯骸。

    及至婚聘之龄,幸遇荆妻张氏。彼不嫌臣家徒四壁,不弃臣病骨支离,委身下嫁,躬操杵臼,昼则劬劳于野,夜则挑灯伴读。尝于成婚翌年,臣染恶疾濒死,妻冒大雪负臣求医,更衣奉药,昼夜不休,不曾有怨。臣每抚残躯,未尝不锥心泣血:此身实乃荆妻以命易之也。

    今岁惊闻太医断言,荆妻痼疾已入膏肓,药石无医。臣捧药碗于榻前,见其行销神黯,恍如当年垂死之臣。忆往昔风雪负行,宵昼针黹,臣肝肠寸断,几欲相随于九泉。然念及陛下开科取士之恩,高堂倚门之盼,强抑悲怀,苟延残喘。

    今荆妻气若游丝,唯存一念:愿归故里,一睹慈颜,永诀膝下。若阻此永诀之情,是断人伦骨血之亲也,何异于剜其心肺。殿试煌煌,固臣毕生所愿;结发恩情,实乃立命之基。泣血权衡,终择扶病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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