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不做打工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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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礁石林立的悬崖,汹涌的海浪拍打礁石,发出阵阵涛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生我的气。”

    回去后,阮眠向谢安年递出信函,告知对方自己将要拜访的消息。阮眠的遣词造句正式且严谨,每一个字都经过斟酌,却只得到了一封看上去极为敷衍的回信。

    【黑石峡湾1号】

    秘书忍不住问道:“主席,谢主席让我们去这里吗?”

    阮眠沉默,“应该是的。”

    阮眠挑选了一个工作日,孤身前往谢安年给他的地址。

    他驱车进入峡湾,却被站岗的哨兵拦了一道,说谢主席谁都不见,最后是接到消息的黎影匆匆跑出来给他解围。

    “他没告诉你们我要来。”

    黎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谢主席可能以为你不会来。”

    黎影本打算送阮眠上去,但被阮眠拒绝了。

    黎影见他去意已决,提醒道:“阮主席,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劝你不要上去比较好。”

    “为什么?”

    黎影的表情有点尴尬,“您恐怕不知道,谢主席之前有个感情很好的恋人,只可惜对方……呃……英年早逝。”

    阮眠感到有些好笑,“然后呢?”

    黎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虽然只是猜测,但我感觉谢主席可能把你当成了他的替身。毕竟我也感觉,你们某些地方有点像。”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黎影愣了愣,“是的,他死了。”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提一个死人的事了。”

    黎影虽然年轻,但足够聪明,她明白了阮眠的意思,道:“山上的路不太好走,请您小心。”

    峡湾静卧在青黑色的海面之中,银练如虹冲击着青黑色的礁石,水流被击碎散成白色雾气,让整座峡湾终日笼罩在浓厚的海雾之中。那雾并不是柔软如牛奶或丝绸,而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每呼吸一口,就连同冰晶刺入心肺,冷硬地横在血脉之中。

    从山腰开始,车子就抛锚了,阮眠只能步行。凛冽的山风声在他耳边呼啸,瀑布的激流声在他耳边擂鼓,岩石磨痛了他的脚掌,浓雾沾湿了他的衣襟。来到这里,天与地都如此邈远,他好像漂浮在云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绝境。

    当他终于攀上顶峰,看见那座屹立在山崖瀑布边的别墅时,一束阳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在海平面上投下鎏金的细闪,两只海鸥在云层尽头盘旋,发出清脆的讴吟。

    群山的阴影终于被染上色彩,岩层的每一道褶皱,都是岁月潮汐留下的伤痕,终年不散的雾霭,是黑色岩石流出的血液,比沧海桑田更刻骨,比山盟海誓更悠长。

    在白色海雾之中,阮眠看见一个人站在别墅前。

    熟悉的声音响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摘下你那可笑的面具吗?”

    阮眠看着眼前的人,呼吸变慢了,他低下头,轻轻触碰了一下耳后的一小片皮肤,拟态面具消失,露出他的真容。

    他的左眼像流泻的月华,右眼像深海的群青,望向他,就能同时拥有天空和海洋。

    谢安年静静地看着他,叫出了他真正的名字,“温述,你来了。”

    他本该死去,但侥幸活了下来。

    “阮眠”卸下面具,白皙斯文的面庞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的不知所措。而眼前的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前,朝他伸出了手。

    谢安年穿着一件皮质长风衣,戴着黑色皮革手套,常人难以驾驭的打扮衬得他身高腿长,帅得人神共愤。

    而那只手一如既往的冰凉,柔软,有力。

    那是只有温述才知道的缺陷,两人共同分享的秘密。

    温述仰头望向熟悉的英俊面庞,像懵懂的孩子一样被谢安年牵着手向前走。

    见温述这么不躲不闪,如此听话,谢安年倒有些意外。

    开门时,温述没有发现谢安年突然停下脚步,不小心撞在谢安年身上,额头触碰到谢安年被雾气打湿的白色发尾。

    “抱歉。”

    谢安年却突然回头,呼吸扫过温述的面颊,嘴唇差点就要吻上温述的眼睫,过于近的距离让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低沉轻佻的声音响起,“怎么,路都不会走了?”

    温述缩了缩脖子,本来要后退,却突然被谢安年按住肩膀。他对上了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然后被冰凉手的掐住了下巴。

    谢安年嗤笑道:“明知道我生气还上赶着过来,我是不是该表扬你胆子大?”

    领口被粗暴扯开,衬衫扣子一颗颗崩落,弹跳着滚下台阶,谢安年用指尖刮着温述胸口骇人的伤口,咬着牙道:“但凡伤口向上一厘米,你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温述被摸得有点痒,抓住了谢安年在自己胸前游移的手,“还在生我的气?”

    三年了,还在气头上,看来是真气得不轻。

    谢安年死死咬着后槽牙,“气什么?世界上有人值得我气这么久吗?”

    眼前这个漂亮的向导,是纯洁无瑕的天使,也是残忍绝情的魔鬼。谢安年毫不怀疑温述曾经喜欢过他,但转头抛弃他时,也果断得像从来没动过感情。

    谢安年粗暴地将温述扯进室内,嘭一声关上门,房门隔绝了风声和瀑布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激烈的心跳声变得分外清晰。

    “不反抗吗?再不反抗我要用强的了。”

    温述伸手,覆上谢安年的心脏,“你心跳好快,受伤了吗?”

    “……”

    糟了,温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没良心的东西!”谢安年低声吼了一句,一低头咬上了温述微张的唇。

    温述愣了愣,并没有因为嘴唇的刺痛躲开,而是轻轻搂住了谢安年的脊背,感受到掌心肌肉和骨骼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缺氧气喘,谢安放开温述,拇指揉搓着温述殷红的唇边,想要将其上的鲜艳的血色揩去,讥讽道:“阮主席今天莅临,有要务商谈吧?都怪我没轻没重,耽误了正事。”

    “不是。”

    谢安年愣住了,嘲弄道:“那你上赶着来干什么?”

    温述扬起一个腼腆的笑,“我承认三年前我的判断有误,错信了杨明弦,又对你有所隐瞒。而你从燧人塔跑过来,费了这么大力气救我出来,醒了还怀疑你别有用心……”

    温述苏醒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谢安年。可惜他当时极度惊恐,像一只应激的刺猬,对所有人竖起尖刺,连杨明弦都能利用十年时间设局,费尽心力地培养自己,不遗余力地利用自己,与之相比,才认识几个月的谢安年显然更没有可信度。

    但温述也的确没想到,谢安年真的别无所求。

    病床前,自己情绪崩溃让他滚,他竟然真的听话滚了,整整三年,都没出现在温述面前。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

    “如果你说你是来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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