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岭之花太子强取豪夺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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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种看开,又更像是生死看淡。

    楚裕言看出她忧心,道:“况且以她的身份,就算出嫁,亦是厚嫁丰奁,无人敢怠慢。”

    千镜滢低头看着扣着自己的那只手,“我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其实已比和亲好太多。”

    “你是否觉得我太冷漠?”

    千镜滢抿了抿唇,“我曾经有这般想过。一家人本是休戚与共,悲喜相关。”

    她话落,感觉到揉捏她指尖的那只手稍稍一顿。

    楚裕言目光沉沉看着她,只等她承认。他会松开她的手。然后在千镜滢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换一种方式,把人牢牢困在自己身边。

    有一瞬间,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恶劣,不堪,展露给她看,那才是真正的他。她知道后或许会厌恶,恐惧,生气。

    可有什么办法?他们此生已死死纠缠在一起,从她把栗子糕递到他手里的一瞬间。

    感受过甜的人,便要将那甜味永永远远留下。他什么都可以抛,沦为这个位置上的傀儡。

    但唯独千镜滢,它不会放手。只有她在,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会跳,感受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生同裘死同穴,嵌入血肉,永不分离。

    却不想千镜滢对他摇摇头,接着道:“但我如今明白了,你有你的难处。绾明也有绾明的难处。坐在这个位置上,手里要掌控得太多,要想得也太多。不能徇私。”

    “但我可以。”千镜滢朝他一笑,“我有私,我可以偏爱。你不喜欢我与别的男子亲密,我便保

    持距离。你被架在那个位置上,不能动。但我可以走向……唔…”她话未说完,剩下的话被尽数堵在喉咙里。

    他吻得太急。像汹涌的浪,铺卷而来。

    携着不加掩饰的侵略,占有。

    是欲,是爱。

    死死纠缠,融为一体。

    千镜滢不防这一下,一时不会换气,挣扎得伸手推他。他松了口。千镜滢大口喘着气,缓了片刻,又被他轻轻捏住下颌,蹭了上来。

    含着湿意和温度的唇,舔过发麻的下唇。那里先前被咬破了皮,先是细微的疼,又似一股酥麻滑便全身。带出几分缠绵的味道。

    他的唇是柔的,却有一只手臂不由分说箍着她的腰,让人动弹不得。

    千镜滢双颊发烫,视线忍不住往外飘了飘,放在腰间的力道收紧了些,他的吻在脖颈上流连,声音暗哑,“专心。”

    千镜滢觉得痒,往后靠了靠,却只碰到冰凉的后壁。抬起目光,触到他含笑的眸子,像是一只勾,把心弦轻轻撩拨了一下,留一个人在角落里震颤许久。

    楚裕言轻轻捏过她下巴,在她额心印下一吻。

    虔诚,缱绻。

    “你说的,不能反悔。”

    他这模样,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意味。千镜滢想起幼时喂的一只猫,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等着她喂食。

    在千镜滢未注意到的地方,楚裕言一双眼神沉沉笼在她身上,偏执到极致。下一瞬他手心一空,千镜滢把手抽开。

    楚裕言虚虚拽了下,目光微沉。

    却见千镜滢朝他一笑,伸出一只手指勾住他小指,“拉钩,不会反悔。”

    她小指纤细,不轻不重勾住他,若即若离,他不敢太用力,怕将它掐断。又想蹭着,唯恐她松开。

    他厌恶这种情绪不由自己的感觉。却又忍不住向她靠近。

    千镜滢总觉得楚裕言今日有些奇怪,但还是想做出承诺,给他安全感。

    轿辇停下,千镜滢等楚裕言下去。

    结果楚裕言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千镜滢想出声催促时,他收回视线。千镜滢接着他下去,却感觉一道视线始终跟着自己。待向楚裕言看去,却见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空气,面色淡淡。

    千镜滢把心里异样压下,朝他露出一抹笑来。

    “走吧。”

    夜晚灯芯如豆,黄色的纸窗倒映出漆黑的人影。一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他额前的发丝沾了汗水,贴在面上,衬得一张脸愈发苍白。

    案后,一人穿着鹄白的锦衣,身长玉立,庄坐在乌木椅上。他睨了眼地上的人,又将目光放回到笔下。

    短香燃到了底。

    柏盂觉得浑身血液冻住,几乎喘不过气,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恨不得缩在角落,楚裕言最好一辈子也别想起他。

    “噗嗞”一声,灯烛被风吹灭。楚裕言凉凉睨了一眼青烟,手里的字终究没有再写下去。

    柏盂低着头,感觉到头顶一道视线轻飘飘扫了过来,落在他身上。他浑身僵冷,几乎忘记呼吸。

    那头不轻不重传来一道声音,“我听人说,你想跟着太子妃?”

    柏盂目光发飘,重重一磕头,“奴……奴蒲柳之姿,任凭主子差遣。”

    “你的意思是,是太子妃想要收用你?”

    柏盂摸不清楚裕言的意思,颤抖着不敢说话,他被那道视线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眼睛发直,经不住,终于颤抖出声,“许是太子妃见奴琴技尚可,抬举奴。”

    “琴技尚可。”楚裕言轻捻指尖,未再看他,“既如此,不如也让孤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琴技,能得太子妃青眼。”

    柏盂心往下一沉,“奴雕虫小技,不敢污了殿下的耳朵。”

    他那点本事,在千镜滢面前勉强摆弄几分,可楚裕言是什么人?他便是学着这些长大的,身边最不缺宫廷乐官,大儒名士。

    占尽资源,又不缺天赋。整个大晟怕是也找不到几人比他更具话语权之人了。

    他那点皮毛,在他眼里又怎么够看?

    “不愿意?”

    柏盂一磕头,“不敢!”

    “奴……奴去拿琴。”

    楚裕言抬眼,漫不经心摇了一下手边的铃。下一瞬,殿门打开,几人搬着一架琴进来,在柏盂面前放下。

    第60章 琴声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伤?

    琴几同地面接触,“咚”了一声,声音细微,沉闷。

    梧桐木斫成的琴身,被打磨光滑,不见分毫毛刺。琴背暗纹雕刻,嵌着朱砂。卷云,流水,忍冬纹,细腻入微。

    他过去只遥遥见过一眼这样的琴,在那些达官显贵的案上,最后埋在心里,生根,发芽,埋藏在阴冷逼仄的角落。如今终于得以触碰到,却是这样的情景。

    他手里的琴是当年人不要的,他捡回来修好。多年过去,漆面早已斑驳龟裂,被他花钱修饰了一番。而琴身歪斜扭捏,岳山高低不平。

    他双腿跪得发麻,稍一动弹便是钻心的疼。他咬死下唇,跪行几步,靠近了些。柏盂深吸一口气,勉强选了一首自己最擅长的曲子。

    却不想刚挑一弦,便是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鲜血渗出,沾在弦上。他这才知道,这把琴的弦用得不是普通的蚕丝,锋利无比。

    他面色惨白,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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