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说我只是表妹: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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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胸口微微起伏,上前紧紧抓住王妈妈的手,轻声道:“您……这些年您究竟去了何处啊?我是您带大的,这些年,您……您怎么也不来侯府看看我。”

    王妈妈是母亲最贴心的体己人,待自己宛如亲生女儿,当时母亲落水遇难,王妈妈又不知所踪,姜诺几乎要撑不住了。

    她生辰日还诧异谁能和王妈妈煮的面一模一样,却没想到竟是王妈妈本人!

    “我……”王妈妈擦拭着眼角,眼神躲闪了一瞬:“侯府可曾有对姑娘说过我什么?”

    “我只是听她们说你事后在庄子里自尽了……”姜诺看着王妈妈已白的鬓发甚是感叹,唏嘘道:“还好是场误会,王妈妈今儿就和我一起回府吧,好多年不见,我也有不少事儿要问您。”

    “姑娘……”王妈妈止住了步子,语气满是伤怀道:“我没帮上我们家姑娘,竟让她坠水而去……,我实在无颜再回侯府,姑娘若是体恤老奴,就让老奴在此地过清净日子吧。”

    姜诺灼灼望着她的眼眸:“这些年,您从来未曾主动找过我一次,还刻意隐瞒身份生怕和我谋面,也是因了愧疚?”

    王妈妈顿了顿,低了头道:“是,是老奴过不去自个儿心里头这关,无颜再见姑娘。”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您也别再自责了。”姜诺低声叹息道:“都是命数。”

    “不……不是命数……”王妈妈胸口起伏,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被姜诺疑惑的目光一看,却都齐齐咽了下去,她叹息摇头道:“是老奴,是老奴对姑娘照顾不周……”

    姜诺摇摇头,也不愿强迫她了:“往事且慢慢说,您怎么会在此处。”

    “我是想着这些孩子都是从陇地来的,和我投缘,照顾照顾他们,也算是了结姑娘和姑爷的心愿。”

    姜诺擦了擦眼角的晶莹,轻声道:“也亏得我们都想到了一处,才能在此地遇到。”

    王妈妈贪婪的看着姜诺,眸中噙着薄薄泪花:“这也是老奴的福气,看到姑娘安稳长大,老奴此生……也没有牵挂了。”

    姜诺再三劝王妈妈回府,王妈妈都甚是坚决,末了还嘱咐姜诺道:“诺姐儿,我如今在这里很好,切记切记,您千万莫要和府中任何人提及见过老奴。”

    回去的马车上,姜诺仍沉思方才王妈妈一事。

    六时吉祥都齐齐缄默,此事甚是突然,给姑娘的冲击定然不小。

    忽然,姜诺冷不丁问道:“你们说王妈妈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露面,为何那侯府,又说王妈妈已自缢而亡?”

    吉祥快人快语:“王妈妈可能就是觉得对不起姑娘吧,毕竟当时夫人出事时,她可是在身边的啊!至于自缢而亡……当时可能是庄子里的人搞混了吧,毕竟夫人去世那一段,处处都是乱的,也许是下人弄错了……”

    姜诺缓缓抬眸,眸光比透亮的琉璃还要清澈:“我母亲是出府后神思不清,失足落水,王妈妈的确有责任,可侯府从不苛责下人,更何况她是我母亲身边最体几的人,府里有母亲留下的铺子实业,还有一个无依无靠的我,她若是愧疚,更应该念及旧主,勤恳报恩才是,难道仅仅为了愧疚,她就一走了之,将这担子都撂下不管了?”

    六时也觉奇怪:“是啊,这王妈妈是夫人陪嫁来的,内外最是得力,而且王妈妈甚是疼惜姑娘,夫人一去,姑娘无依无靠,她这个时候不在姑娘身旁,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若是姑娘无人照看,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更对不起夫人了?”

    “我相信王妈妈的为人,她绝不是推卸责任,一走了之的人,可她却一走十几年,如今仍对侯府避之不及……那自缢身死的人又是谁,侯府是知情,还是隐瞒……”姜诺缓缓分析道:“夫人走后,王妈妈该是一心护我,那她为何会离我而去——除非是觉得,她离开我,比在我身侧,更对我有利,更能护我周全……”

    “母亲坠水时,身边除了王妈妈,还有两个小婢女,后来那两个小婢女,竟也一并自裁了。”从前无人关注过这两个小婢女,只道是那婢女未看护好主子畏罪,姜诺想了想道:“你们莫要明着打探,暗中看看能不能问出这两个婢女是何出身有何事由,是家生子还是从外头买来的。”

    六时和吉祥对视一眼,都有些懵懂了,但还是依言道:“我们都听姑娘安排。”

    “关键还是要弄清楚,王妈妈为何离我而去,且隐姓埋名这么久。”姜诺喃喃自语着,她约莫理出了思绪和重点,只是一时想法纷乱,所得线索又少,未将事情全貌想清楚。

    *

    昏暗的大殿,熏香袅袅而起,如同轻烟般转瞬即散,李檄坐在椅上,黑眸没了一贯的凌厉,平静中透出沉寂,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猫爪杯垫。

    李简双手捧着奏折走入大殿:“陛下可还

    好?”

    “陛下上朝下朝,会见近臣,那都神采奕奕,和没事儿人一般。”王公公叹息道:“可只要剩了他一人,就对窗枯坐,连用膳都打不起精神。”

    “您也知道,陛下在北苑时就落下了胃上的病根,若是再不好好调养……”

    “万一龙体有损,可怎么办啊……”

    李简心里有了数,一进门便喜气盈盈笑道:“臣弟先贺喜皇兄了!”

    李檄冷冷看向他,眸光无悲无喜,毫无任何追问的表示,李简只得道:“这是陕西报田间有祥瑞的奏折,据说那稻子竟硕大如宝珠,民间皆传,这是出了陛下这般的明君,上天才将祥瑞于世。”

    李檄按按眉心,漠然撇过头:“无稽之谈。”

    李简赔笑上前,小心观察李檄脸色道:“各地听说了,也都上了贺表,如今民间都在传扬您呢,就算祥瑞有所夸大,那还不是因了皇兄你治国有方,才从朝廷到民间,皆口口赞叹祥瑞。”

    “皇兄,你从小过目不忘,甚是出众,太子哥哥去后,父皇待你最严,也更是给予厚望,那时章家和父皇争权,父皇为保你,明里囚着暗里护着,父皇立你为太子后不也说过,说什么旁的皇帝十个八个皇子都比不上你一个,说你比他有帝王之气,以后咱们朝的中兴都要看你了……”

    李简认真道:“你一直都是父皇的倚重,是臣弟仰望的皇兄,如今万民也仰仗你,你注定要留在史册上的明君贤帝,如今你看,你筹划的盛世,一步一步,正在到来呢。”

    李简来说这么一番话,自然是怕李檄伤怀,妨了正事。

    李檄淡淡苦笑,他的父皇是个最闲散的人,最后大权旁落到章家,以至于连儿子都护不住,他惊心动魄被立为太子成了皇帝,可如今朝中也尽是章家故旧,他要推行新政,每一步都甚是艰难。

    他如今,追还债务还地于民,建防御工事强兵强将,也算小有成效。

    可李简所说的臣民如何赞颂,众人如何期待倚重,却仿佛窗外的春日花开树茂,冬日花凋树败,李檄冷眼旁观,却怎么也融不进他的心。

    他从未懈怠,就好似那股劲儿已融入了骨子,只要还存于这世上一日,就无法放下这担子。

    李檄近乎麻木的挥挥手道:“朕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李简走了,李檄垂眸,凝望着桌上的猫爪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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