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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陛下曾说我只是表妹》 30-40(第12/13页)
每日用却可摄魄,因此也被人叫为晓梦。”
王公公说着,将盘子上的香呈给李檄。
“庄生晓梦。”李檄拿起那香仔细看了看:“这香朕有印象,因极为稀有偶尔上贡,父皇当时只赐给了宫中爱妃,公主和权贵之妻,连母妃都未曾得到多少,姜府……不该有这香。”
“可……”王公公斟酌道:“姜府并不稀有,因为前几日,谢氏这罪人,又故技重施用这香给姑娘做了香囊……”
他看李檄幡然变色,立刻道:“不过姑娘得知了异常,立刻将这香囊当成证据扣了下来,如今也已送到了刑部……”
“谢氏其人,阴险狠毒,谋害国之诰命,大逆不道,妄图弑后,于家不慈,于国不忠……”李檄咬牙冷道:“择日处斩,谢氏一族皆流放三千里,至于姜府……”
李檄顿了顿:“再令刑部详查,朕要知晓他们每个人,都是否知晓,又知晓多少!”
李檄闭眸,姜家的那几口子,皆是姜诺的家人:“若是查到了什么,不要报于诺诺,先让朕过目……”
王公公噤若寒蝉:“奴才明白!”
李檄眸光落在那香上,是啊,他竟忘了,这名贵的香料,若是每日都在身侧,可令人神志不清。
萦绕在周遭的气息,是陌生的,李檄仔细回想,从不记得曾闻到过类似的香味。
可这晓梦,和不同的香去配,似是能配出好几种不同的味道。
太子哥哥当时,不也是神志不清,最后蓦然离世吗,三哥当时坠马,也是因了神志恍惚……
为何这般巧,这些所谓的巧合,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哥哥们的不测,会不会和这香,也有关?
而姜府,又怎会对这等珍稀名贵香料,用之如此随意,是谁暗中将这香料尽数供给了姜家?
这在此时,王公公进来,低声通传道:“陛下,章丞相来了,在殿外等着求见您呢。”
李檄冷冷伸手,捏住那薄薄的香片,眸中一片冷意:“丞相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第40章 第40章你在诛朕的心
章怀走入殿内,请安后开门见山道:“陛下,听说承安侯府出事了,甚至惊动了刑部?”
“丞相也看看。”李檄直接将那香料交给章怀:“这香料何其名贵,可那恶妇竟用来害人,如今竟还准备向自己的侄女动手。”
“这恶妇手段毒辣,的确该死。”章怀话锋一转道:“可姜家毕竟出了殉国之臣,且姜家之女和陛下早有婚约,陛下也有意将姜家之女立为皇后,姜家之事,还是隐晦不表为好。”
李檄含笑看向章怀,眸光中却并无笑意:“丞相的意思,是让朕既往不咎?”
“臣绝无此意……”章怀平静道:“只是这只是恶妇一人所为,姜家是京城名门,忠良殉国,且要和皇家节结亲,不可不慎啊。”
“那恶妇要害的便是殉国之人的发妻,至于承安侯等人,若也参与其中,那这等家人,就算没有又何妨?”
“可刑部查案,并未查出旁人参与其中的证据,臣想,定然都是那恶妇所为,不易株连甚广。”
李檄沉默。
此事究竟是谢氏一人所为,还是姜家皆有参与,时至今日,仍模糊不清。
若是只谢氏一人所为,那她怎能在家中这般为所欲为,甚至将那塔建在家中长达十年?
可若是姜家皆有参与,刑部审了这么久,却也未曾有直接证据证明,姜家皆暗害了夫人。
再说谢氏害死夫人,还能说是贪图商家留下的滔天之财,可一个注定袭爵的侯爷,又为何要害死自己兄长的寡妻呢。
确是说不过去。
但刑部未曾查出姜家旁人卷入其中,却查出了另一桩蹊跷之事。
谢氏手中攥着本该给姜诺的产业,但这些实业有不少并未曾在她名下,甚至未曾给儿子,也未曾给娘家,而是在外人名下。
问此人和谢氏的关系,谢氏却只说地契曾丢失过,咬死也只这么一个答案。
李檄未曾声张,让刑部暗中调查此事。
李檄看向章怀淡淡道:“谢氏如今身负重罪,她手里的实业家产大多是从前二房的,如今还是交还给二房。”
章怀面容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这都是承安侯府内宅之事,让他们自便就好,何劳陛下费心和臣商议。”
李檄眸光未曾移动分毫:“也是,朕想着这笔实业不少,就想先知会丞相一声,许是朕多想了。”
*
谢氏在刑部牢里,姜家从姜老太太到姜棠万盈盈,都未曾有一人来到姜诺处求情。
姜诺自从去了刑部牢房,得了谢氏的口供,便闭门不出,每日
为母亲上香祈福,为修塔移灵做准备。
六时匆匆进了房间,低声道:“姑娘,陛下又来了。”
姜诺将手中的香端端正正的插在灵前,未曾转头便道:“若是陛下是来寻我的,你便直接拒了吧……”
“怎么?如今朕见你一面都不成?”疏朗的声音响起,姜诺转头,李檄竟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笑盈盈的看向自己。
他眸光坦诚语气含笑,似乎两人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谢氏的案子判下来了,朕知道你惦记此事,特意来给你送信。”李檄将刑部的判决文书递给姜诺:“谢氏处死,承安侯闭门思过,姜棠罢官,姜家其余人等不受牵连。”
姜诺默然道:“所以陛下已经查清,姜家旁人和我母亲一案无关?”
“他们的确未曾参与,但同在屋檐下,多少定然有所察觉,看在他们皆是你亲人的份儿上,朕才如此判,你意下如何?”
“陛下处理得妥当。”姜诺轻声道:“可我母亲被姜家所害,实在不应停灵在此,臣女要建塔移灵,给母亲找片清净之地。”
“此事好说,朕会找个合适的皇家庙宇,让姨母世世代代享皇家香火。”
“不必,臣女已为母亲寻到了清净之地,只是母亲是朝廷侧妃的诰命,移灵要诉于朝廷。”姜诺福了个礼:“此事已惊扰陛下良多,陛下万万不必思虑此事了。”
李檄定定的望着姜诺疏离淡然的模样。
她一字一句,皆是言明的拒绝,如同窗外即将消逝的春光,温柔静谧,可离开时却又猝不及防。
从前她总怨自己不够用心,如今却唯恐自己对她用心太多。
“诺诺,今日来之前,朕心里是喜悦的。”李檄侧过头,眼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红:“谢氏一案你早有察觉,虽未曾对朕说,可到了最后,你仍是想着朕,引朕来了侯府,和你联手……”
“朕能帮你,朕也开怀,可你为何又要如此疏朕?”李檄呼出憋在腔子里的沉闷,低声道:“是,是朕对你有愧,你从前在北苑做的事,朕这些时日翻来覆去的在想,朕亏欠你的,都会偿你……”
姜诺清清冷冷的笑了笑:“臣女明白,陛下定然又想起了在北苑的那几年,想起往昔,陛下便难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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