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合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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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逃避,不愿去探究,那些他注定遗憾错失的时光,那些他无能为力改变的事实。

    他只想要专注现在。

    如今,她是他的女朋友。

    将来还会是他妻子。

    然而,即使再如何假装若无其事,当夜里她睡在怀中,喃喃地发出梦呓,啜泣着说“不、不要,不分手……”时,程与淮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阵阵隐痛。

    在这之前,他误会了。

    原来她梦中呓语的不分手,不是不要和他分手。

    而是,不和那个“他”分手。

    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过去?

    以致她至今还未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甚至在无意识的睡梦中都哭得这般伤心难过?

    程与淮不是不能接受她的过去,但很在意,她明明已经和他在一起,心里却还有着其他男人的影子。

    他柔声安抚好她的情绪,抱着她,彻夜未眠。

    第二天。

    程与淮特地去拜访了那位中餐馆老板娘,附近的中餐馆只有一家,并不难找。

    老板娘对他没什么印象了,经过提醒,才想起来他是江稚的男朋友。

    她对那位前男友了解得也不算多,只确定地知道对方姓陈,两人时常形影不离,感情极好。

    他们还是彼此的初恋。

    初恋……

    那确实足以刻骨铭心,念念不忘。

    程与淮向老板娘道过谢后离开,路过一家营业的酒吧,又进去喝了杯酒。

    偏头痛又复发了,止疼药没带,迫切需要酒精压一压。

    他独自坐在吧台边,凌厉气场自带隔绝感,无人敢接近。

    仰头将酒一口饮尽,他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

    页面跳出一则2022年的新闻。

    在瑞典某小镇拍卖会上,一对来自中国的年轻情侣拍下了某玫瑰花的品种权。

    被他们买断品种的花,就是种在她家露台玻璃花房里的“大雾弥漫”。

    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中餐馆老板娘还告诉他,她和“他”经常形影不离,一起排队买面包,一起搭地铁,一起去森林里徒步,钓鱼,露营,一起喂流浪猫、欣赏日落……

    这些事情,和他们这两天做的基本大差不差。

    她还和那个“他”到处自驾游,去北部看极光,到边境去跨年……

    原来,她说和朋友跨了两次年那次,当时陪在她身边的,也是“他”。

    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和他一起做那些以前跟前男友做过的事,是在重温那段过去,缅怀那个男人吗?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前男友的替身?

    难怪,他会产生错觉,她看他的眼神,好像爱了他很久很久。

    其实她当时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男人吧。

    或者,把他想象成了“他”。

    深深的挫败感席卷而来,程与淮重重按着太阳穴,自嘲地勾唇笑了笑。

    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妒忌是什么滋味。

    手机震动了下,屏幕跳出高阳发的信息。

    “程总,回国的航线已申请好。”

    原本只计划在斯德哥尔摩待两天,他的归期已一推再推,明天下午有个规格很高的官方内部会议,不能缺席。

    他们也已经说好要一起回国。

    时间差不多,怕她午睡醒来找不到他,程与淮起身结账,离开了酒吧。

    一路吹着冷风散酒气。

    回到酒店套房,先进主卧看了眼,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他站在门口,心事重重地凝视了片刻。

    她颈间叠戴的两条项链,一条是他送的星月宝石,另一条是“他”送的红宝石……

    如此讽刺。

    程与淮收回视线,轻手轻脚拿了套干净的换洗衣物到客卧冲澡,确保身上不残余一丝酒味。

    水声停了没多久,江稚就醒来了,第一时间找他。

    程与淮系好衬衫扣子,穿戴整齐,边走边应她:“来了。”

    江稚揉揉睡眼,朝他张开双手,顺便伸了个懒腰。

    程与淮坐到床边,将她抱坐到腿上,收紧手臂,严严实实地环住她腰身。

    仿佛不这样做,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面上没露出任何的异样,所以江稚全然不知他出去了一趟又回来,还一个人在酒吧喝过酒。

    “航线申请好了吗?”她问。

    程与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好几秒后,才低不可闻地“嗯”了声。

    江稚从床头桌摸到手机,按亮屏幕看时间。

    “再抱十分钟。”

    程与淮下巴压在她肩上,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心脏却空空如也,只有痛感在肆意蔓延。

    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暂停,可惜事总与愿违,分秒仍在悄然流逝。

    十分钟早就过去了,江稚松开他:“走咯,回家收拾行李去。”

    顺带给玫瑰花浇浇水。

    这次估计要在国内待很长一段时间。

    程与淮陪同她回到家,一踏进门,刚好来了个工作电话。

    江稚指指二楼:“我先上去收拾。”

    他点点头,到外面去接听电话。

    天空飘起了小雪,零零星星,冷风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

    通话结束,程与淮又在雪地里站了半个多小时。

    寒意凛冽,慢慢地再感觉不到冷,冻得都失去知觉了。

    意识却格外清醒。

    真的要让那个人存在他们中间,像一根永远拔除不了的刺,时不时地折磨他吗?

    索性长痛不如短痛。

    可如果真的摊牌了,他们,还会不会有以后?

    他不太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和分量,是否比得上那个“他”。

    深思熟虑后,程与淮仍冲动地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重新进屋,上到二楼,房间里没人,她在玻璃暖房给玫瑰花浇水。

    看着一盆盆摆放整齐的“大雾弥漫”,或含苞,或绽放,开得那么美,程与淮只觉得心中的缺口更大了,灌入的风雪正在里面横冲直撞。

    这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她至今仍如珍似宝地精心呵护。

    等她浇完水,程与淮才出声:“稚稚,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他郑重的语气令江稚心生疑惑:“什么事?”

    她行李还没收拾好呢。

    空气里弥散着玫瑰花独有的幽香,程与淮最后看了看那刺眼到不行的“大雾弥漫”:“我们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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