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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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回答什么的时候,她总是习惯于逃避,以及虚与委蛇地微笑,“其实我并没有花多少精力在这上面,只是无聊打发时间。”

    言漱礼没有穷追不舍,点开Liam的人物属性扫了一眼,淡声问,“你把这小怪兽当电子海獭养?”

    李絮夺回手机,赶在游戏时间的00:00之前,将Liam带回暂居处,关灯睡觉恢复体力,以待翌日继续勤勤恳恳地赚金币修飞船。

    “不可爱吗。”她半真半假回道,“我把它当自己养。”

    在柑橘色的光线之下,居高临下望落,李絮白皙的脸庞昳丽而沉静,像一块纯净无瑕的玉。

    漂亮得不知是虚是实。

    言漱礼探究一般,伸手捏了捏她耳珠。继而略略俯身。用鼻尖戳着腮颊,嗅了嗅她弥散广藿玫瑰香的皮肤。

    “不接吻。”他唇线抿平,风度翩翩地事先征询她意见,语气难得透露出一丝郑重,“可以亲别的地方吗。”

    熟悉的气味沉沉拢住她。

    言漱礼穿着衣服的时候,远远观之,不会令人窥见他底下的身材其实极其完美。既高大挺拔,又不像那些过分追求肌肉的同性一样显得健硕粗糙。整体修长有力,不失美感,在野蛮与克制之间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只要他靠得足够近。用那对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用那双青筋鼓起的手触碰。一瞬之间,就能予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与侵略性。

    李絮骤觉自己的眼瞳与心脏都缩紧了。

    “譬如?”她轻声问,“哪里?”

    言漱礼弓身凑近,轻而缓慢地,啄了一下她笔挺微翘的鼻子。

    “我的鼻子比较像Liam,还是它的水獭邻居?”李絮紧张得揪住他的短tee下摆,努力噙着笑问。

    “都不怎么像。”言漱礼声音有点哑。

    吻又落到了眼睛。

    温热一片,印于薄薄眼皮,像羽毛沾落又被风拂起。

    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

    “眼睛呢。”李絮声音更轻地问,“也不像吗。”

    “有一点。”言漱礼观察半晌,认真道,“睫毛都很长。”

    李絮无声笑了笑,衔着唇环,抿出颊边浅浅梨涡。

    于是下一个吻,避开嘴唇,落在世界上最细小的湖泊。

    言漱礼用指腹缓缓摩挲着那枚冷硬的唇环。轻柔地。耐心地。似在安抚一片涟漪不定的波浪。

    过了良久,才侧过脸,低低问,“还焦虑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安定、持重而稳固。没有虚假的诱哄。也没有伪饰的真心。

    湖泊持续地变化着它的心思。

    这样摇摇晃晃的一汪水,哪里受得住什么风浪呢。

    李絮倏尔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颤栗,双手不自觉向上,犹如攀住浮木一般,用力攀住对方宽阔的背肌。

    “不要在这里。”她嵌入他怀抱,将耳朵贴近他颈侧脉博,尾调不稳地提出要求,“…也不要很久。”

    言漱礼没有作声,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只面对面将她从沙发里捞出来,嘴唇贴在她耳骨,亲了亲那枚小痣,托着她往房间去。

    第22章 玫瑰树下的小狮子。

    22

    不落雨的夜晚。

    卧室光线不似过往昏暗,昂贵的钻石吊顶微微发亮,空气静谧得仿佛是蓝的。

    像是金属刀片被烤过的那种蓝。

    初到佛罗伦萨的那段时间,李絮租住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幢老房子的阁楼。推开窗,即可望见日落后的蓝调时刻,圣母百花大教堂古旧而恢弘的穹顶。

    在那些等待颜料晾干无所事事的夜晚,她坐在未完成的作品前,偶尔会一边思索,一边用打火机烤蓝美工刀片。

    薄而锋利的一片金属刃,在火焰的炙烤之下,从银白、焦黄、暗紫,再到不同深浅的蓝。过程中不断变脆、变钝,变成一件华而不实的观赏品,不再具备原始的锋利感。

    李絮用这些烤蓝刀片代替刮刀,沾上颜料,在废弃的练习作上一层又一层地覆盖涂抹,画出了第一个站在花园里的透明人。

    “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雕塑家们都是解剖能手。”至今,还能清晰回忆起老师教导自己的那句话,“过于写实是要被批评的。但不要恐惧观察与感受。要了解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条血管。要了解你所创造的人。”

    于是在异国他乡的钴蓝夜,她闭上眼,试图想象一具真实的、具象的、艺术化的身体。

    需要很多很多年的时间积累。

    需要很多很多谷物、蔬果、肉类的融合。

    需要很多很多施压的力,迸发的力,相互对抗的力。

    她想象他的短发、薄唇、皮肤的触感。想象他的气味。他的呼吸。他垂下琥珀色眼睛的冷漠神情。

    她将贫瘠的想象捏合。剥除杂质。再令他长出棱角与尖刺。反反复复。徒留一具没有躯壳的透明形体。

    倏尔有一刻,想象化作了现实。

    李絮被刺激得浑身颤栗,不受控地弓起脊骨,伸手揪住了他湿漉漉的短发。

    言漱礼游刃有余地按住她,力度不重,像在安抚一个梦游溺水的人。

    他劲瘦精壮,体脂率很低,腰腹核心也很稳。施力时鼓起的肌肉对称漂亮,犹如造物者精心打磨的雕塑,不仅背脊有一道弧度优美的凹陷,正面还有明显的Abscrack贯穿胸腹。

    聪明人学什么都快。他早已摆脱了初时的生涩,耐心服务到最后才松开摁住她的手,略略撩起眼皮,目光沉沉,鼻梁与薄唇沾着湿润水渍。

    李絮被这一眼瞧得心悸。

    心脏扑通扑通,无比嘈杂地跳。

    没有人讲话。

    空气黏稠而潮湿,仿佛伸手一攥,就能拧出成片成片的海。

    李絮面颊薄红,口干舌燥,忍不住用手肘撑起身体,凑过去吻他滚动的喉结。

    睫毛与唇环刮过皮肤,轻飘飘的,有种隐晦的异样感。

    言漱礼一言不发,手掌压在她蝴蝶骨中间,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身上。

    好漫长的夜晚。

    没有闪电与雷霆的干扰,一帧一帧数着分秒,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李絮感觉自己像是一片被烧蓝的薄珐琅。又或者是被淋上了一大勺蜂蜜的过熟水果。甜得发腻。被言漱礼反反复复吞食,反反复复雕琢、打磨,反反复复揉搓这一颗心。

    不断地被抛高,被拍在礁石上化作浮沫,待到潮汐彻底退去,意识都已经模模糊糊了。

    浸了一趟水又起来,李絮习惯性侧过去,没什么安全感地将四肢蜷起。

    又被言漱礼一点一点耐心扳直,捞回怀里,心口贴着脊背,一点一点慢慢攥紧。

    “海獭睡觉的时候都会紧紧牵着手,以防被海浪冲走。”他贴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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