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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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泛红,却死死忍着未落泪。

    “别在我面前做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沈念之语气透出明显的不耐,“我看着就烦。”

    她转过身,临出门前忽地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眸色幽沉,咬字却极冷:“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总往忠王身边贴。”

    说完,她转身便走,留下一屋寒气。

    而沈忆秋,仍站在原地,低头不语,指尖却在绢帕上悄然收紧,眼中泛起泪水。

    两日后,晋国公府内院,云水阁。

    沈念之坐于妆台前,手执玉梳,缓缓将青丝挽起。鬓边那支硕大的南珠簪,婢女霜杏小心插入发间——那是她母亲当年嫁入沈府的陪嫁之物,世间仅此一支,南海贡珠,珠润如脂,贵不可言。

    霜杏轻手替她披上披帛,不禁低声感叹:“小姐今日这身打扮,只怕就连宫中娘娘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沈念之从铜镜中望着那张浓艳锋利的脸,挑眉一笑,语气淡淡:

    “放肆,宫中之人,岂容你妄议?”

    她话虽斥责,唇角却含笑,语尾一转,又自语般缓声道,“当然了……我的美貌,又岂是谁能比的?”

    一袭火红长裙铺地,裙摆层叠,细密绣满暗纹祥云,张扬如焰。她玉足登红履,腰束流苏软玉,一举手,一回眸,皆似烟火人间最明艳的色彩。

    可镜中的她,眼神却并不热烈。

    眼尾微挑,眉锋如刃,目光却沉沉地,落在那点胭脂上。

    “他见惯了温婉柔顺。”她忽而一笑,语气低柔,却如针挑丝,“那我今日,便让他看看,何为艳压群芳,何为不可忽视。”

    霜杏迟疑了一瞬,低声问道:“小姐说的……可是忠王殿下?”

    沈念之神情未动,只侧过脸,将一只玉钩耳环缓缓戴上,淡声道:“还能是谁?”

    她不是不知,忠王李珩,自始至终,都未曾将真正的情意投向她。而他屡屡对沈忆秋的照拂,也早已说明了一切。

    可她偏不服。

    京中最艳的女子,不就是她沈念之?相貌绝色、出身显赫、才情无双,除了那几位皇女,谁能比她更配得上风光一世?

    “若今日夺不来他的目光,”沈念之凤眸轻扬,唇角一勾,“那便让他心中那盏白灯,也失点清白。”

    霜杏一惊,低声劝道:“小姐……这般,未免太……”

    “我今日耗了两个时辰细细梳妆,”沈念之起身,裙摆如火云曳地,“是为了去听个老太婆念寿经的?”

    她转身吩咐:“传话给车库,备我描金云纹车,再多挂几串银铃。”

    晋国公府的马车缓缓停在英国公府门前。

    车中,沈念之与沈忆秋并肩而坐,一同前来赴宴。前者雍容艳色,后者素衫如水,犹如并蒂两花,却分明一盛一淡。

    今日是英国公府老夫人七十寿辰,京中世家女眷齐至,罗裳锦绣,珠翠流光。

    亭台之下,谈笑声不断,衣香鬓影,贵气逼人。

    沈忆秋一袭杏黄织锦襦裙,妆容极淡,站在红帐玉几之间,衬得一派素净清和,仿佛与这满席浓艳格格不入。

    不多时,便有几名女眷聚在一处,低声轻笑:

    “那位是沈家的庶出妹妹吧?听说是从乡下接回来的,竟也来了?”

    “京中贵席讲究规矩排位,她怕是连斟茶行礼都不懂,怎好意思来?”

    沈念之正坐在不远处,耳听入耳,神色不动,眸中却浮起一抹讥诮之意。

    她原想着只管旁观,看沈忆秋如何狼狈,谁知忽见人群微动,厅前响起内侍唱名——

    “忠王殿下到——”

    人未至,声先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只见李珩一袭玄纹锦袍而入,气度温雅,仪容端方,在这满庭艳色中,犹如春风入席。

    他目光微转,第一眼便落在了人群中局促立着的沈忆秋身上。

    眸光一柔,脚步加快,走至她近前,语气温润如水:“忆秋,你怎站在这儿?这外头风大。”

    沈忆秋尚未来得及答话,沈念之已款款上前,笑意盈盈:

    “殿下说笑了,这天气尚热,哪来的风?妹妹自小在乡下长大,身子骨可比我们这些娇养的京中女子硬朗得多呢。”

    她语声娇软,眼波流转,步子故意靠近,似是无意,实则意图分明。

    谁知李珩面色一敛,目光微沉,语气亦冷:“沈娘子!请自重。”

    语声不高,却足够清晰。

    沈念之一愣,笑意微滞,脸色一寸寸褪去血色。

    而李珩已不再看她一眼,转而绕过她身侧,走至沈忆秋面前,声音低柔:

    “我已为你留了座,我们一道进去。”

    说罢,他抬手轻拂她肩上的一片碎花,动作极轻,却带着不可言说的温柔。

    沈念之目送那两道身影并肩而去,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眉眼渐冷。

    这时,尚书府的千金徐诺儿缓步上前,目光嫌恶地看了眼沈忆秋离开的方向,伸手挽住沈念之的胳膊,语气不悦:

    “你家的这个庶妹,倒是好福气。那股子狐媚劲儿,怕是从她那不入流的娘身上学来的吧。”

    沈念之轻哂一声,语气淡漠:“我最看不得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跟街边摇尾讨好的狗也没什么分别。”

    言罢,两人并肩入宴,分席而坐。

    宴席渐入正酣,觥筹交错,座中皆是权贵。女眷轮番上前敬酒献礼,为英国公府老夫人贺寿。

    这位老夫人得封一品诰命,在京中素有威望,今日宴请之盛,几乎半个朝堂女眷皆到。

    沈念之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寿词,渐觉乏味,便执酒轻酌,眉眼闲散。

    忽然,她眼角一动,视线落在不远处。

    只见一袭玄衣,自庭前踏入,气息如霜雪压顶,所过之处竟不由分说地安静下来,原本热闹的席间像被泼了一瓢冷水。

    是他。

    顾行渊。

    沈念之眸光一凝,指腹轻敲杯沿。

    徐诺儿察觉她神色,顺势望去,也看见了那位冷峻男子,当即贴近,低声问道:“你可认得他?”

    沈念之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新任的大理寺卿?怎么来了?他什么来头?”

    徐诺儿眼神微动,掩唇笑了笑:“来头大得很。你还记得我前阵子跟你说,我阿爷给我物色人家?就是他——”

    她压低声音道:“听说他出身将门,外祖父是乌勒族的大都护,父亲顾骁,曾是刑部尚书,还是当今圣上的结义兄弟。”

    “可惜命不好。幼年丧母,顾骁为此一夜白头,八岁时顾骁也抑郁而终,顾家如今只剩他一支血脉。”

    “后来他被长公主接入府中抚养,十四岁便去了瀚州,拜入赤羽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帅。听说在边地杀伐果决,是靠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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