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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17-20(第2/10页)
子沉如夜水,她的眼角却还带着几分跌落时未散的怒与慌,眉眼对峙,却叫气氛倏地一变。
呼吸,忽然变得灼人。
沈念之下意识想要撑起身体,一边别开脸,语气冷硬:“放我起来?”
可刚一施力,落地时撞上的那侧肩膀一阵剧痛,臂弯顿时发麻,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身子便失控地再次向下一栽——
“嘶……”她低叫一声,却已经来不及。
砰地一声轻响。
她整个人再度跌入顾行渊怀中,这一次,没有任何空隙可言。
鼻尖轻蹭鼻尖,唇瓣不偏不倚,撞上了他冰凉却柔韧的唇。
沈念之瞳孔微缩,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顾行渊也猛地屏住了呼吸,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失措,黑色的眸子如夜色翻涌。他的手仍搁在她腰侧,却仿佛被扎了一下般,指尖微颤。
风声倏然止住,林间静寂,连落叶都似乎不敢惊扰。
沈念之睫毛轻颤,心头突突直跳。
顾行渊喉头滚了滚,眼眸微瞪,脑子也像被雷击,沈念之眉峰倏地蹙起,似乎先是震惊,随即恼羞成怒。
“咳。”顾行渊猛地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动作干脆利落得像拔箭。
沈念之一个趔趄坐起,愣了愣,忽地伸手狠狠擦了擦唇角。
顾行渊起身,面无表情拍了拍猎装上的落叶灰尘,低头盯着她,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沈念之斜睨了他一眼:“……登徒子。”
顾行渊冷声道:“你占我便宜还骂人?”
“你护我落地不稳,嘴碰嘴算
哪门子的便宜,你以为我稀罕?”沈念之哼了一声,也站起身,掸了掸自己猎袍袖角,“倒霉。”
两人对视了一瞬,不约而同地,各自嫌弃地再次用袖子擦了擦嘴。
空气一度安静。
随即,两人皆不发一言,顾行渊牵来刚才受惊的马,不情愿地把缰绳递给沈念之,沈念之也不客气的一把拿过来,翻身上马,二人一前一后策马离开禁林。
暮色低垂,天光渐褪,余晖洒落,将山脚营地映得暖光流转,营帐间灯火次第点亮,狩猎战果已由主狩使依序上呈。
高台之上,圣上端坐主位,手中把玩着一枚金丝嵌玉的战榜印章,目光随意,却藏着几分欣赏。
沈念之与顾行渊抵达之时,营地正喧腾热烈,群臣环列,诸勋贵子弟尚在谈笑间回顾今日猎事。
圣上笑着开口:“顾行渊,猎首第一,果真不负朕望,这些年在西北看来是学了真本事。”
一语落下,席间哗然。
顾行渊从容拱手,语气克制:“臣奉命入围,自当尽职,不敢贪功。”
圣上又看向沈念之,笑意更浓:“沈念之,你这一袋猎物,几乎压过朝中诸多勋贵之子,连兵部尚书的几个崽子都败了你。”
沈念之目光从容,眉眼含笑,盈盈拱手:“陛下谬赞,臣女所学,不过是家中长辈调教得严。”
“你虽非男儿,却能策马弯弓,比诸少年更胜一筹。”圣上啧啧称奇,旋即转向沈淮景,话语间不无赞许:“沈卿,你这女儿,养得好啊。”
沈淮景起身拱手,语气平淡:“犬女贪玩,承蒙圣恩,不敢当誉。”
下方座次中,苍晏半倚而坐,折扇轻摇,目光落在那姿态清峻的少女身上,唇角隐隐扬起,似笑非笑,神情意味不明。
圣上将手中金爵高高举起:“今日狩猎,顾行渊与沈念之并列第一,依例该赐金玉。但二人皆是少年俊才,不若由你们自行挑选个赏物。”
话音方落,众人尚未回神,沈念之便已经率先举手,唇角带笑,眼神明亮:“陛下,臣女不才,只想讨陛下案上的那壶酒。”
席间哗声四起。
那是外邦所酿贡酒,只供御前,非王公贵族不得尝,沈念之竟如此张口?
圣上却被她这一句逗得仰首而笑,抬手示意身边内侍:“赐她。”
玉壶呈上,酒香扑鼻,沈念之坦然接过,眼尾轻扬,神情自在得意:“谢陛下。”
圣上转眸看向顾行渊:“顾卿,你可也有想要的?”
顾行渊微抬眼,语气沉稳如水:“臣一时无所求,若日后有需,再奏可否?”
圣上轻轻一顿,随即失笑:“你果然与她不同,持重得很。也罢——朕准你。”
二人领旨,顾行渊坐回原位,沈念之带着霜杏回到帐内换下刚才沾满尘土的猎装,重新梳了发髻才回来。
沈念之坐下后,垂眸把玩着那壶酒,眉眼飞扬,笑意藏在唇角;对面的顾行渊却依旧神色不动,拈杯不语,眼底沉如古井。
围猎晚宴随之启幕,金灯万点,丝竹声起。
席位按男女分列,贵公子、世家郎并坐左侧,女眷皆归右方。
圣上看着台下青年才俊,忽而朗声笑道:“今日围猎,尔等不但武艺了得,气度亦各有千秋。难得一聚,不如来些风雅之乐,既显大昭风华,又不负此山川明月。”
众人闻言,纷纷应声。
圣上点头,率先看向女眷席,“在宫中听闻沈卿小女儿舞姿出重,不如就由她开场?”圣上对着沈淮景说道。
沈淮景自然点头,沈忆秋一怔,随即起身俯身一礼:“谨遵圣意。”
音乐响起,她缓步走出,换上一袭素红薄纱舞衣,旋身而起,衣袖如云中霞光洒落,身姿婉转,脚步翩然。
李珩的目光不曾离开她半分,席间的众人也都静静欣赏,她舞的是《回雪曲》,一曲终了。
众贵公子齐声称赞,席间不乏低语打趣,眼神贪婪。
李珩静静坐着,手中酒杯微晃,望着场中少女清婉一舞,神色温柔,眼神深陷,甚是骄傲。
而此时,沈念之却倚着扶手,斜倚半榻,举杯抿酒,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不远处,一位世家子弟挥剑起舞,寒光乍闪,英姿飒飒;另一位弹琴抚弦,音色悠扬,有如水声潺潺;又有一位少年吹起羌笛,唇角微勾,曲调哀艳。
苍晏被圣上点到,合扇而起,步入前方软毯之间。
他取过笔墨,不假思索,于素绢之上挥毫泼墨,行草纵横,气势磅礴,带着肆意不羁,收笔时长袖翻飞,末尾一点落下,笔锋未歇,酒香已至。
“好!”圣上抚掌笑道,“不愧是朕的好侄儿,书阳之笔,果然风骨潇洒。”
掌声未歇,圣上目光忽而转向女席,落在那斜倚酒案、笑意含春的沈念之身上。
“沈念之。”圣上笑道,“你今日猎首为上,却只顾饮酒,不曾献艺,可是心有所藏?”
沈念之微抬眼,目光带着几分醉意,懒懒起身,拱手回道:“陛下,臣女不通音律,舞姿也未曾学全,唯独酒量尚可。”
“那便以酒为媒,作一首诗来听。”圣上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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