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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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立在水边,身后无人。今日之宴的喧嚣仿若还未散去,脑中却是另一番静谧。

    她将发簪抽出一寸,又缓缓插回鬓边,眼眸落在水面波光上,像极了那被夜色熨平的火。

    沈思修的沉默,沈淮景的冷处理,还有齐王的“旁敲侧击”……

    她不是看不明白。

    沈念之眼角浮出一抹轻讽,抬脚踢了踢岸边的碎石。

    她原本也不是非要挣什么,只是这世道,谁都可以谈筹码,偏她不配有选择?

    不远处,忽然传来微弱的衣袂掠动之声。

    她偏头望去,只见一抹玄色身影立于前方一座废弃小院外。那人戴着斗笠,身形沉稳,神色极警觉,却仍在门前逡巡不入,像在确认是否有人尾随。

    沈念之静静望着他。

    ……顾行渊。

    她眸光一动,脚步无声地靠了上去。

    小院年久失修,砖墙残破,门扉虚掩,像是随时会倒塌的空壳。顾行渊推门而入,动作利落干脆。

    她却未急着进去,而是伸指在门框处轻轻一抹,指腹沾了一层极细的白灰。

    像是许久都没有人来了。

    她唇角轻扬,脚尖一点,悄然潜入。

    她继续往院内的屋中走去,脚刚落地,还未走几步,身侧石砖便发出一声轻响——“咔哒”。

    几乎同一时刻,院墙剧烈震动,机关铁索疾落。

    顾行渊骤然回头,眼中冷光如刃。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也在这?”

    沈念之面不改色,神情淡然,嘴角噙着浅笑。

    顾行渊眸色一暗,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忽听“咯咯”一声,地面下陷。

    他来不及反应,只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地砖如潮水般塌陷,吞噬两人身形。寒风扑面,夹杂着多年未散的灰尘与铁锈之气,将他们一同卷入地下。

    地下漆黑,无一丝光亮,也无一声响动,连风声都像被封在这座石室之外。

    沈念之咳了一声,指尖拂过冰冷石地,方才跌落的那瞬,她只觉重力交错、耳鸣骤起,仿佛整个身躯都被天地倒置。

    “你伤着哪了?”顾行渊低声问。

    “还活着。”

    她语气不重,却带着些许喘息。石灰呛入喉鼻,嗓音听来比往日更轻,也更哑。

    顾行渊点燃火折,微弱的火光在石壁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这是个密闭石室,面积不过五步见方,四壁嵌着铁钉,角落残留几节锁链,还有被灰土掩埋的一只铜碗。

    空气凝滞,带着血腥与湿霉,像是某种慢性毒素,一点点侵蚀人的神智。

    “这里不是地窖。”沈念之开口,“更像囚室。”

    她走近墙角,蹲下身,从铜碗中拈出一缕干涸的暗红残渍。

    “人血。”她说。

    顾行渊看着她,目光沉静。她的反应太冷静,冷静得不像一个被困女子。

    “你怕吗?”他问。

    沈念之未答,只慢慢站起身。

    “你我都不怕死,只是怕死得不明不白。”她望着石壁,“若真有人在用这密道做局,那便不会只困我们一晚而已。”

    顾行渊走到东墙,敲打片刻,忽然停住:“这边是空心的。”

    他摸出短刃,循着细缝探入,“咔哒”一声,墙体震动,嵌板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狭长□□。

    更阴冷,更黑暗。

    两人对视片刻,无言,却步调一致走入。

    通道极窄,仅容一人勉强侧身而过。石砖潮湿,脚步落地皆是回音,仿若走在别人的梦魇里。

    沈念之走在前头,忽道:“顾行渊。”

    “嗯?”

    “你是不是……从未和女子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共处过?”

    顾行渊无奈叹了一口气:“沈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我这不是怕你紧张吗,这地儿怪阴森的。”

    火折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仿佛柔弱,却又倔强得像一道锥。

    他走近几步,道:“注意地上的石头。”

    沈念之捂嘴轻笑。

    通道尽头,现出一扇暗门。门上残留朱漆,隐约可见“仓”字。

    顾行渊推门而入,一室残纸乱卷,角落散落着账册、人名、还有数道兵符描样。

    “凤鸣山,银案,边军调拨……这些账册,为什么会藏在这里?”

    顾行渊怔住。下一瞬,他目光一凝,猛地翻开一页。

    署名:沈淮景。

    他抬起头,与沈念之四目相对。

    这一刻,她的面色终于出现细微的裂痕。

    “不可能。”沈念之拿过顾行渊手中的册子,仔细端详上面的字迹,显然写了已经有很长的时日,但这不是我阿爷的字迹,只能说模仿的极像,一般人很难看出来,我就是知道,只是我很难解释给你。”

    “沈念之,你对你阿爷做的事又有多少了解呢?”顾行渊此话一出,沈念之愣住,她确实不知道,阿爷也从未跟她讲朝堂之事。

    “…我不知”她低声道。

    “我们得快点从这里离开,这里空气逐渐稀薄,如若不走,我们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顾行渊说道。

    密室中,灯火微弱。

    顾行渊收起那几张账册与兵符描样,层层叠好,用布帛包裹,藏入怀中。他神色凝重,眼神落在密室一角那座歪斜案几上,半晌未语。

    “这些账目……不是寻常人能接触的。”他低声。

    沈念之却未理他,她正缓缓绕着墙壁踱步,指尖轻触着一排排凸起的石块。

    那石墙与寻常不同,并非整齐拼砌,而是高低错落、隐约成形,仿佛……一

    种图阵。

    她停在一角,抬头,烛光下,那些砖石间竟隐约勾勒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旧体笔迹,时隐时现,若非极熟八卦之人,几乎难以辨识。

    “顾大人。”她开口,语气温温淡淡,却带着难得的专注,“你可还记得,方才那封信里,曾提到几样‘祭品’?”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顾行渊,你欠我一条……

    “铜鼎、蛇骨、寒石、甘草四物。”顾行渊立刻答道。

    “这阵应是以卦位应物。”沈念之轻声道,“铜属金,应兑;蛇骨属木,应震;寒石主水,对坎;甘草属土,入艮。”

    她抬眸,唇角似笑非笑:“劳烦顾大人搬动这几块。”

    顾行渊没问为何,只抬袖上前,依她所言,一一按下对应石砖。每一块落下,都伴随机关轻响,墙内似有暗锁咬合之声,极其微弱,却如金属啮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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