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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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行一探,你若有什么需求,可以去找外祖父。”

    沈念之微抬手,将一物递给他,是一枚铜钱,红线细细缠绕着成了一个穗子。

    “带上它,保佑你。”

    顾行渊下马接过,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不信这些?”

    沈念之不说话,只朝他伸手:“那就还我。”

    他手腕一扬,将那符举到头顶,语气微带几分调笑:“我偏不。”

    沈念之眉一挑,果然踮起脚尖,却还是差了一截。她干脆一跃,却被他一把接住,落在怀中。

    她还未挣开,顾行渊已低声道:“别动。”

    两人四目相对,夜风轻卷,她望进他眼底那一汪沉沉的夜色,心中一滞。

    他声音极轻,低到只她能听见:“等我回来。”

    沈念之轻轻点头,唇角勾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

    顾行渊将那枚铜钱挂在盔甲上,翻身上马,朝她望了一眼,才策马转身。

    甲士随行,蹄声轰然。

    雁回城外,尘沙未起,赤羽军的旗帜却已如火般猎猎而行,直往城外方向而去。

    沈念之立于原地,手仍抬着,像是还停留在他方才拥她入怀的瞬间。

    霜杏跟了出来,上前一步,小声道:“小姐……回去吧。”

    沈念之收回视线,轻轻应了一声,却没立刻转身,只望着远方那一抹赤红渐渐融入夜色深处。

    边境一线,风更寒,天地苍茫间只余刀锋剑影。赤羽军小队翻过浅岭,沿着水源地深入数十里,营于山下旧道旁的林洼处。

    前方不远,便是乌恒族频繁出没的区域。

    顾行渊立于营前,赤甲未卸,鹰羽随风而动。

    他目光沉静,注视着地上被扰乱的马蹄痕迹,指节在佩剑柄上轻轻一敲,低声道:“敌人已不止试探,昨日夜里,他们探子来得太近。”

    典禹从他身后赶来:“将军,那几个哨探我们已抓住两人,皆用胡语,不识中原官话。”

    顾行渊蹲下身,手指探入地面一道浅浅沟壑,取出一枚铜质令牌。

    那令牌非胡人所铸,背面隐有符号,似是中原军制印章改刻而来。他拇指轻轻拂过,目色微动:“这是十年前京营旧制的边骑军令。”他低声道,“这些人,受过中原军规训练。”

    典禹变色:“中原人暗中扶植?”

    顾行渊未答,只收好令牌,起身吩咐:“命人夜前加哨,再派一骑带密信,昼夜兼程送回雁回城。”

    “传我手令,不得走正道,绕道西侧,以避耳目。”

    典禹领命而去。

    营帐内,夜风透过帘幕微响,烛火跃动。他独坐于席前,摊开信纸,笔下字沉而利落,句句皆是军机,未言情字。

    直到写至最后,他顿住片刻,抬眼望向案边,那枚铜钱穗子静静躺在他盔甲之上,红线缠绕,轻巧却稳。

    他拿起穗子,指腹缓缓摩挲。

    帐外风起,他却低声喃喃道:

    “我不信符,也不信命……但你给的,我便信。”

    他说这话时,目光仍然平静,语调也未变,唯有唇角压得极紧,仿佛心中有万语千言,只藏于指尖一握。

    他收起符子,系回胸前,“你叫我无事,我便无事。”

    他说完这些,转头继续书写,末了笔锋一转,在最角落处写下一行极小的字:

    【字蒙馆后门栽了杏树,此番归来,愿尚未发叶。】

    烛光映纸,字落成行。

    他将密信一封封好,唤亲兵取来火漆封章,递与传信骑士:“护此信至雁回,不得有误。”

    雁回城,已经二月初二,春寒尚未消尽。

    学堂中最后一名孩童踏出门槛,霜杏掩上门扉时回头看了一眼——沈念之并未如往常那样先行离开,而是站在庭中,抬头望天,像是在权衡什么。

    片刻后,她披上外袍,步出了学堂后门。

    “我要去北城门看看。”她淡淡一句,没再解释。

    霜杏刚欲劝阻,小哑巴却已放下手中的扫帚,悄无声息地跟上前,拍了拍胸口,眼神执拗:他要陪她。

    沈念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北门城楼风大,旗帜随着风在空中飘扬。守兵认得她,也知顾行渊临走时的交代,连忙放行。

    她登上城楼时,正是日落前的极光时分。

    远处黄沙山岭连绵,苍色未褪。东北方向的边线被暮色吞噬,依旧不见赤羽军的踪影。沈念之站着,乌发微乱。

    小哑巴在她一旁缩着肩,却始终不动,眼神静静看着她侧脸。风吹得她睫毛轻颤,神情冷静,却藏着一种极难被察觉的倦意。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念之低头看他,声音很淡:“我想再等等。”

    于是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一个静静地等,一个静静地陪。

    天光一点点暗下去,城外的影子也被拉长、模糊。沈念之终于转过身来,抬眸看了看天。

    “走吧,”她道,“不等了。霜杏那丫头多半把饭备好了。”

    回程路上,小哑巴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却从她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直到进了小院,她才忽然轻声道:“你今日字写得不错,明日赏你两颗糖。”

    小哑巴嘴角微弯,却没出声,只规规矩矩地告辞离去。

    晚膳桌上,霜杏一边给她添饭,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神色,终于忍不住试探道:“小姐是在想……顾将军么?”

    沈念之夹菜的筷子微顿,随即神情不变:“你也太多话了。”

    霜杏“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声嘟囔一句:“我哪敢多话,我就是……随口一问。”

    她收拾妥当后退下,将屋内炉火添足,轻声祝了安,便熄灯离去。

    沈念之靠在榻上,一时没有困意,脑中浮现的是顾行渊临行那日的模样——赤甲金边,鹰羽飞扬,眉眼如霜雪中雕成。

    夜深。

    她梦到了火光连天的战场。

    梦中是漫天飞箭、铁甲纵横,赤羽军的旗帜倒了一面又一面。

    顾行渊站在血与尘之间,身披战甲,手中长剑沾血,眸光如刃。风中他缓缓回头,目光越过战场与她遥遥相望。

    下一刻,他被一柄突袭的长矛逼得后退。

    “顾行渊——!”她惊呼出声。

    沈念之蓦地睁眼,夜色浓黑,室内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蓦地睁眼,夜色如墨,室内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坐起身,下意识探向枕边,却摸了个空。

    ……才想起,那只铜钱,早在几日前就塞进了顾行渊的手里。

    她手指微顿,轻轻握拳收回,胸口像是空了一块,又像有什么藏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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