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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浮屠令》 20-30(第18/22页)
怪异:缘何相似至此呢?要知道就连夺舍……也不可能相似得这般彻底。
便好似,陆琼音曾附着在庄玄身上,与她一同经历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从生到死。
仿似要想清楚了,但面前有些迷障却怎么也看不清晰、捉不明白,庚盈摇摇脑袋,索性放空,又大喊:“放我出去!我还要去采凤仙花呢!!快放我出去!!”
无人答她。只有空谷回音,渗人得要命。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叫唤累了,庚盈盘腿坐下来歇一歇,借着寒潭幽光窥视着石壁,这里敲敲那里碰碰,四处都好奇。宴门后山石壁上有金色浮光,绣作奇门遁甲,庚盈没学过看不懂,隐约猜出来是镇压的意图,并且此处镇压了一个怪了不得的东西,大抵很庞大也很强大,才要洋洋洒洒写这满面的箓术。
庚盈看了一会儿石壁,又躺下去,凝视着寒潭微光,很突然地想去找这微光的源头,她把手探入水中,再次浸泡在潭中,睁开眼睛,看见幽幽潭水下青色的光芒汇聚成一片梦境迷雾,是荷花的样子。
再定睛一看,深眼处真的开满片片荷花。
这里又阴又冷,怎么会有荷花?难道是……此处灵力深厚,孕育出了传说中青龙现世才会生长的煞芙蓉?庚盈皱眉冥思苦想,不知所以,又灵光一闪:那这里的荷花可比浮屠殿外那些要厉害得多,不知有没有莲蓬?不如偷点走吧?
伸出手的一瞬间又退缩了,回想石壁上层层叠叠文章,她真怕薅了一朵荷花,小命赔在这里。
庚盈发现自己忽然变得很胆小,一只莲蓬也不敢采,无端地烦躁起来,心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烦心事,青鸾的,陆琼音的,庄玄的,游扶桑的,宴如是的……
趁着山洞无人,她大叫起来,指甲在石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一边吵嚷,一边拳打脚踢地发泄。
四周出现脚步声,但发泄中的庚盈根本听不到。有人出现在她身后,忍无可忍地扣住她肩膀:“你真是,太聒噪了!”
庚盈被扣得一阵踉跄,半张脸贴在石壁上,心里发懵。
她看不见身后人的脸,听声音是个青年女子,而怪就怪在,背后这人半点灵力也无,气场却很强,单单这么一个连攻击都算不上得后背扣手,居然让庚盈本能似的不敢反抗。
庚盈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宴门后山禁域,灵力尽失的高手——还能有谁?
庚盈从石壁上慢慢挪出半张脸,戏谑嗤笑一下,再佯作讶异:“哎呀,宴掌门……”
一点戏谑,一点讶异,拿往日辉煌的掌门之名称呼她,提醒她今日宴门一片狼藉的惨败。庚盈没怎么见过陆琼音,欠揍的模样倒是学得十成十像。
宴清绝穿得朴素,各处却一丝不苟,大抵是整个阴冷后山唯一干净清爽的存在了。
她反扣着庚盈,冷声问:“陆琼音让你进来,是为了什么事?”
“喂、在、在侮辱谁啊!”庚盈很不满地嚷嚷,“我和她才不是一伙的呢!”
“不要在这里插科打诨。”宴清绝反扣的手不松,力道之大,几乎卸掉庚盈整只手,“陆琼音是浮屠人,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
对于魔修,宴清绝尤其“一视同仁”,她见过太多魔修害人害己,杀戮到忘我,自戕以了之。她太清楚入魔一事,除非自行剔去魔骨,否则没有退路。
“你们正道就都是好人了?”庚盈嗤笑,“宴掌门,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问题出在什么浮屠不浮屠、正道不正道吧?错了!根本就是你太蠢,一心诛魔反着了牵机楼的道,现下反而要我们尊主去救你!”
庚盈说得义愤填膺,宴清绝游离听着,却捕捉到两个字。
尊主。
“……”
尊主?
“哈哈哈哈哈哈!!”
好似被这两个字逗笑了,宴清绝仰头大笑,笑声朗朗,把庚盈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宴清绝笑得停不下来,直到上气不接下气,她捂着肚子,用一双笑出眼泪的眼睛直视着庚盈,眼底无比讥诮,“尊主……你们叫她‘尊主’?”
“不然呢?你以为呢?”庚盈拧起眉毛,忽而想到什么,又放松起来,故作姿态地挑衅道,“宴掌门,你不知道你的女儿在我们浮屠城,也得跪着叫她一声‘尊主’吗?”
宴清绝恍然愣了下,“游扶桑让如是下跪吗?”
“下跪怎么了?”庚盈不依不饶,“你知道宴少主在浮屠城是什么位置吗?床、侍!她每夜都栖在尊主寝宫,被召入床帷……”
宴清绝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闭嘴!小杂种!”
这个耳光被庚盈轻飘飘躲过去了。
与孤山一役,宴清绝根骨落了病,有些跛,出力却没有依仗,险些要站不稳。
看她吃瘪,庚盈心里正得意。
当然也不可能闭嘴。
“她敢做,难道你不敢听吗?”庚盈反问,“又并非我们尊主强迫她——浮屠城是她自己闯进来的,床侍之位是她自己要来的,尊主寝宫是她自己要留的,那些巧言令色媚骨勾引是她自己主动展露的!宴掌门怕是没见过女儿一副心机,只为了求尊主庇护的样子!是她死皮赖脸留在尊主身边的!!”
“还有!宴清绝!你搞搞清楚!你女儿一身伤跪在浮屠殿前,伏在地上请求收留的时候,是我们尊主留下她!她夜袭孤山失败,被方妙诚踩着身子下跪的时候,也是尊主让我救下她!浮屠青使怕她是正道细作,令我去暗中除掉她,也是我们尊主保护她!!”
庚盈比宴清绝矮了快两个脑袋,此刻却轻而易举揪起她衣领,拔高声音道,“你女儿被陆琼音打得半死不活,也是尊主救下她、照顾她、好吃好喝供着她!!宴清绝,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这么说我们尊主?”
但自始至终,宴清绝只是冷冷看着她。
“说完你们尊主的无量功德了吗?说完宴门孤山之祸后,你们浮屠如何从中得利了吗?”她始终觉得恶心,嗤笑着移开脸,“尊主,什么尊主……小孩子家家酒,居然也当真?不过一个生于魔气的杂种……”
“而你。”她看向庚盈:
“也不过是那杂种养出来的小杂种。一样邪性,一样让人恶心。”
庚盈的眼睫显而易见颤抖一下,发髻银铃叮叮作响,她握了握拳头,放下手,一字一顿道,“宴清绝,你最好清楚一点:现在灵力尽失性命垂危的人是你,能一只手掐死你的人,是我。”
话音落下,她发髻铃铛狂响不止,似幻象似魔障,牵引一片血色银光。
一支短针轻,半片血光寒。庚盈扬起手时,短针幻化成虚景,一生二二生三,顷刻万千银针织网,皆如千军万马密不透风袭来。
照彻这片阴冷漆黑的洞穴。
这银针上并不只她一个人的怨气。
同时,石壁上箓文亦有所感应,簌簌而起,几乎要冲破石壁束缚。
宴清绝再剑术盖世,到底是失了灵力,武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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