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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浮屠令》 70-80(第14/21页)
第77章 眼若流波之将澜
◎不要动,不要惹人嫌◎
师姐真的有办法拒绝我吗?
不疾不徐说出这句话时,宴如是已咬破唇角,血珠连成细小的线,似雨帘下坠,在洁白的脖颈与皎洁的华服上留下点点坠痕。
游扶桑的确很难拒绝她。
这一点煞芙蓉的清香是她久旱后难得的甘霖,游扶桑的视线随着血珠起落,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顺过宴如是鬓发,指腹摩挲血痕,那点血珠顺着肌肤融入体内,细小地抚平了她心里引魔气而起的躁动。
还不够……
游扶桑眸子沉了沉,墨瞳短暂地浮动金色,她凑近去,在宴如是唇角轻轻咬了一口。
血液顺着喉口进入,比先前更好一些,但还是不够。
亲吻,吮吸,怎么样都好,游扶桑该更进一步,索取更多。
但眼角余光瞥见宴如是得逞的狡笑,又微微刺痛了她的眼睛,游扶桑忽觉恶心,很快抽开身去。“宴如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吗?知道芙蓉血还有这样恶劣的效用?”
身前空出一块,旖旎骤散,宴如是仿似有些可惜,眨了眨眼,仰头望回来,却没有回答。
她当然知道。她的母亲游历九州,游历境外仙山,是最知晓这些传奇故事的人,龙女与小仙这般与上重天西王母有关、众说纷纭又极具缠绵色彩的故事,宴如是必然是听过百八十遍了,她听过所有的版本,求而不得的、以血引诱的、两败俱伤的……同时,她也不会像游扶桑一般一知半解,不晓得故事里的“神血”便是“煞芙蓉之血”。
宴如是知道,她从来都知道!
游扶桑咬牙切齿,陡然抬手掐住宴如是下巴,力道足以掐碎这一颌骨:“这么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宴如是受到禁锢,艰难地重复一遍,又轻笑说,“为了师姐啊。”
为了更靠近师姐,为了让师姐在我身上停留更多时间,为了让师姐更多地注视着我——然后混淆地以为这就是情与爱,糊涂地以为是自己痴心不改,仍爱着我——与故事里的小仙一样。
她们不是龙女与小仙,宴如是没有龙女那般决绝的魄力。但她可以学。然,倘若要说游扶桑与小仙有哪一处相同,那大抵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狠,但宴如是知道她不会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人等着她去拯救……庚盈,翠翠,庄玄……师姐从来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这一点宴如是很清楚。游扶桑平静无澜的面庞下,跳动着一颗比任何人都热切炽热的真心。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同时,升米之仇永世难忘。
她看着宴如是,似恼非恼,似讽又非讽。“你该知道的。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嫌恶你。”
宴如是闭眼,微摇了摇头,手指捉住游扶桑腕骨,五指如柔荑缠绕上来,她小心捧着游扶桑的手,低垂下眼,张开双唇,亲吻她的指节。
她亲得慢又温吞,游扶桑修长的指间沾上些许涎水,很粘稠,像另一种露水,“师姐……我不怕你嫌恶。我只怕你不理我……”
游扶桑冷笑:“理你也是骂你。怎么,你很爱听吗?”
“师姐说什么我都爱听的。”
宴如是仍然在轻舐,一方,一寸,虔诚又乖顺,游扶桑俯视她,手指陡然开始动作,却没有拿出,带起另一人轻微的战栗和涟漪轻泛的响动。指甲略长了,虽没有从前入魔那般锋利,但搅弄在内里柔软细腻的口腔,带来的疼痛还是难以忽视,宴如是微微皱起眉,头不自觉地仰起,微张着嘴巴,眉眼露出乞求的神色,含糊而断续地哀求道:“师姐,我疼……”
可游扶桑从不放过她。
手指变本加厉搅弄,故意用最锋利的去刮蹭,柔软的唇舌很快缴械投降。
这不是一次抚摸,更不是一次亲吻,只是亵玩。但这确是她们此夜初次。
手指退出口腔。
牵出涎水,成了月色下一条暧昧的银线。
宴如是轻咳几声,唇边的湿漉却没有去擦拭。
芙蓉神血的作用下,宴如是唇角的伤口已然愈合,唇还殷红,但伤口已经不留下痕迹,游扶桑需要从别处索取,脖颈,锁骨,前胸,腹背……又或许更向下一些的位置。
她趁月色看她,视线在宴如是眼下潮红逡巡几许,忽道:“真该让所有人都看看宴门主这个样子,真是难看极了。”
其实很美,唇角湿润如殷,眼下绯红如雾,似凛冽的浓酒打翻在最上品绸缎,一沾,一染,全都是欲望的颜色。
但游扶桑又确是觉得恶心。
她们这般的关系,是越美丽才越让人厌弃。
宴如是并不生气,抑或说她知道自己没道理摆脾气。这些都是她贪婪求来的,或轻柔或粗鲁的触碰,或戏谑或难听的语言……如果这些都离她而去了,那还不如死了才好。
贪得无厌的人如何去谈条件?
是以她不生气,反而更索求,恬然又凑近,“师姐,被看到又如何呢?”那双眼睛湿漉漉又亮晶晶的,好似猫儿的琉璃眼睛,“她们总会知道……都是师姐做的好事……”
她说得很断断续续,言辞里又递上双唇,小心吻在游扶桑面颊上,猫儿舔舐,同时解衣,风露长生繁琐的缀饰坠下,绚烂的白纱散落,白瓷色的肩颈展露在眼前,“师姐,还是如上次一般,咬这里吧。”她在诱惑她,声音柔软,“也许需要咬得更久一些,这样才可以压制魔气,然后利用它,救回你的那些朋友,救回庚盈。”
“不愧是仙首,真是懂得奉献。”游扶桑笑了,似乎接受了她的提议。
既然是你自己送到嘴边的,她想,于是撩开宴如是肩上的长发,目光辗转在这盏白瓷塑成的肩膀上。光洁的皮肤下,青色血脉慢慢跳动,浮屠鬼只冷眼,毫无怜惜地亮出獠牙。
一瞬,獠牙刺破皮肉。
月色里有人低吟一声,难言如一道泣音,但她忍耐下来,任由游扶桑汲取着她的鲜血与温度。
手在宴如是腰下游走,从衣摆探进去,一切已经淋漓不成样子。
那种感觉和其余所有都不太一样,或清或浊,或浓或淡,皆有一种黏腻的回弹。在那一身风露长生的华服下,游扶桑触碰到的,便是这样一片难以言喻的泽处。
终于从混沌中拨回一丝理智,宴如是猛然捉住游扶桑游离在衣下的手,“师姐、不、不进屋去么?”
游扶桑从她颈侧抬起眼来,牙齿轻轻带出血珠,染红了唇角。这些血显然不够,游扶桑的眼里带上了被打断的不耐。“进屋做什么?”
宴如是轻声道:“进屋,解衣再做……”
游扶桑笑了一下,极其轻蔑的,仿若听见什么笑话,她直起身子,很恶劣地说:“你不配,知道吗?宴如是,你不配。”
她伸手拍打着宴如是的面颊,直至留下红痕,她仍旧拍打,宴如是还是不动,神色略有裂痕又很快恢复,再弯眼温柔望回来。即便最后一下,游扶桑狠心击打在她肩上,宴如是向后跌倒下去,草地青石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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